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最好的脾气都给你了,我愿护你一时周全,你却剥夺了我护你一世的机会。”安静对于冷卿来说是生命中不可少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但缺一不可。
“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在她的世界里,冷卿的呵护的确已经是理所当然了。
冷卿只是做在地上冷笑:“我此时此刻很清醒,安静,我累了,回房间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他真的很清醒,清醒到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安静的表情――除了震惊,是无奈,却没有他想看到的心疼。他走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轻轻为她关上门,即使他失忆了,他也不会忘记安静。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安静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深秋的月很冷,冷得没有温度。冷卿彻底酒醒了,他从小就是调皮的那一种孩子,加他父母很忙,小时候基本上是在安静家和她一起度过的;可是他再混蛋都不喝酒,他害怕自己一旦不清醒就没有人代替他保护安静了。
安静15岁遇到余晖,冷卿0岁0月0天2小时遇到安静,安静第一次开怀大笑是因为余晖,冷卿第一次平静是因为安静。
第二天,谁都不能当做什么事实都没有发生过,却还是只字不提。两人都是彻夜未眠,所以早餐桌上两只大熊猫显得格外尴尬。文妍像看奇葩似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两个人都昨晚都去偷鸡了吗?冷卿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12点多,昨天比赛赢了,和同学出去庆祝了一下。”冷卿头也没抬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安静一直在客厅等你,都睡着了,要不是我看到,就要感冒了。”
“妈,吃饭,别说话。”
余晖只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医生说,他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出现衰竭的前兆。至于昏迷,医院给出的解释是,余晖从芝加哥回来,不适应环境。
余晖回学校的那天,一坐到位置上,他正准备感谢冷卿的时候,冷卿却突然站了起来,主动坐到最后一排,班上的同学们都很惊讶,孔乙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10年交情,就算冷卿有了女朋友他都没有离开过安静的身边。
班主任走了进来,也刚好缓和了这样的尴尬,看了一眼冷卿,略有一丝惊讶飘过,清清嗓子说道:“同学们也知道,我们学校每年冬季都要和国外的学校交换学生,因为这次校际联赛胜利,球队的两个主力都在我们班,所以我们班多加了两个名额,想要去的,到班长那里报名,冷卿同学和余晖同学有优先权。”
“老师,冷卿的名额可以给我们了,他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底下一个同学举手说到。
“谁说我不去的,时间是下周是不是?我准时到机场。”冷卿站了起来,那位同学的表情甚是尴尬,从高一到高二,冷卿每次都是把机会让出来给其他同学的。安静转过头看着冷卿,她知道,他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他是认真的。
整整一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正要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扭头就走。
晚上回到家里,冷卿也没有吃晚饭,直接回到房间了,文妍怎么叫他,他都不愿意出来吃饭。
“这孩子是怎么了?饭都不吃了,以前一回家还闹着说人是铁饭是钢,是不是生病了。”文妍看着楼上对安静说到。
“他没事,妈,我们先吃饭吧。”安静走进厨房,把饭菜端到饭厅。
接下来的一周,安静过得很煎熬,她没有想到冷卿不和她说话,她会这样难受,直到走的那天晚上。
文妍和李忆梅在冷卿的房间帮他收拾东西,安静依靠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一切,自从冷卿搬到她们家里,这个房间就属于他了,连家里来客人都没有住过这个房间,加上后来这个房间和安静房间之间的那道玻璃,更是不能让他人住进来了。
冷卿的东西很少,一个箱子就装完了,他把箱子推到门口,看到安静眼里除了淡然,却多了一丝不舍。他回头对着李忆梅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们两个有悄悄话要说。”
李忆梅和文妍相视一笑便出去了,这样的两个孩子,正合她们的意。冷卿看着她们下了楼,把安静拉进屋里,关上了门,一回头正对上安静的眼睛。他看了她很久,他才打破沉静:“从来没离开过你,我要试一下,离开你我还能不能生活。”
“一定要走才可以?”安静不解,“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静,我们不是在演电视剧,不用那么狗血。”冷卿摸了摸安静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起来,我还是第一个莫你头的人呢,是不是很重要?”
“……”安静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无论怎么说,她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算了。”冷卿开门下了楼,安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