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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父亲

在告别了飞刃一族之后,我已经离开西舀之山很远了,虽然还有点怀念绮牙那恋恋不舍的表情。不过,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了,我大概会在很多年以后想起你。泛着淡淡的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

我望着高耸入云的天枢,心里一阵感慨,按照人类的算法,我已经20多个世纪没回来了。虽然仅仅是即将踏入六层天空,但是却已经象是要回家了一样。不知道过了那么久,当初认识的那3只笨猴子现在什么样子了。多半已经被妖怪吃掉了吧,或者已经死掉了。妖怪不是神仙,没有妖怪能长生不死的。修炼仅仅是可以延长妖怪的生命,增长能力,但是不能把妖怪变成长生不老的生物。

念动着咒语,我把自己溶进天地之间,中三层天,我的家---我回来了。

经过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我摇晃着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睁开眼是一大片绿色的山野,这里就已经是中层天了。也就是轩辕族统治的世界。

一路上还算顺利,不过小麻烦也是偶尔有之。“呸,真倒霉,才回来就被这种东西追。”我一边咒骂着倒霉的当扈,一边窝在树丛里,用风隐咒把自己藏的严实。头上呼啸着飞过去一群呱呱乱叫的东西。我很讨厌‘当扈’,这种象人界的野鸡一样的东西成群结队地飞来飞去,虽然单个力量不是很大,但是它们的必杀法宝就是对着敌人拉屎!臭死了,据说人类世界有种海鸟也是这样对付入侵敌人领地的。遇到它们恶心都要恶心死了,我可没心情跟它们打。说起来这条回家路还真够倒霉的了。可这时候我哪知道,倒霉的事儿还没完呢。

俺饿中饭是2条烤的恰到好处的嬴鱼。这手烧烤的技术还是飞天教给我的。没遇到她之前,我就象人类所说的那样,茹毛饮血地抓了就吃,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饭。我看了看手里的赢鱼,说实在的,它的卖像实在不怎么样,暴突着眼睛,丑陋的鱼脸,还长着超大的牙!据说见了这个东西会发大水,应该也是人类世界里的说法吧。

午饭过后,我靠在树枝上准备来个午觉。奔波了多天,即使我身体再强壮,也劲不起这样的折腾,需要休息恢复体力。可是这世界就是那么怪,偏偏在你要休息的时候发生了点倒霉事。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喂,别望我这里跑呀!

远处跑来一只疲于奔命的妖怪,看起来累的要命,身材象豹子却不是很大,长着五条尾巴一只独角。这是个什么妖怪?我正在脑海里搜寻着对这样的妖怪的记忆,那只妖怪却站在那里支支哇哇地冲着我比画着什么?你在干嘛?要表达什么意思?

看到我对他的意思不是很明了,他急得直蹦,最后指了指自己身后。身后?我远远望去……妈呀!他背后有一大群穷奇!这东西我可不喜欢。那只被追的妖怪着急地跳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箭一样地蹿了出去。看着一大群红了眼的穷奇冲着我的方向狂奔而来,我急得喊了起来:“喂喂喂,我不认识他,他。。。。”没等我说完,满天的刺已经象子弹一样冲我射了过来。我靠。闪!好汉....不,好妖架不住人多,我再厉害,也不想跟一群发了疯的穷奇做对手。毕竟他们也不是好招惹的。而那只把倒霉事招来的小妖怪居然也跑的快看不到影子了。这样的麻烦事你怎么能丢给我啊,喂,等等我啊!不管了,跑先。

拼了老命跑了大半天,我终于甩掉了那些没脑子的穷奇,气喘吁吁地坐在树下,从自己的屁股上拔出了根穷奇射中的刺,SHIT!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坐在那里都会被人追杀。恩?对了,招来这次事的那个妖怪?我转过头,正好看见它也平摊在我边上,鼓着草包肚子喘起来个没完。都是你惹的,我一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皮拎到自己面前:“小子,你混那里的?那些白痴穷奇为什么追着你?害我也被他们追。”

“那个,这个,哪个。。。。”小个头看来吓的不轻,嘴巴呜噜呜噜地说不出来个准数,我瞅准他的脸反手正手一就是一顿大耳光,一连抽了大概几十个,反正他被抽成猪头了。不过受到这个刺激之后,他总算回过了神。

“喂,我问你呢?”我压着自己的气,把这个小个子妖怪提到自己面前来。“问,问什么?别,别吃我,我上有80老母,下有3岁娃娃,一家生计全靠小的一人,大人您发发慈悲不要吃我,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怎么人间界跟昆仑里的落水狗台词都那么类似呢?

