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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爵迹

我没有再看到那女子因为她拿着寒冰剑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就凭借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的力量最终仿佛冰晶一般的碎裂开来,黑暗将一切光明都覆盖住,在雄伟壮阔的雪山神殿里,那个守护着光明的神穿着银白色的雪袍站在那樱花绽放的地方,她的手里提着一盏明灯,遥望着远处空荡荡的雪山深处。

我的视线突然就模糊起来,面前的一切似乎突然变的遥不可及。

在碧海神柱的周围的结界消除开来,在黑暗的中的鸟灵散发着极其痛苦的惨叫声,我在镜像着看到在那个被笼罩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子,在背后有着如同孔雀一般七彩的羽翼,瞳孔漆黑看着远方碧海上的白塔,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层淡淡的光明慢慢的从君邪的身上剥离出来,最后护的力量全部从他的全身脱落下来,他整个人头发变得花白,仿佛苍老了上百年,我不知道君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凭借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那条金黄色巨龙的对手。

我仰望着前面即将快要出现的龙神台,那些镶嵌在高台周围的宝石散发着无比绚丽的光芒,那高台在海面上映衬出一张极其美丽的脸,在脸上散发着温暖人心的微笑,我站在黄金台上看到那个有着孔雀羽毛的女子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那七彩的羽毛从她的身体上开始缓慢的脱落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倒影渐渐的融入碧海的怀抱中。

花神站在我的旁边对我说:“殿下,在雪雾森林里的那个琴师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随着我们。”

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因为他的速度极快。

我不知道雪樱为什么会突然出手因为无数黑色的丝线从她的手里抽离开来,最后编织成几个虚幻的灵魂,像幽灵一般在海面快速的跳动着,那样子就如同在午夜的鬼魅一般,快速的组成一个极其庞大的阵术空间。

幽美的琴声突然就从海面上传递过来,在迷雾中站着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琴师,琴音就如同魔咒一般快速的弹唱着,那些咒术师在刚刚的接近那个虚幻的空间就被那种强大的冲击力化为虚无。

我能够面前的琴师正是森林中的那个琴师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杀气纵横。

在雪樱虚幻张开的手臂里抱着一个淡黄色虚幻的人影,却是一个穿着黄衣的少女,一直在她身上燃烧着的淡蓝色的火焰突然就熄灭,在她手里拿着的那个水晶球破碎开来,她还是昏迷过去。

“她是谁?”

“殿下,你还记得耀的守护者星神么。”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对星神是无比的熟悉。

“她就是星神宿主”

我想星神这段时间是不会出现了,就凭雪凰一个人她都无法对付,或许正是因为感受到周围有着强烈威胁的缘故星神才会使用体术将耀的力量从宿主里面抽离出来但是她却在短暂的时间不会死去,因为能够承载耀的生命灵体确实不脆弱。

我不知道是如何找到她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星神的下落,但是现在这一点已经变得不是特别的重要。

雪樱说:“在那个咒术阵组成的时候她就中了毒。”

“什么毒。”

“相思泪。”

我曾经听说过这种毒物却从未见过,这就如同一种主宰生死的咒术,情感的化身,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毒物中活下来,而在传说中施术者也必须要死去。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毒?”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杀死宿主。”

我想雪凰来到这里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耀的力量因为凭借星神的灵力只要躲藏在一个无人发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找到她,直到夜华给我一个梦境后我才彻底的明白,我想雪凰来到这里一定是想要寻觅在古墓里那个年轻的盲人傀儡师的踪迹,虽然有着英俊的容颜,但是在那双漆黑的眸子底下隐藏的空洞和黑暗震彻人心,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将所有的人彻底的吞没。

在雪雾森林中我就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结界,就如镜子一般的包围着这座雄伟的宫殿,我没有办法进入那里因为那面由雪花所凝聚而成的镜子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打破,等花神在外面破除那层结界的时候我看到在雪山神殿外面的师雨姬的身体如同冰晶一般的破碎开来,最后流淌在地面化作白色飞舞的蝴蝶。

