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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接受事实

到了家李氏又是抱怨了一通,“你这孩子,真是不知节俭,五文钱能买半斤苞谷了,你说你买那些个能吃吗,以前俺们也是做的可那味真不咋的呀。”“好了,娘钱是挣来的不是省下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了。田小五姐给你买了肉高兴不。”“高兴,姐啥时间就能吃了。”“明天,今个有没有乖乖的听话。”“小五是最听话的孩子。”李氏见她将话题给转了也不再说啥去问另外两个闺女今天的收货了。“娘,今天俺们统共带了二十把蕨菜,一把两文钱得了四十文钱,六斤草药得了三十文,十斤野山菇得了三十五文。杏儿领绣品压了十五文,买玉米是七十文,买麻椒六文钱,买猪下水五文钱。现在还有十四文。”田春柳将剩下的十四文交给了李氏,李氏看着这十四文钱有些激动,从大院子出来她们娘几个一文钱都没有现在居然有十四文的存款了。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

田春杏被田春桃抓了壮丁,一人提着一篮草木灰,一人提着今个买的下水向河边走去。十五的月亮将小村照的亮亮的,村里的大槐树下还有唠嗑的汉子们。到了河边田春桃先将下水分开各自清洗了好几遍,尤其是那些有褶皱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搓洗了好几遍,然后用加草木灰又洗了几遍再次用清水洗干净。将肺和肝子装在了一个篮子里,肚子和大小肠装在一个篮子里两姐妹完工回家了。到家后田春桃将装肚子和大小肠的篮子悬挂再了院子中,将装肺和肝子的篮子放在了厨房里让水控一下便将厨房门关好回屋了。

第二天,田春杏开始了自己的绣花之路,当然顺带照顾两小的。李氏和田春柳田春杏仍旧是上山,李氏主要的任务是砍柴和打蕨菜,田春柳和田春桃是尽可能多的去找到野山菇,田春桃还想看看能找到其他的好东西不。这几日也没咋下雨野山菇不是很多大半日也只找到了三十多斤,倒是这个时候人们都不咋吃蕨菜这东西多,三人也打了三背篓,田春桃有拔了一些沙葱。李氏的背篓上加了一捆柴,两姐妹的背篓上加了些婆婆丁就下山了。到家后时间还早李氏要去看看地里的庄家,田春柳想着再挑些车前草和婆婆丁,为了防止其他人问东问西便没有分开挑,苦苦菜和婆婆丁、车前草都混在了一起,回来的时候路过大奶奶家的时候老人叫住了田春柳给她装了一颗大白菜一把刚铲下来的韭菜。“娘几个整日里的吃野菜也不是个事,再等等吧,秋收了就好了。有啥难处了来找大奶奶,能帮得俺们会尽量帮一把。”田春柳向大奶奶道了谢回家了,这个大奶奶比她奶奶对自家好多了,有时候也会帮着自家娘,可是好像也因为啥事总是低奶奶一头。

田春桃回到家后就开始折腾昨个洗好的肺和肝子了,生了火将肝子和肺放进了水里第一次煮的时候啥也没放,等着煮开了沫子起来了换了清水,这次放了花椒和沙葱根。在灶里添了柴火想着去收拾一下肠肚,田小寒自打自己进门后就开始缠着自己了。这会子更是追在自己的屁股后面问肉肉啥时候可以吃。“再等会,等娘和大姐回来就可以吃了。”“那娘啥时候回来?”“再等等就回来,小孩子要有耐心吆。”“大姐,肉肉是不是很好吃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小五这是谁给你说的。”“是大哥给俺说的。”田小寒说的大哥就是大伯家的田冬至。听听这名也就知道那娃是冬至这一日生的,后来田家的男娃也就以节气起名了。

“小五,这个世界很大,好吃的东西很多,每个人喜好都是不一样,就像大姐喜欢红色的衣服,二姐喜欢绿色的衣服。我们不能说哪个好那个不好。”田小寒眨巴眨巴了眼睛“二姐,你和大姐的衣服是一样的,啥是红的啥是绿的。”田春桃就差没拍脑壳子了,你傻呀给个三岁的娃娃讲啥大道理,再说家里的衣服本就大的穿了小的穿,自己和大姐差不多高两人也就两身衣裳有时候就混着穿了,哪能表现出各自的喜好。可是田小寒还在为红和绿纠结着。“小五,这个草就是绿色的,你三姐手里拿的那根线就是红色的。”小孩子本就稀罕新鲜物,见自家三姐拿着鲜艳的线想要玩结果被三姐打了屁屁。“二姐,你姐别把这小祖宗往俺这引了,今个为这线可是闹了一通,你说要是弄坏了可咋办。”小五见三姐告他的状有点怕怕的,他知道那是钱买的,家里没有钱了,三姐姐那个是要卖钱的。田春桃见刚才还闹腾腾的小家伙蔫了下去又给他讲了一会子道理,小孩子是不懂听了也不明白,可是要慢慢交给他,渐渐地就养成一定的习惯。

