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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就是一个新世界的经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得起的。
一般人是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想体会也找不到地儿去,对吧!
毕竟没有人想在绝望中度过十三年!
云阳每天都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并且还来一次全方位无死角完完整整地,感受一下死亡的全过程。
意志坚定的人,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都会崩溃了的!
但叫做云阳的人都经历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这已经不是仅仅只是一句意志力强可以随便总结得了的。
用变态这个词比较确切点吧!
毕竟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适应,甚至是达到了享受的境界,如果这都不叫变态,那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变态这个词语来称呼了。
……
云阳终于推开了门,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小的一个动作。
对他都代表着什么,后面跟着的小栗子不知道。
屋子里面的人更不知道。
或者,连小七都不知道也说不定呢?
推开了门大步迈了进去,最坏的结果都已经经历了,还会再怕发生点什么样的事情吗?
浑身充满滚刀肉气息的云阳大步向前迈。
小爷现在都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能拿我咋地?
啊!
大爷这一百斤,就落在这儿了,爱咋咋地!
门开,所有的嘈杂声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刚进屋的人。
这个哥们儿就是那个大偷儿?
嗯,看起来是挺像的!
看,走路都是弯腰驼背丝毫没有正气。
颧骨突出,天庭不饱满,一看就是命薄的面相,脸色苍白,说明长期纵欲过度。
咳咳,不像老夫,一脸的正气,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果然我还是长得太过正气凛然了吗,吾这寂寞如雪的人生呐……
这是屋子里的人在看到云阳的瞬间对他下的定义。
虽然到目前为止,云阳仍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处男。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长期的纵欲过度所导致的。
就凭这长相,就可以确定他就是小偷了!
没谁了,就他了,妥妥的,就这个模样,完全符合人们对小偷的定义以及想像!
智子疑邻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也是一个寓言:
在丢失了东西之后的智子,疯狂的寻找着失去的东西,看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好像是可以怀疑的对象。
邻居原本一个很随便很普遍的举动,都被智子看作是在偷了东西之后,类似做贼心虚的掩饰性动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更像!
邻居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些许心虚,当找到他丢失的物品之后再次看到了邻居一样的动作以及行为,就感觉这是很正常。
没有任何的心虚,也没任何的掩饰!
这是一个寓言故事。
但其中却说明了很多道理!
目前云阳的处境,似乎也就和被怀疑的邻居差不了多少。
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恶劣:
他确确实实的偷东西了。
还苦逼的被抓住现行!
更苦逼的是被一个和吴老爷子不大对付的礼部尚书,给捅到大齐皇帝面前,那这个事情就大条了,这就尴尬了……
“都怨大伯,怪我平时没有多陪陪你,我可怜的侄子,明明知道你小小的就没了爹,竟然去偷东西,我可怜的孩子啊,爹啊,四弟才留下那么几个孩子就走了,你可不能打杀了啊!”
……
“有什么样的惩罚,我全部都承担了,冲我来,只求放我这可怜的孩子一马。”
……
一个操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对坐在上位的老人哭诉道。
很明显,如果云阳融合的记忆中没记错的话,这个面无白须的中年人就是传说中的楚国公府的老大。
自己消失了很多年便宜老爹的兄长,也就是云阳的大伯楚弘是也!
楚弘,大齐吴老长子,也是赫赫有名的二品大员。
也就低吴老爷子一级,据传说修为已经达到了可怕的银级六星!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们是一个大家族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说是吧……”
……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家规被定了出来,那就是要用来规范的,如果定了出来没有人去遵从那要家规干嘛?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也替代不了!”
说话的这人,就是楚国公府二房,楚克,喜欢沾花惹草,据说在外面和很多个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看起来尖嘴猴腮,一脸的阴沉,一脸的死了爹的哭丧样,就好像欠了别人千八百万似的,对人尖酸刻薄,说话直接就像下刀子一般……
“别这么说,小七是我看着长大的,从一个小小的肉团一点点的长成这么个人!”
……
“别和我说什么家规,家规是给给下人们看的,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的过日一这不好吗?”
