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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张:野菜

看着田春桃将苦曲和婆婆丁都捡出来了了就要端着木盆去洗。“直接拿篮子去洗吧。”直接提着篮子和田春柳一道出去。“你也去吗?”“嗯嗯,好多天都没出去了,想出去转转。”“本想着你这娇娇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大姐是不想带我出来,还是有啥秘密怕我知道了去。”“去去去,一边带着去。”两姐妹吵吵闹闹的就来到了小河边。小河边有几个女孩子在洗衣服“春柳,来洗菜呀!”“嗯嗯,二妞今个没去田里呀。”“我们田里的草锄完了,俺娘去外奶家了,俺就把这几天的衣裳洗洗,这是你二妹吧。”“二妞姐好,你叫我春桃就好了。”在上游洗菜的田春桃听见刚说话的女娃问到自己就大方地和他打招呼。“春桃你说话真好听,这是官话吧。”田春桃也愣了,这几天自己一直是这么说话的,自己没觉得不妥,家里也没人说,这一比较可真是的,自己说话可就和他们不一样嘛。“有啥了不起的,不就在镇上待过几年会两句官话吗。”一个少女很不屑的说。“是没啥了不得的,可是有些人是连句官话都不会说,也没去过几次镇上。”田春桃立马就回了过去,她可不是软柿子,也不会奉行沉默是金的真理。今个她排挤你你当啥都没发生明个就会变本加厉。也许是那些个斗争剧看多了,她想多了,在这淳朴的农村是不会有哪些个事,可是就拿田家人看人心也不是多善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可真是真理呀。

河边的这段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田家两姐妹提着篮子回去了,至于河边的那些个姑娘会说啥那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田春柳姐妹刚到门口就见李氏将李老太送出来,“奶,这就走,吃了夜饭再回呗,我们早点做夜饭。”“不了早点回去路好走,你娘几个忙去吧,别送了。”话是如此说,可是几个人唠着唠着也就到村口了,李老太也不让在往远离送了。几人只好在那站着,看不见李老太的身影了也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田春桃细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是不是问一两句,倒是又被田春柳好一阵笑话“你呀,在镇上带了几年真成了镇上人不成,你倒是知道俺们村有几户人吗?”“大丫,你也别笑你妹子了,她打小不得你爷奶的喜欢,你爹才把她带去了镇上,好在遇到了好主家。”田春柳想想也是,自家妹子打小就在镇上,听说是给一个大小姐当玩伴,可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哪有好伺候的,也就过年时回来住几天。

田春桃是不知道大姐在心疼她那在李府的日子。回到家田春桃将苦苦菜和蒲公英用滚水给烫了,又在清水中漂上,然后煮了玉米糊糊,等玉米糊糊好后,将菜捞出来挤干了水又将李老太带来的咸菜疙瘩切成了细丝给搬到一起,好几天没吃到其他东西的一家人倒是吃的很想。田小寒嚷嚷这还想吃。

第二天一早全家总动员去挖野菜。本是说要让田春杏在家看着两小的,可是两个小的也要闹腾着要去,索性是去的地也不远,就一家人都去了。田春桃她们专挑那些较湿润的地去挖,这里的野菜不仅个头大而且也是比较嫩的。不够最糟糕的是家里的工具是有限的,好在土不是很硬,田春桃将木头片子削尖了也是好用的。田春桃边挖边想,这蒲公英倒是一味清热解毒的草药,后来又发现了车前草。她将这两种是草药的时告诉了李氏她们,大家听说这些是草药那就挖的更快了。很快带来的篮子都装满了,李氏和田春柳便送回去了,回来时田春柳不大高兴,问过后才知道是路上有人讥笑她们,也有好事的问她们挖那么多的婆婆丁干啥。李氏也就说口粮不多填补这吃,关系好的安慰几句,那爱瞧笑话的便讽刺几句,李氏性子软也就不说啥子了,田春柳倒是想着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大娘婶子都是这德行自是生气,便是争了几句,到头来又说她是个不懂事的。田春桃听了也就笑笑,她听见了自是会顶回去,可是俗话说得好人的嘴是扁的,舌头是软的,别人想说啥就去说啥自己又不会少了一块子肉。现在需要的是解决温饱问题,别人说你好你不会饱,别人说你不好你也不会饿。田春柳被田春桃开解了一会倒也是想通了气也消了。娘几个吃了带来的土豆又开始奋战。一天的收获还是不错的。未时末也就现在的十七点左右她们全体回家了,看院子里堆着野菜大家都很高兴,开始时大家都是混在一起,后来又发现了车前草就开始分开挖了。所幸自己离小河也不远就带到河边去洗,边洗边向家运,洗的过程种顺便将混在一起的分开,同时也将杂草捡出去。洗了一半的时候李氏带着两小的回家做饭去了,同时带了些洗好的野菜回去。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将前一天挖的野菜全都晾晒了起来。李氏要和田春柳将这段时间全家人穿的衣服洗了。田春桃也不知道现在药店是否收这两味草药就想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啥好东西。李氏再三叮嘱不可到深山去也就放行了。田春杏带着田小寒在村子里去当皮猴子了,不过她们太小了田春桃便没有让她们知道自家挖那么都野菜干嘛,她们只知道那些是可以吃的。