花神微笑着对我说,殿下,那个盲人傀儡师本来是有眼睛的,但是现在的影守在雪凰的身上,那双用于轮回转生的眼睛都给雪凰,所以在找到他的眼睛之前他都会呆在古墓里,那也是他为什么要戴着那顶黑斗篷的原因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和雪樱花神一直向前走在那座几乎快要耸立在星辰中的建筑前突然就停留下来。

雪樱说,这座宫殿凝聚了星辰的力量,普通人根本就无法闯入,而且闯阵的人必须要承受这种强大的反噬力,据我所知的话只有在王族的坟墓才有这样的力量。

无数的雪族的虚灵围绕着那座帝陵,在帝陵的中央有着一条极深的护城河,那条河中被带有剧毒的水所包围。

龙神就在里面缓缓的游动,在那种诡异的咒术的不断吟唱下湖底的水被染得通红,身上金黄色的鳞片仿佛被刀划过一般的寸寸破裂开来,站在河中央的正是那个傀儡,全身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在他身上那件黑色的雪袍在瞬间被撕碎,露出满是疤痕的肌肤,在背后有着被烈火所灼烧过的痕迹。

在龙神身上的金光不断的凝聚到他的身上,那傀儡身上的肌肤开始慢慢的合拢,最后彻底的恢复完整,处在极度昏迷中的傀儡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充血如同烈火一般的俯瞰着大地,淡蓝色的火焰在神殿的内部灼热的燃烧起来。

龙神咆哮的声音震彻天地,在空气中高速旋转的虚灵一直遮蔽着双眼,举目仰望着苍穹,在火海的最深处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火红色的长发,在脖子处戴着一串淡蓝色的水晶项链,在背后有着白色的羽翼,那个女子正是星神。

那个穿着黄金盔甲的人站在龙神的背上,在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冰刃,天空仿佛被那道强烈的光线分割开来一般,我看到那个虚灵的胸前破出一个特别大的洞,鲜血从里面涌现出来,那个咒术师的确要比我曾经见到的那些人强大的多。

他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动作,殊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根本就对龙神没有任何的作用,在黑暗中的光芒闪动着的瞬间他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鲜血从断裂处流了下来,整个人面色惨白,那种如同鬼魅一般跳动的力量甚至连星辰的结界都可以被打破,我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无奈的笑容,星辰的力量现在越来越强大,在那面古镜上从虚幻而无法捕捉的影子最后发展到足以主宰整个天地的强大力量。

我静静的看着站在那龙神背上的雪凰,和君邪一般一袭火红色的咒术长袍,银白色快要垂到地上的头发风中不断的飞舞着,眼中弥漫着风雪。

花神转过身来对我说:“殿下,雪凰不过是凤凰的傀儡而已,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相同的灵力。”

我想凤凰一定有什么无法实现的事情所以必须要通过雪凰来实现,因为我已经看到他们的腰间都佩戴着相同的裘道玉,那种玉佩是灵力实体的表现也是根本就无法复制的。

就算是现在看起来雪凰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就连那笑容都不是太过于自然,他实在是无法找到一具很好的躯体来依靠,我看他的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对这具用针线缝纫的躯壳不是特别的满意,实在是有些缺乏火候。

黑暗在瞬间消散,接踵而来的光明都集中在一个极其狭小的范围内,在那个虚幻的空间里站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淡蓝色的冰剑,雪樱说她就是真正的星神,为了耀月星辰的祭礼而来,虽然她的身上还残存着星辰的力量但是却早已死去,她在雪山的城堡里杀死那些咒术师,然后将那些漂泊无依的灵魂召集起来成了樱花谷的护卫,还有那些流离失所的鸟灵,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雪落在地上。

被那股极其诡异的灵力所引导,无数樱花的花瓣都在雪中飞舞围绕着她的身体,最后她的身体彻底的破碎开来就如同冰晶一般,在风中传来那些城堡深处的鸟灵和灵魂的咒怨声,她是死在一种瞳术下,我知道那是雪樱干的,因为她也是一个瞳术师。

“为什么要杀她?”

