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一看,是冉莲发来的:“我刚才打电话问过鲜姿,她把你跟她说的话都对我说了。恒河,你是我的第一个恋人,也是第一个和我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我本来特别珍惜,憧憬我们的美好未来,但你这样做,却伤害了我、侮辱了我!这是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忍受的!是我的轻率,酿制了苦果……”
她没有写完,有两个字还写错了,但我能猜得出来那是什么字,可见她是在痛苦、混乱的心情下匆匆写就。
我不禁反问自己: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冉莲呢?是她对我太好了吗?我在小说中看过一句话,如果你对一个人太好,反会让对方轻视你,认为你无足轻重。还有一句话叫:你只能伤害爱你的人。鲜姿不接受我的爱,是不是因为我对她太好了呢?她根本不给我接触她的机会,怎谈得上我对她好不好?我怎么又想到鲜姿身上去了?唉!
我不想回家看老妈、老姐的脸色,就去找老猪,正好他不上班,就被我拉到一家看起来还比较顺眼的饭馆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白酒,然后就吃开了。
老猪夹了口菜,道:“看得出来,你有心事,脸色也不好看。”
他听我讲了和冉莲分手的事,叹了口气,道:“恒河,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做得还真不地道!你既喜欢鲜姿,就不该欺骗冉莲。”
我二两酒下肚,脸红通通的,道:“老猪,我今儿就把底掏给你,穷我一生一世,都要把鲜姿追到手!不仅是她,我还要追求力量、追求金钱,如果我有了强大的力量、有了用不完的金钱,我就不信鲜姿不理我!”“滋溜”,我又灌了一大杯。
老猪摇摇头,道:“恒河,等到你有一天真正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花不完的金钱,恐怕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我挺羡慕你的,你有一个温暖的家,还有像冉莲这样的女孩子喜欢你,唉,恒河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有踢女人的份,不像我,只有被女人踢的份……啊,不是这样的。”自说溜了嘴,忙不迭地灌了口酒,呛得直咳嗽。
我盯着老猪,问道:“你被女人踢过?是你老婆吗?”
老猪慌乱地道:“我开玩笑的,当不得真。这鱼烧得不错,恒河你尝尝。唔,好吃,好吃。”
我道:“老猪你就别掩饰了,你是个老实人,说不得谎。我猜到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但你我是朋友,你可以把它说给我听的,有时候你把它倾诉出来,反而会轻松多了。还有你和鲜姿的事,我也想知道。”
老猪不说话,一个劲地朝嘴里塞饭菜,估计他都没嚼就咽下去了,嘴里塞满了,他还在使劲地塞。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很难受,转变话题道:“老猪,从今天起,我想教你修炼势能。”
老猪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道:“教我势能?你就别浪费工夫了,我这样笨,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我道:“你笨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如果你笨,怎会精通远古时代的汉语,还能把什么《论语》《孟子》背得滚瓜烂熟?我在网上看到不少学生感叹古汉语难学得要命,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高等学府的学生,绝对不会是弱智,连他们都学不好古汉语,而你却能背诵、翻译很多中国古典名著,这说明什么呢?你不是笨,而是缺乏信心,像我这样超烂的学生都能修炼势能,何况你呢?老猪,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啊,放心好了,你进展缓慢,我不会骂你的,就算我哪天心情不好,骂了你又何妨?你看我,今天被鲜姿骂得那样惨,灰心丧气了没有?没有!我相信你老猪一定行的。”
我啰哩啰嗦地说了一大通,老猪听了,眼里竟泛起泪花来了。我和他碰了杯,笑道:“哟,你还感动得要哭了?这样吧,你不要哭,向我透露一些有关鲜姿的信息,怎么样?”
老猪嗫嚅道:“鲜姿的事我不能说。我、我就试试看,跟你学习修炼势能。其实我以前修炼过,但……但……”
我道:“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就当闲聊吧。我吸取的能量是气,这气在地球之上可是无处不在……”
我想得哪说到哪,杂乱无章,老猪却听得很认真,还用电子书把它记下来,不懂的地方就虚心请教,我笑道:“老猪,求你不要不耻下问了好不好?刚才那段我记不清了,就随口胡编,想不到你竟信了!你不是有意让我这个不及格的老师出丑吗?哈哈哈!”
这顿饭吃的,时间够长的,我有点喝高了,说话舌头都变大,老板来催好几回了,我才满不高兴地付了账,在老猪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出屋。老猪要送我回家,我挥挥手道:“不用!我若找不着家就报警,叫警察把我送回家。”
我的酒气虽一阵阵上涌,但脑子还是有点清醒的,没忘了在人行道上走,也没朝汽车身上撞。老猪用目光送了我一程,见我没事,便回去了。
我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空中巡逻机多了起来,隔几分钟就有一驾飞过,它们飞得较低,不时有警察把头探出窗外朝下观望,人行道上也可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这气氛不对啊!问了路人,才知这是州长下令加强警力,保障市民安全。
猛听得路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转目一瞧,不觉心惊肉跳。原来有棵橄榄树连根拔起,不偏不倚地砸中一辆疾驰中的轿车,那轿车顿时瘪了下去,玻璃和鲜血洒了一地。
一架巡逻机低掠而来,两个警察刚把枪口瞄准底下那棵橄榄,冷不防地面上又有三棵橄榄急拔而起,火箭一般朝巡逻机撞去。巡逻机立即发生爆炸,化作一个大火球,不幸坠落到一幢居民楼上,那楼又发生爆炸、坍塌。
我惊叫一声,就朝我家的方向奔去。我是自私的,首先想到的是家人,而没有去抢救已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们。有几棵树想把我打倒,但我的钝剑可不是玩的,只一下就叫它完蛋。
“操!你们也来惹我,有完没完啊?”
这是暴蕾特有的声音,我心中一愣,就朝着那个方向急奔过去。暴蕾总算是我的同班同学,虽有点过节,但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暴蕾是在一个菜园子里被困住了,“敌人”都是些黄瓜、辣椒、西红柿、葡萄什么的,那也是暴蕾势能达到了释放三十六段,引力非同一般,不但可将袭来的蔬菜瓜果引开,还能把企图缠住自己的藤蔓撕裂。若换作一般人,早就活不成了。但她的危险远不止此,菜园子的西侧,长着好几棵脸盆粗的大树,现在这些大树都晃荡不已,眼看着就要出来了,万一它们加入战斗,暴蕾将凶多吉少,这也是她怒吼连连的原因。
我冲将过去,右臂连挥,一把把钝剑从原体中飞射出去,一分钟不到,就将那几棵大树解决了。
暴蕾做梦也想不到来救她的人是我,最大的威胁解除了,她更来了精神,在我的帮助下,很快把那些蔬菜瓜果扫荡一空。她望着和我右臂连成一体的乌黑闪亮的钝剑,吃惊地道:“恒河,你这是什么兵器?”
我没瞒她,道:“能刃,能量凝结起来的兵器,厉害吧?暴蕾,我要回去保护我的家人了,你多多保重!”
我都跑出老远了,暴蕾仍大声问:“为什么要救我?”
我头也不回地道:“因为你是暴蕾!”
暴蕾自语道:“这是什么话?若我是鲜姿,他就不救了吗?”
我所过之处,看到的哪还是人间,哪还是繁华的都市,分明就是传说里的炼狱,现实中的战场。我试图用能量语言和植物说话,但如我所料,它们个个都疯子一样,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