和田小寒交流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将晾晒去味的肠肚翻了一遍。回到厨房里渐渐闻到肉香味。揭开锅盖掐了一小块尝了一下熟了。捞到了一个瓦盆里,稍冷了一些切了一小块沾了点盐让田小寒吃。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也高兴又切了三片沾了盐让他拿着给田春杏和田春兰,并告诉他好吃的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眼看着到了夜饭时间,田春桃单算煮些玉米周,将泡好的玉米下了锅,开始想办法将粗盐磨细,这粗盐炒个菜啥的还好用,可是要半菜的话肯定是不的匀。这是田春柳和李氏回来了,田春柳将大奶奶送的白菜和韭菜拿了进来放在了菜篮子里。田春桃喂了她一口撒了盐的肝子,吃的她直点头。

夜饭时大家都抢着吃碗里的肉,直绊了盐和花椒,可这是原生态的肉吃着也香。尤其是田小寒砸吧着嘴说真好吃。其实这还是田小寒第一次吃猪肉呢,虽说这也不是正紧的猪肉,可也是荤腥,有肉吃的时候田小寒太小了,等田小寒能吃肉了家里就不具备吃肉的条件了。“这和昨晚俺梦见的肉是一个味。”“是吗?小五昨个梦见吃肉了。”“嗯嗯,吃的俺都流口水了。”“怪不得今个早上折被子时有些湿溜溜,原来是小五的口水。”大家听了田春杏的话都笑了,田小寒不好意思的藏在了李氏的怀里。

…………………

田春桃天不亮时背了十斤晒好的草药和三十斤野山菇去镇上送货了,这次是熟门熟路也没咋费事下昼早早的回来了,这次去镇上得了一百五十五文钱,田春桃到时啥都没买,现在自家没啥钱,这些个小钱留着也能应应急。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田春杏,两小的出去玩了,也就是刚分家的时候一家子忙,连带着让小家伙们也感到紧张乖乖待家里了。这不现在能吃上肉了就不会向别人说的那样会饿死,又放心的出去玩了。

田春桃将肠肚拿来闻了闻,没啥味了,用清水淘洗了放在锅里开始煮了。大肠煮到一定的时间捞了出来放在瓦盆里凉冷,肚子和小肠接着煮了一会。捞出来后煮了一锅土豆,今个就吃肚丝下土豆了。煮土豆的这段时间里田春桃将大肠切成丁,待土豆熟时李氏她们还没回来,刷了锅将切好的大肠倒进了锅里油练得滋啦啦的响,放了花椒和盐继续练着田小寒他们回来了,二姐做啥好吃的呢,老远的就闻着很香。“二姐在这炼油,你离远些别再烫着你,洗手去待会娘回来就能吃饭了。”田小寒听话的去洗手了,田春桃这边油也炼的差不多好了,将清的舀在了瓦盆,油滋滋放在了一个粗瓷碗中,哎这物件这是少的可怜放了这那就没地放了,要在置办些厨具。李氏和田春柳进门时饭已端上了桌。李氏觉得那肠肚好吃便想着要往前院送些,开始时田春桃不同意可是一想父母的言传身教很重要便也不管了随李氏吧。李氏切了一大碗肚丝和肠子拌了花椒和盐就让田春柳和田春杏给送了过去,田春桃和前院的关系不好刚才还反对呢是不可能去送的。两姐妹过去没一会子便听见田老太太的喝骂声,“一家子不知道过日子的东西,有那个钱不知道干点别的,买这些个腌臜东西,还送过来恶心俺们,亏得老二是个杀猪的这婆娘娃子啥都敢吃,也不怕噎死。”李氏听了在那抹眼泪,两姐妹回来时一身的狼狈,田春杏刚要抱怨被田春柳拉住了,她也很委屈但是最难受的是娘。田春桃也知道现在不该怪李氏,但是有些事她还是想说,“娘,你也看见了吧,爷奶根本没拿咱们当一家人,你觉得是孝顺人家,可人家不需要。你就是把心掏给她们,她们还说是黑的呢。以后咋就过年过节看其他房里送啥送些就好。”话搁那田春桃出来收拾这两日李氏她们打的蕨菜,希望李氏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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