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国,居然没有一人能替朕分忧的,要你们这些个大臣作何?”曾魅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眉眼之间尽显失望。
“皇上,息怒啊。”众臣高声而呼,齐齐跪下。
“快,传太医。”宸王大步上前,轻抬起那只不停的在流血的手,手指那么大小的紫檀木的木屑深入其中。
“父皇…”四皇子曾胤扬也急忙上前焦急的喊道。
“朕,没事…”曾魅还想再说什么,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太医,快,传太医。”宸王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吼道。
群臣惊慌失措的起来,急忙朝外走去,有的还甚至慌不择路,头碰到了别人的头。
刚才才传太医,再如何也没有那么快到这金銮殿啊,可没有一人敢出声。
曾馨看着群臣惊慌失措的脸面,还听见细微的声音说着些三三两两的碎语。
“哎,这南锡一带匪患,牵连甚广,多的不用说,就这匪患的老巢在深山中,万壑千崖的地势,更是易守难攻,这如何能敌。”
“可惜郁大将军病了,不然不足为患。”
“大将军?哼,多年前已有的匪患,多年已封的郁大将军,匪怎还在?”上官云嗤了一声,讥讽地说道,一个刚被郁进那老匹夫推荐上位的丞相,还真是懂得站位啊。
正当右丞相刘力欲开口时,吴尚书吴明说道“左丞相,右丞相,你们别吵了,皇上还没醒呢?这御医怎么还没来?”
曾馨听到此,上前一步问道:“我皇兄怎么了?”
“臣,参见长公主。”群臣又是一个个弯腰,低头行礼。
“免了免了,本公主问你们,我皇兄怎么样了?”曾馨焦急地问道,柳眉微微皱起。
“这…”吴尚书为难的应答,这御医没有来,谁也不知道皇上如何了啊。
“让开,让开。”曾馨不耐烦地看着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有几个是耿直的,还不如自己进去看个明白。
随后而来的御医,急急忙忙的也跟着长公主进去了。
“皇兄怎么了?”曾馨看着给父皇把完脉收了手的御医,开口担心地问道。
“皇上动怒过多,血气躁动,导致心闷头晕,多加休息,调养便无大碍,只是这手,百天之内不可用力,否则难以再执笔。”说着杨御医给皇上清理伤口,上药,拿出夹板固定,动作快速,利落,看得出来是功夫到家的老御医。
午时已过,曾魅才醒来,看着背手而立在窗旁的宸儿,端坐在桌旁的扬儿,趴在床沿睡着的馨儿,心里觉得很欣慰,好在多少有那么一两个是真心的。
疼痛传来,低眼看着自己手臂,想起身,却不料轻轻一动,惊动未睡的两人。
“父皇。”
“朕没事,朕这手…”不解的看了看手臂,又看向两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皇兄,御医说没事,恐怕您再生气,臣命御医用夹板给您的手固定,若是再伤了手,臣如何是好。”宸王走近了细心地解释着。
四皇子看着宸王,这算不算是欺君?
“嗯。”曾魅看着宸王,含笑的应了声,如非必要,又怎会用夹板固定,朕这手何其重要,朕想天下人皆知。
宸王看着皇上,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肯定地说:“皇兄,南锡匪患一事,就让臣去解决吧。”
“宸儿新婚燕尔,就不必去了,朕会另派他人。”说着肖魅笑着拍了拍宸王的手。
“皇兄,此事臣已经决定了,臣愿为皇兄分忧。”
“父皇,儿臣也愿为父皇分忧。”四皇子也开口说道。
“皇兄,皇侄管理皇宫守卫,国都治安一事,就让臣去吧。”
曾魅看着宸王,满意地答应道:“好,南锡一带,匪患众多,周边民众颇受其害,且山势峻峭,宸儿多加小心,必要时可用兵马。”
“是。”
“下去吧,朕累了,长公主就留在这里。”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四皇子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上,转身离开了。
“臣告退。”宸王扶着父皇睡下,才轻声的说着,行了礼离开了。
也不知道郁楚如何了?宸王才想起今天带了他进宫。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阿宸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上官云看着自己对面一脸黑如碳的人,本来就黑,脸臭着,现在就更黑了。
郁楚抬眼看着上官云,要不是自己饿得受不了了才不会随他出宫,才不会随他来到酒楼,好在这酒楼布置得好,透出窗外就可以看到宫门。
“今天,大殿上发生什么事了?”郁楚好奇的问道。
“想知道?”上官云抿着笑放下筷子,看着郁楚:“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宸王府的?”
“我参加了试比。”
“试比?”他倒是坦白,恐怕早就知道我已知晓了吧。
“嗯。”
“喂,问你一个问题?”上官云随意的问道。
“说。”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郁楚听到这个问题,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上官云,果然这个问题还是传出来了。
“你也不知道?”上官云看着郁楚,失望的问道,阿宸知道那个出这个题的人,偏偏不告诉自己,还让自己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毫无头绪。
“那个…你想知道?”郁楚看到上官云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被这道题困惑的其中之一人。
“难不成,你知道。”砰的一声,上官云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弯腰,低头内心激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楚。
郁楚因为上官云的动作,吓了一跳,木讷的点了点头,默默吐槽了一句,哥,你有必要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么?
“快说啊。”上官云看着郁楚,见他向后仰了仰身体,逼近了问道。
“你们干什么?”宸王得知郁楚跟随着上官云出了宫门,快步出了宫,问了宫门口的成一,才知道郁楚随着上官云去了客满‘九’家。
没想到,刚进客栈,上楼,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上官吻着郁楚,郁楚则无动于衷。
上官云回头,看着一脸冷冽的阿宸说道:“阿宸,误会。”
宸王走了过来,没有施舍上官一个眼神,直射一脸茫然的郁楚:“不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那个…”
“滚。”宸王瞟了一眼想要拉长话的上官,语言简洁,利落地施舍了一个字。
好吧!上官云讪讪地离开了,同情的看了一眼郁楚,那个问题只有再找机会问答案了,而这一眼在宸王的眼里就成了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