第九章 替身训练3
穿着真微道修士长袍，将自己全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的卓非低着头，在赵光耀的带领下走出院子。一出院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出现两个神情冷漠的黑衣人跟在他左右。他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暗中监视他的那些人。想抬起头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可想到赵光耀的严令，只得作罢。
这是卓非第一次逛凌王府，一路上东绕西绕看到许多花园、假山、水池后，卓非不禁感叹用地实在浪费。在2061年的现代城市用地实在紧张，像那么大一个府邸，恐怕已经可以建一个居住十几万的住宅区了。
走了一会，赵光耀停下来道：“这里就是凌王府主宅。前面是平日里殿下会客的地方，后面是书房……为了便于你观察，殿下就在书房办理公务。先随我拜见殿下。”拜见殿下！卓非眉头一跳。即将要见到这个虏劫自己的主谋，日后的“主子”，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奴婢通报之后，赵光耀和卓非两人缓缓走进书房。赵光耀拜道：“殿下！”诺大书房中只有卫宗恒一人，下人在通报时已经被喝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缓缓绕过书案，到了卓非面前。
卓非整个脑袋都藏在修士长袍下，只能看到卫宗恒的脚。可不知为何，他好像可以透过厚厚的衣袍，看到卫宗恒那欲择人而噬的杀人目光。在这锐利的目光下，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沉，竟变得像实质性土石，压得他浑身无法动弹，冷汗淋漓。
“抬起头来。”一个粗而傲然的声音。卓非流着冷汗，费力的脱下修士袍上的盖头。
就是凌王！卓非心神一震。眼前这人身高、体型和他几乎没有差别，容貌和今天照镜子看到的镜中自己一模一样！甚至连右脸上的小雀斑，也和自己分毫不差！不，应该是说自己像他，因为现在这脸上的一切，都是以他为蓝本复制出来的！
外貌虽然惊人相象，只是在外人看来，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有着很大差别。一个就像艳光四射走过颁奖典礼星光大道的天皇巨星。另一个却像默默无闻的路人甲。这也是赵光耀所说的“心态差别”。一个长期处于尊贵中的人，自然而然的会产生常人没有的威严。卓非在卫宗恒锐利的目光下，有点心虚的垂下脑袋。
“不错……很不错！赵先生眼光极好，我差点以为是在照镜子！”得他夸奖，赵光耀略带得意：“殿下过奖了。”卫宗恒笑声停下：“只可惜精神上略显懦弱……”赵光耀陪笑道：“毕竟是卑微贱民，怎么及得上殿下风范？属下会尽量调教。”
他们二人当着自己的面，竟评论懦弱！？这让卓非又羞又怒，不过心中闪过一种茫然，自己真的懦弱么？“懦弱！”内心深处似乎嘲笑着自己，他慌乱的低着头，连忙不愿再想这问题。
卫宗恒坐回到椅子上，看了卓非一眼笑道：“在府中习惯么？如果缺少什么，可向赵先生提出，他会尽量满足你的需要。”听到他笼络的话语，卓非心中充满不甘愿：习惯个屁！缺少什么？缺少自由！你给的起么……不过他也就是敢怒不敢言那种人罢了，头更低了，因为害怕对方看到他的表情：“多谢……殿……殿下关心，都很好。”
“嗯……那就好……”卫宗恒点头，又淡然笑道：“你是本王不可或缺的一大力助啊，日后还要仰仗你多多帮助。”卓非心中苦笑，帮助？直接一点说就是变成挡箭牌。他点头道：“殿下无需客气。”“虽说你是见不得光的人，不过只要是本王享受的，你一样可以享受，物质、美女绝不会少了！赵先生多费心了。”
打一棒又给个胡萝卜，好手段。卓非心中叹了一口气：“多谢殿下！”卫宗恒微笑着点头道：“好了，本王处理公务，你们自便吧。”
接着，赵光耀带着卓非，躲到书房后的密室中。密室不算小，装饰也很豪华。从密室的缝隙中，恰好可以看到书房中的一切。赵光耀小声道：“你今天就先察殿下的行动举止，回去以后自己练习用殿下的声音说话。烟玉以前是殿下的贴身奴婢，她会帮你。”
接下来的半天，卓非都在观察书房中卫宗恒的动作，一边练习。不过这一天下来，除稍微熟悉了卫宗恒，并没有太大的进步。有时候不是想学就可以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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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光耀陪同下，卓非回到院子的时候烟玉已经准备好膳食，坐在一旁发呆。就连卓非进门了都没发现。见她伤神的样子，卓非猜测她多半还是为了中午赵光耀的话而忧郁。一个十八年华的美丽女孩，如果是在他的年代还是比较天真的高中生呢。而现在她不但身中奇毒，还被人以亲人威胁，要自己对一个算陌生的人献身……卓非能理解、也同情她的心情，虽然那个陌生人是自己。
叹了一口气，卓非说：“烟玉……”烟玉回过神来，连忙站起道：“殿下你回来了……可以用膳了。”卓非微笑道：“辛苦了。”
随后的晚饭时间里，烟玉还是表现得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到卓非会忽然脸红。
吃完晚饭，卓非在房中一边对照《皇览》上的穴位、经脉图，一边回忆着早上刘岳教的东西。环境确实可以让人变得勤奋，每每想起刘岳的鞭子，卓非就不敢偷懒，把该记住的全部记住，绝对比当年考试前都要努力。
这时代可没有点灯，用烛火看了半天书的卓非腰酸背痛，就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做些伸展运动。刚到门边，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卓非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发现却是烟玉。烟玉手中端着一个盘子，却只是站在门口发呆。她神色一时娥眉微皱，一时又咬着牙似乎在下决心，一时却又犹豫。不过从头到尾似乎都没发现卓非站在面前。
“烟玉？”只是轻轻叫唤，却吓到了发呆中的烟玉，心神大震差点把手中端的盘子都摔掉。卓非连忙接过盘子：“怎么？”烟玉脸色怪异，低下头道：“奴婢见殿下用功，特意端一碗蛇羹过来。”“进来吧。”
门口灯光照射不到，卓非一时没发现，可当烟玉进了门，烟玉的穿着却让卓非手一颤。只见眼前的烟玉穿着一件绿色短衫，外面是淡黄色纱衣。虽然称为纱衣，然而它轻薄的料子却根本不能完全阻挡卓非的目光。隔着像是朦朦胧胧蒸汽的纱衣，只见里面只在重要部位包裹着绿色短衫的诱人曲线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