雪樱看着我说:“因为她要杀你。”

在雪族的地域中每个人都会对那枚象征着力量和权利的皇天感兴趣,只是恰巧她在我的手里,但是我却无法运用它的真正力量,我仔细的打量着戒指上的淡蓝色宝石,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她只是死在这种力量下的其中一个人而已。

只有我知道真正的星神在哪里,在这里控制她只是虚幻的灵魂而已,在月光的照耀下是皇天龙魂力量最强的时候,所以在那时候动手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像星神这样厉害的杀手不会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在雪雾森林中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掠过,快如闪电的一瞬间那鲜血就从他的手中溢出来,那些如同千军万马一般的鬼影呼啸而来在幽魂的深渊里龙神的咆哮声震彻天地,在众目睽睽中那个站在龙神背后穿着火红色狐裘长袍的你那只从高处掉落在深渊的底部,在他的背后有被魅影划出来的五道血口,但是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魅影在触及到他的右臂的时候不再继续前进,他居然用身体挡住了瞬移影杀阵。

我难以想象君邪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他的力量。

璀璨的星空中所有星辰运行的轨迹在瞬间被改变,在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虚空中有了一条很长的裂口,一个穿着凤翎锦袍的人在虚空中出现,星辰的光亮照射在他的身上,我跟随着那道虚无的灵魂仰望着苍穹,一个穿着镶嵌着凤凰长袍的女子出现在云端的尽头,黑色的丝绸在天地间碎裂开来,疾风,伴随着疾风呼啸而过是漫天飞舞的凤凰羽毛,雪樱告诉我说她就是西方的圣女,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神里饱含着讽刺和不屑,那个极其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镜的内部传来,你们所有人都必须要死在这里。

君邪身上的力量就是从她的身上获得。

一道光芒从万古的苍穹照射下在瞬间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整个幽魂的深渊。

在那低低的咒术音符中在古老的羽阵中站着无数拿着破旧长矛穿着黄金盔甲的咒术师,这些人一直是雪族的守卫者,在天空城堡中战死。

雪樱看着我说:“他们虽然都是灵魂,却还没有死去,这些都是雪族最优秀的战士,没有人希望他们死去。”

雪伴随着空中的阵阵的咒术音符落下,在雪地的中央整整齐齐的躺着九十九个虚灵的尸体,那些都是从她的身体内部分裂出来的,那个西方的圣女的灵力何止要比星神强大百倍。

我看着那个在西方的圣女脸上突然露出极其诡异的微笑,那对如同孔雀一般的羽翼在黑暗中绽放开来,那些乌云随之蔓延开来,在天空中传来破风的声音,从幽魂之渊传来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的声音,在黑暗中站着那个傀儡,无数的丝线从散裂开来的灵魂中抽离,在九州龙陵古墓里的傀儡师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那尘封多年的古墓居然有了动静,在强大的咒术力量下那些穿着黄金盔甲的咒术瞳孔里突然就多了黑色的光芒,支零破碎的身体也开始缓缓的挪动起来。

“快走”雪樱拉着我的手直接往天际的最高处飞去。

她居然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些已经死去的雪族战士复活,若是想要复活他们的话就必须要得到‘裂’的力量,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里的守护者一直就是幽凰,就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杀死那种雪域的上古巨物然后得到那种诡异的力量么。

我看着雪樱静静的跪在云端的尽头看着我说:“幽凰真的死了。”

古墓被淡蓝色的火焰所笼罩,在梦境中那座如同凤凰庞大的躯体倒下,那青色的羽翼上沾染着鲜血,曾经雪山的守护者,天地的主宰着,能够使用碧海上最炽热的火焰,而那个西方圣女仅仅是用了一个很小的咒术就消灭了它,在她的身后有着一张极其迷糊的脸,那张脸微笑着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什么,声音从碧海神殿里那座雕像上传递而来,在虚空中不断的扩散着,那个气势磅礴的声音说,没有人能够逃过星辰的命运,所有的人都不会例外。

