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从桌子里抽出键盘，上面已经布满灰尘，轻轻吹了一口气，灰尘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白易“咦。”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惊叹之情。
从柜子里翻出白毛巾擦了擦才上手。
电脑的时代有些久了，用起来有点不可言说的卡顿。
就连开机都用了整整三分钟。
“……”
这个学校是穷了吗？电脑都不换一台。
早就毕业的白易哪里知道，现在的学生都自带笔记本，这台电脑已经很久没用了。
白易先给电脑安装了一些程序，保证不会留下痕迹，又像变戏法似的拿出U盘插入。
电脑的屏幕变了个样，黑底白字。
——“你们现在在哪里？”
——“Y国。”
——“以最快的速度来弗朗藤伊实验室。”
——“好。”
毕维斯抬眼瞥见电脑上的对话框，知道自己是怎样也逃不了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在白易面前，好像永远都帅不过三秒。
“毕维斯，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想不开要和我们作对。”
白易在毕维斯面前蹲下，桃花眼里闪着笑意。
“但跟在M国这些天，总该有些收获吧？”
“比如——关于JIMO。”她接着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毕维斯冷声道。
“啧，真没趣。”白易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也没想过你回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易一只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却一直把那两人盯着。
她打了个哈欠，泪水不可控制地充满眼眶又原路返回。
她突然起身，戴里克被吓了一跳，换来白易轻嗤。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通过那些训练的，可别是走后门吧。
旁边的柜子里有学生留下来的做好了的化学药剂。
白易拉开柜子，随手拿出一个试管，看了看上面的标示，挑着眉把它倒在手心，而后又凑近鼻尖闻了闻。
“……”
“毕维斯，给你感受下好东西。”
被点名的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易已经向他走进，把手上的药水涂在他鼻子周围。
“……”
毕维斯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这种味道很难描述，属于那种闻了一次不想再闻第二次的，而现在这种味道就在他的鼻尖环绕，刺激着他的嗅觉。
那边白易已经在洗手台洗了很多次手了，每洗一次就凑近闻一次。
不知多少次后，她终于满意，擦了擦手，重新坐下，不去翻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毕维斯觉得自己的嗅觉大概是废了。
在等季容深的过程中，白易无聊透顶，干脆对那两人被起了数学公式。
从最简单的九九乘法表开始。
听到最后，那两人已经麻木了。
都是些什么鬼？
他们是不是长了个假脑？可别是个傻子吧！
而且这人的记忆不是在消失吗？
白易突然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皱眉仔细听了会儿，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人。
知道来人是谁，白易也就翘着二郎腿没动。
最先进来的人是季容深。
白易倒是第一次见他穿蓝色，有些意外地扬了眉。
当她看到紧跟着的人后，又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