……
“啊,他很早就没了父亲,全靠爹爹照看才长大成人,还有,某些人连自己外面的那些个破事都理不清就别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女人,对,在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女人。
就坐在老爷子的下位处。
眉清目秀,容颜姣好如月,一双剪水瞳,喜中含笑,娴静之余,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泼辣,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
娶到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那是得有多幸福,和多不幸运啊!
幸福,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女强人,可以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幸运,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女强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只能有这一个女人,如果男人想要出轨偷腥什么的,啧啧啧,那可能性……
啧啧啧!
基本无限趋近于零。
三房,就是女主外男主内,如果有什么事儿,直接和三房的媳妇儿直接说就可以!
不用和老三说,这似乎已经成为的一条大家都可以被潜移默化地接受的潜规则。
所以云阳在看到三婶的时候,就在心里就默默的为三叔叹了一口气,夫纲何在啊!
“你说谁在外面搞破事儿了?
谁搞破事了?
还处理不好?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得把这事情给我清清楚楚的明白,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道不出来一个一二,今天我就和你没完!”
二房楚克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跳了起来指着三婶的鼻子说道。
“哎呀呀,我又没有说你,你激动个什么?我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那个人就是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半夜鬼敲门吧!”
这个三婶果然泼辣,牛逼!
堂上坐着的老爷子,脸更黑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别说了,对于小七错了的这个事情,我心中自有安排,不用你们告诉我,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老爷子终于沉默了半饷,发了话,世界终于清净了。
“楚云阳,楚家第七个小孙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
你可以选择接受一百杖的家法,继续当楚府的残疾七少爷。
第二个选择,是你会被发配到边远地区,当一个小兵,慢慢积累战功,但没有朝庭家族征召,不得回京,现在你可以选择!”
……
“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我个人倾向于你可以选择第一个,现在,做选择吧!”
坐在上位上的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亲孙子。
到底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也很好奇。
随便一个人都会选择第一个选择的,因为只要被胖揍一顿,就算会被打成残疾。
过几天伤好了之后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国公府的七少爷了,整天锦衣玉食,小姐丫鬟前后伺候着。
如果选第二个选择的话,特么的那直接就是流放好不好。
这辈子,也就别想回到京城了,这两个选择其实很好选择,只要没有被门夹过脑袋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个!
至于硬是要选第二个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个哥们儿脑袋有坑!
“选择?刚才说了什么?我?我我吗?”
吴小七一脸蒙蔽的问道。
没错,他走神了。
他还是不能与楚云阳这个角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在别人叫他名字的时候,他还不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
所以……
……
当着楚老爷子,他走神了!
竟然有人在当着老爷子问话的时候走神!
……
哇靠!
老铁你很六啊!
……
沉默!沉默!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沉默了。
在沉默之后,老爷子怒了,火了!
竟然有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忽视自己,走神!
这种事情,好多年都没有发过了,真他娘的新鲜!
老爷子愤怒到了极点,甚至笑了起来。
……
“哈哈哈哈……”
再然后就是和老爷子的破口大骂的声音:
“你他娘的现在就别选了,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我现在看着你闹心!”
……
“都给老子滚的远远的,马上就滚!给老子滚,马上给他收拾收拾行李,不,连行李都不用收拾了,马上就把他赶出家门,我现在看到他就肝疼。”
这是愤怒到极点的老爷子发出来的咆哮。
……
就这样,楚云阳,楚国公府的老七,为他走神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他被发配到那边远地区。
后来的历史学家在研究征服之王楚云阳的时候,每当写到这一段的时,就只是寥寥几笔带过。
相比楚云阳在老爷子讲话的时候走神,被愤怒的老爷子给发配到边疆地区的这个事实而来。
很多人更愿意去相信征服之王楚云阳是带着家族目的去边远地区的。
这成为历史研究史上的一个迷题。
没有人知道,或者就算是有一些人知道,但是那些人也不能说出来,毕竟给伟人抹黑的话会犯众怒的,对吧。
……
被贬到边远地区的七少爷。
好像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