我想我曾经和这个西方的圣女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因为那张脸显得是如此的熟悉,我曾经在冷雨山占星台就看到过她,那时候她梳着淡淡的装颜,穿着一件凡世间的锦袍,在雨中打着一把油纸伞,去的便是琅琊山占星台的方向。

雪樱说她是一个释梦的强者,能够知道许多连她也不知道的宫廷秘史,虽然他们曾经都是雪族的人却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愁怨,在千年前我在临界边缘遇到了她,我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却无法超越她,显然她的灵力要在我之上,走到雪山神殿大街的中心她突然就回过头来,风从透过她的身体发出呼啸的声音,那碧蓝色的长发和白色的雪袍在风中不断的飞舞着。

我第一次一个人独自来到临界的边缘就是为了得知龙神过去的秘密,这样才能够解除他身上的血契封印。

“幻千城”她微笑着说出了我的名字:“你真的想知道么。”

我点点头。

但是她没有说话因为很快一道血线从那张白皙的脸上绽放开来,如同一朵绚丽的樱花一般,墨黑色的瞳孔在急速的收缩着,在她右边的脸破出一个很大的洞,深可见骨,我看着那张骇人的脸,这就是和龙神搏斗的最后结果,她是星辰的使者却无法将龙神封印,在千年前被镜的力量焚灭了魂魄,现在只能在空桑的地界不断的游荡着。

那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人,在他的脖间挂着一个刻着血色花纹的铃铛,在手里一直都拿着那把剑,他才是幽凰真正主人,来自于西方世界的御魂使者。

我从没有看到这么可怕的人,这个御魂使用的一种叫做陵墓的咒术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抗。

雪凰最后死在了那个极其可怕的杀手的手中,鲜血染红了大地,他静静的伏在地上,那道被冰刃划出的薄薄的伤口根本就不足以致命,而真正杀死他的是背后那根孔雀翎。

在这样强大的咒术阵中若是他无法在瞬间杀死对手的话那么死的就是他,他整个人几乎在贴着那把冰刃而过,那身雪袍被无数的幽冥一般的影子在刹那间撕碎开来,在黑暗中有无数幽灵的低低的叹息声,即便是雪凰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也无法躲过瞬移影杀阵,因为我是曾经亲眼见过这种可怕的力量。

“他的灵力究竟有多强。”

“要比封天低一点,或许要比凤凰还要高。”

雪樱微笑着说:“只要他轻轻的动动手,不管多么强的人都将要死去,就连守护裂的西方游侠都曾经败在他的手里。”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在雪地里雪凰那张极其苍白的脸,虽然他只是一具傀儡却有着格外真实的血肉,而在双臂上被奇异黑棒刺中出来的密密麻麻黑色的洞口里却流出的是无比真实的血液,那个雪族的圣女幻化出来的影子一直在雪域的上游不断的徘徊着,而且那种控制星辰的力量一直都在笼罩着所有的人让人根本就无法呼吸。

我和雪樱背对着背进入了这雪雾森林中,雾气在不断的弥漫开来,在那些柏月树上挂着那些冰晶的吊坠,在风中发出叮当的声音,那些灯笼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和天上的星辰连成一体,在冰晶上站着一个赤足的小女孩,雪白色的长发和落雪相互的融合在一起,她的手上拿着一块镜子,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奇妙的场景,我看着那个小女孩,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是无比的空洞和虚幻。

在传说中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可怕的阵法中逃离开来,这个世界在这种奇妙的瞳术的变化下显得是如此的光怪陆离,而在森林内部的景象在吸引着我一步一步的前行,在前面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我站在宫殿的外围看着这雄伟的建筑几乎要快要耸入天际甚至要超越碧海的神殿,那些花树都结出极其漂亮的果实,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香味。

黑暗在瞬间消失,我轻轻的抬起头来,正是那个叫做师雨姬的海族公主,在她的眼里有着奇怪的目光,接着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

“你是怎么出来的?”她颤颤巍巍的看着我说:“到现在为止目前还没有人能够逃过瞬移影杀阵。”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所经历过的要比她看到可怕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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