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郁楚再次大声地吼道,也许是男女有别,也许是第一次留下的后遗症,总而言之,就是不想男人看到自己的屁股,
上官云看着郁楚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脸上的伤口有恢复了昨日的模样,泄了气,算了,我堂堂一个丞相,与他一个小斯赌什么气。
郁楚看着上官云出去了,又使劲用力侧翻了过来,趴在床上,刚松了口气,又晕了过去。
轻风探了探他的额头,知道郁楚没什么大碍,也没有大呼小叫的,而是打来热水,给郁楚轻轻地擦拭着额头等处的汗水,至于脸上的伤,也不知道田叔那里有没有更好的药。
傍晚时分,郁楚再次醒来,看到屋内空无一人,酝酿了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伤心地低声哭泣着。
弄月刚醒来,替了轻风的班,端着玉米粥小心翼翼的来到弄月阁,却听到了哭泣的声音,疑惑地快步走进了屋。
“郁楚,你怎么了?很痛吗?”弄月轻声地问道。
郁楚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吸了吸鼻子说:“没事。”
弄月看着郁楚这般模样,哭笑不得,难道自己以后要嫁的人,还要自己照顾,想着想着弄月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郁楚睁大眼睛看着弄月,猜想着这丫头又是哪根筋不对?
弄月被郁楚突如其来的质问,红了脸,羞涩地说:“没。”
郁楚也不纠结这事,急忙问道:“弄月,大夫有没有说,我的屁股什么时候好。”
“这个,大夫没有说,不过少不得一两个月,你是不能下床的。”弄月皱着眉认真地说,心里也纠结着要不要告诉郁楚,他的屁…股有很大可能会留疤,脸有可能也是。
“两个月?”郁楚震惊地看着弄月说:“不是吧,屁股只是被打了几板子,有那么严重?”
“几板子?几板子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弄月说着,手轻轻拍上郁楚的屁股。
“啊,痛痛,弄月,你干什么?”郁楚,哀怨的看着弄月,虽然没有敢大声说话,可语气里的愤怒是满满的,眼里还有那忽闪忽闪的火苗呢。
弄月勾了勾唇说:“痛就对了,本姑娘才用了一分力!”说完,弄月还扬了扬手。
郁楚突然转变了话风,弱弱地说:“真的没有办法早点好吗?”
自己已经几天没有练功了,夜爹交给自己的任务,才完成了十分之一不到,还有那个什么琴,宸王不在,我找谁去啊,最最重要的事,我还要报这几板子的仇呢。
“没有。”弄月边说着,边摇着头。
或许上官大人会有办法,想到这里弄月眼睛突然亮了,但是瞬间又暗淡了下去,哀怨的眼神看着郁楚。
“弄月,你有话就说。”郁楚不自在说道。
“我说了?”弄月脑袋凑近了一点问道。
郁楚点了点头说:“嗯。”
“郁…楚,你今天早上吼了上官大人,王爷又不在,没人给你找上好的伤药,你的屁股大夫说会留疤,而且我想伤好了以后,疤肯定会很难看,以后谁摸到都是凹凸不平的。”弄月说完,扁着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郁楚,那么有能力的大官,都不知道巴结,还得罪。
“无所谓啦,屁股又不是天天在外面晾着,给别人看。”郁楚嗤鼻地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弄月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了郁楚的眼神不对劲,顺着郁楚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上官云,弄月示意了郁楚一眼,让他抓住机会,便朝上官大人行了一个礼下去了。
郁楚则是瞪了弄月一眼。
上官云听到关门声响,才抬步朝郁楚走去。
郁楚则是微微抬身,头往里面转了过去,无视上官云。
“郁楚,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挨板子?”上官云心平气和地问道。
“无事找事,欲加之罪。”郁楚简洁而冷漠地说,同时也在思考着,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宸,王,妃。
上官云皱着眉头看着郁楚,要是自己刚才在宸王妃哪里能问出个所以然,就不会来问他了,却不料三句话没说,宸王妃就泣不成声,来到这里问郁楚,却还碰了壁。
“郁楚,宸王妃说你趁室内无人,看上她的美色,调戏她,幸好办差的人回来撞个正着,这才吩咐人实行了家法。”上官云从烟雨阁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说给了郁楚听,想看看郁楚的反应,听听他的说辞。
郁楚听到上官云的话,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指着自己说:“我调戏她?切,调戏她还不如调戏你,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听到郁楚脱口而出的话,上官云楞住了,微红着脸看着郁楚,原来他不喜欢女子,原来他有过调戏我的想法,可宸王算什么,宸王对他那份关心,牵挂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上官云纠结着看着郁楚。
“诶,你别乱想啊,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不是真的要调戏你。”郁楚急忙换转话题,免得别人误会。
上官云沉了沉心说:“郁楚,不管如何,以后尽量别得罪她,如果真的碰上了她你就忍一忍,我相信堂堂宸王妃不会是那样的小人。”上官云回忆地说着话,始终保留着自己对这个所谓的表妹的那份亲情。
郁楚听到上官云劝解的话,压下心里的愤怒和不平,郑重的说道:“行。”
反正女人之间的事,自己解决,不要男人插手,尤其是勾心斗角,耍乖卖萌,自导自演的事,怎么容得别人知晓。
上官云知道郁楚这个人不大度,更知道这个人大智若愚,看来只有自己看紧他了,才不会让他欺负人,同时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突然上官云想起刚才收到阿宸的回信上面写的内容,上官云又差点忍不住哆嗦了。
“郁楚,这个是我从长公主那里得来的药,专涂你脸上的伤,你以后最好不要踏出弄月阁。”上官云快速地说完话就离开了。
郁楚看着上官云那像被狗撵的速度想着别的事出了神,除了对他,还没有看到上官云对谁如此恐惧。
一连着十多天过去了,郁楚每每一睁开眼看到这无比熟悉的床,都恨不得立马从床上起来,提把剑劈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