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完美现场（5）
下午的时候，罗卜他们又拜访了秦百川的老婆汤红艳和签约画家黄毅。
从他们那里，罗卜也没有获得有用的线索。
在回来的路上，罗卜一直都在脑海里重演着当时的案发经过。
他意想着凶手在杀人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什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动机让他选择了杀死秦百川。
罗卜勘查过很多现场，推理过无数的案子，他不相信有什么完美现场。
他找不到凶手的任何证据，一定是他在现场错过了什么。
可是，他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罗卜在脑里回放着现场的每一个境头，争取做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证据。
至此时，这件案子算是真正地陷入了死局，至少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之前。
…………
在重案一组里，郝义按照罗卜的名单，查询了一下公安的人口档案。
由于没有具体的地址，郝义就把所有重名的人都给罗卜复制了一份。
因为他不知道，罗卜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到那份上百张的档案名单，罗卜不仅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罗卜……”
“没什么，应该是怪我没有交待清楚，我要找的人年龄应该在23至30岁之间，只要把1987年到1994年之间，符合要求的名单给我就行了。”
“下次你可以交待得更具体一点，这不能怪我手下的人做事不利吧？”
罗卜看了一下符合要求的名单，每一个名字至少有四五个人符合要求。
这就是大国人口的优势啊，同一年出生的人就不说了。
没想到，同一年出生，起相同名字的人还有这么多。
最后，罗卜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重名的人：柳清林。
罗卜一拍桌子，然后自言，道：“就你了……，就从你开始吧，”
“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听到罗卜这么激动，正在喝茶的杨雄队长还以为他发现了秦百川案子的新线索呢。
“杨叔，不用这么激动，跟你的案子没关系，是我的事，有了点线索。”
“罗卜，你不是说，一天就能把案子给破了吗？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我看你怎么破？”
“杨叔，不用着急，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我现在需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我到底错过了什么线索……”
“那你还不快点去想？是想让我把办公室借给你吗？”
“行啊，那你出去吧，记得关门。我不叫你，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罗卜也没有客气，等到杨雄离开之后，他又开始意想脑海中的情景了。
我在前面说过，罗卜是“记忆强迫症”的患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最强大脑”、“过目不忘”的意思。
他现在需要静下心来，把记忆中见到的画面，听到的任何一句话，都重复一遍。
有时候，真相往往就藏在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或者是一句话中。
当他回忆与黄毅见面的情景时，他的目光突然间定格在了他的一幅画上。
其实，那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他的落款有点不同。
罗卜记得他在秦百川的那栋别墅里也见到过一幅黄毅的画，他在那幅画上的落款是“奇石”，而不是画室里那幅画上的“齐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罗卜认为，这里面肯定大有问章。
于是，罗卜便叫来杨雄，让他立即传审了黄毅。
…………
在重案一组的审讯室里，他们再次见到了画家黄毅。
再次被传讯，黄毅很显然，没有在画室时那般自然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传讯你吗？”
“不知道。”
“是你杀了秦百川对不对？”
“不是，我没有杀人。”
听到罗卜说他杀了秦百川，黄毅显得特别激动，甚至还想冲过去打他。
要不被杨雄他们拦住，罗卜的这一顿暴打铁定是躲不过了。
不过，正是因为黄毅的这种异常表现，反而让罗卜对他之前的怀疑，完全改变了。
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黄毅并没有杀人。
看来，他的判断再次出错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奇石’是你的字号吗？”
“是啊。”（在此处，黄毅认为的‘奇石’，其实是‘齐石’。）
“我说的是‘奇怪’的‘奇’，而不是大画家‘齐白石’的‘齐’。”
“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字号？”
“你的字号是什么时候改为‘齐白石’的‘齐’的？”
“是在跟秦百川签约之后，他想借‘齐老’之名炒作我，就让我改了字号。”
“你的意思是说，秦百川那里的画，都是在你改了字号之后画的？”
“是的……，原来我就是一个无名的画家，谁会看上我的画？我在画坛的名气，也是在秦百川炒作之后才起来的。”
“在秦百川的家里有一幅的你的‘千江化叶图’，你还记得这幅画吧？”
“记得。”
“那好，我想知道，这幅画，你是在什么时候给秦百川画的？”
“当然是在我们签约之后。”
“也就是在你改了字号之后？”
“是啊。”
“你确定在此之前没有给别人画过，或者是增送过别人这幅画？”
“之前……”
黄毅在些迟疑了两秒钟上，然后又坚定地说道：“没有。”
“确定没有？”
罗卜再次向黄毅证实道。
“确定没有。”
“黄先生，撒谎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此时，黄毅脸上的表情，稍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又立即恢复了常态，道：“我没有撒谎。”
“好了，黄先生可以回去了。”
等到黄毅走后，杨雄立即说到：“罗卜，你怎么放黄毅走了？很显然，他刚才是撒了谎，这一点，连我都能看得出来，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杨叔，我当然看出来了。不但看出来了，而且还我知道，黄毅是在袒护那个人。我就是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跟黄毅是什么关系呢？能让他做伪证来袒护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呢？”
“当一个人要拼命去袒护另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是问不出什么的。既然不能把希望放在黄毅的身上，也只能由你们去调查了。黄毅这个人没有什么社交，应该不难查到这个人是谁吧？”
“好吧，我现在就叫何家乐他们去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