看来这家伙不习惯双脚离地说话。我把他丢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去招惹穷奇!还连累我被他们追,唉呦,我的屁股。。。”

“那个,大爷,小的名字叫做狰....不是什么东西,不是,小的是东西,不对,小的是狰狞二族里的狰。”小个头妖怪嘴巴绕着圈,总算把自己身份说明白了。原来,它是狰啊。可跟印象里狰狞里强大的形象不类似啊。“我问你,为什么穷奇要追杀你?你做了什么,还连累我跟你一起被追。”“那个,那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狰一脸的不好意思,慢慢道出事情的原委。

在离这里300里的当央山,居住着狰狞族的一支,我面前这只狰是里面的一员。不过,他平时胆子就不怎么样,一直被同族的人耻笑。因为狰狞族一直以凶狠霸道著称,人类社会在远古时代就了解到他们的性情,所以才用狰狞来形容恶人。狰是雄性,狞是雌性,二者合称狰狞。至于他为什么要去招惹穷奇,理由却比较可笑,因为这只狰的儿子在同辈里被嘲笑,说他爸爸是个胆小鬼,因此回家之后质问他,这只愚蠢的狰为了维护自己做父亲的尊严,也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厉害爸爸的形象,当然拍着自己胸脯说自己是一直非常勇敢的狰。(唉,好面子的坏习惯不仅仅是人有啊。)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告诉儿子,自己要去拔一根穷奇脑袋上的长毛来作为证明。于是,在成功偷袭了一只午睡的穷奇之后,招来了一群愤怒的穷奇的追杀。

在听完了这是扭捏的狰的话之后,我不禁笑到跌倒,这只狰实在太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唉,你啊,哈哈哈哈哈,我头一次听说,头一次,听说因为这事儿被一群发疯的穷奇追杀,哈哈哈哈。”我笑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谁知道,那只狰居然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样子,鳖红了脸抗声对我喊:“你,你不知道做父亲的滋味就不要乱笑,你知道一个父亲在儿子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要吗?父亲是儿子心里的天,一个合格的父亲在儿子的心里是无所不能的,父亲就是他今后人生的一个榜样,至少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为了给我儿子在同辈中抬头挺胸的勇气,我认为我这样做不蠢,至少我自己认为这么做值得,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笑我,我,我。”狰气得说不出话。

听到狰的话,我愣住了。确实,我从来都不知道所谓父亲的角色是怎样的一个样子。从我记忆里起,我就是一个人生存着的,没有过拥有父亲的感觉,自然就体会不到狰的感受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到一阵黯然……

看来鬼老头说的话不错,只要是生命,就拥有着情感的因素,以前的我,过于注重力量的追求,放弃了很多。我站起来,拍了拍狰的肩膀:“想不想在你儿子心里建立起你的英雄形象?我帮你。”“啊?”狰愣住了。

两天后,当央山某处。一只个头很小的狰带着他的宝贝儿子来到跟我事先商量好的演戏场地,当年幼的狰正玩耍的时候,变成山虎扮演恶人的我跳了出来,装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冲着他们父子咆哮。幼小的狰被吓的跳到狰的背后,于是,按照剧本,狰跟我“厮打”起来。我们2个很卖力地演出,场地一片狼籍,尘土死起。可怜我的皮毛啊,一会肯定要好好洗个澡。大概从来没这么痛快没顾虑地疯过吧,这只狰在应该剧本结束的时候居然还不停下,我一边招架着他的攻击一边低声说:“差不多了吧,我该‘死’了。”“别着急,难得这个机会,再叫我威风一下。”哎?这只蠢狰,居然来劲了,我当初可是义务帮你的啊。本来害我被穷奇追杀就没找你算帐,我白白给你的父子情感动的乱感动一把的,想帮你在儿子那里找点威风出来,你也该知道适可而止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我假装慢慢退却,把战斗转移到树丛的后面。一转到后面,我马上变了脸,低声骂道:“你这个混蛋家伙,对恩人下手竟然不这么知道轻重!!”

年幼的狰只看见自己的爸爸跟那个‘大怪物’打的热火朝天,不禁给自己的爸爸在心里加油,一时间,父亲的光辉形象无比高大。不过,事情变得有点诡异,但是年优的狰是发觉不了的,树丛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跟奇怪的惨叫。

最后我捏着被扁得七荤八素的狰从树丛后面“飞”出来,大叫着:“哇,哇,好厉害,我死了,我死了。”然后我很逼真地倒在地上。难得那个笨蛋狰在被我海扁之后还能站起来,挺着肚子对着儿子比着胜利的手势。父子越走越远,以后他的儿子应该以自己的父亲为光荣吧。我笑着想。

远远地,“爸爸,你的脸怎么那么肿啊?疼吗?”

“那会,爸爸最厉害的,没看见那个老虎已经被爸爸干掉了吗?”“那,那,爸爸你的嘴巴为什么也很肿啊?”

“..........”

“嘿嘿,当然是被我几十个耳光抽的,嘿嘿嘿嘿,总算抱了我屁股的一‘箭’之仇。”我在后面暗自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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