“二姐,先前俺也常跟着虎子哥他们来山上的,那是叫你死活都不来,咋滴现在到主动提出要来。”“三妹,人总是会变得,先前我在镇住在老夫人家,跟着小姐也认了些字,学了些女儿家的规矩,再者大伙都说我命硬,自是知道不讨喜也就不和大家往一块凑了。可是自打这次发高烧又分了家,我是看透了,人要好好的自己活自己个的,别叫别人的话就左右你。现在现在爹不在了,娘又是个软性子,我们姐妹得强势一些,也得想点赚钱的路子,才能将咱家撑下去。今年雨水还算足,山上应该有好些野菜,说不定能拿到镇子上换点钱,也好改善改善咱家的生活。”田春杏认真的听着自家二姐的话觉得太有道理了。“二姐,现在俺学的绣花也有样子了,说不定也能接点活呢。”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了山上,这不是深山常有人来砍柴倒是树木也不密,但是还是怕有蛇两人各拿了棍子敲敲打打的前行。一丛绿油油的园杆菜引起了田春桃的注意,这不正是蕨菜吗,前世自己可是喜欢吃了,吃火锅时总是要点一些的。田春杏边从二姐这里了解这个蕨菜边迅速的采摘。暗叹自己二姐懂得可真多。

两人将篮子摘满时发现天色已晚,就匆忙向家赶。可能是走的太急了,田春杏被一树栋给档到了,蕨菜撒了一地,两人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可是蕨菜没捡完田春桃就被树栋下的那一丛灰白色的东西吸引过去了,这不是蘑菇吗。就是咱平日里吃的平菇,田春杏也发现了,“咦,这不是野山菇吗,看来俺摔的可值了。”两人都很兴奋,真是满载而归呀,看来这山里有好东西呀,怪不得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刚出了山就见李氏向山上走来,“娘,你咋来了。”“这太阳都下山了,还不见你姐两回来,俺来看看,没去深山把。”“没呢,今天可有收获了。”田春杏将今天的收获给李氏讲了,娘三回家了。晚上田春桃给家里煮了蕨菜凉拌,家人都说好吃便安排了第二天的行程。

田春杏在家看着两小的,顺便将自己这些日子学秀的帕子秀好,赶集时拿到镇上问问能接秀活不。李氏带着老大老二去山上赵野菜顺便背些柴火回来。白日里遇到打柴人便以打柴为借口回了那些个好奇的人,晚上下山时已晚也就没遇到啥人。今天的收获也是颇丰富的,除了摘了不少的蕨菜和野山菇田春桃还发现了野葱和野草莓,可是现在并不是野草莓的成熟期,等到了野草莓熟的时候一群群的屁孩子会来。

到家时田春杏已经将夜饭准备好了,田春桃洗了些野葱让家里人下饭。吃完饭因着明个是十五有集大家就早点睡了。回到屋子里田春杏满脸的惆怅,问了才知道自己的玉米糁已见底了,田春桃安抚了自家妹妹,就希望明天赶集会给全家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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