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醉韵厅可谓是鸡飞狗跳,连后宫一改往日,变得有些鸡犬不宁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刘帆语那远道而来在皇宫住了下来的妹夫闫储殊。
第一天还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而后第二天开始就净给他整幺蛾子,就连刘桐际这个乖巧沉默的孩子也受到了自己父亲的蛊惑,也弄得他不得安宁。
看着面前的几位从各个后宫专程到来醉韵厅警告意味颇浓的几位男侍,刘帆语微蹙柳眉:“这件事情本姬自会给各宫的郎郎们一个交代,还望各位男侍们回去转告。”
一名男侍终究是没有忍住情绪:“茂仪郎郎,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还请您认真对待。”
刘帆语看着男侍,知道这面前的事情可是大得很:“是皇后郎郎的凝栖宫的男侍吧,若是本姬没有记错,应该是牡丹和月季被摘了对吧,本姬会让本姬的母亲从异域移植几盆牡丹和月季过来皇宫送给皇后郎郎,当做是本姬的赔礼了。”
他应道:“皇后郎郎也没有要针对茂仪郎郎您的意思,只是这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而皇后郎郎又是这后宫之主,不得不按照规矩来办,还希望您能够明白皇后郎郎的一片苦心。”
“本姬自是明白的。”刘帆语点了点头,在这么敏感的时期,事情却是自己的醉韵厅里的人造成的,而且还是有着亲戚关系的,真是令他有些怒气,但不得不打碎牙咽下去。
另一名男侍也开口道:“茂仪郎郎,那么……”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刘帆语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本姬会让人把祥云香送给烈妃郎郎,以给烈妃郎郎赔罪。”
男侍也没有打算死缠烂打或者咄咄逼人,毕竟皇后郎郎的意思他已经清清楚楚的传达到位了就行,莫要画蛇添足:“既然茂仪郎郎如此有诚意,我们这些做贱奴的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您的诚意贱奴等会回宫转告郎郎,贱奴等告退。”
“贱奴等告退。”这个男侍便是代表着凝栖宫而前来,而其他宫里面的男侍见他一走,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便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一一离开。
之裔看见一名名男侍从醉韵厅走了出去,才端着龙井茶走来进来,微微行了一礼之后,为刘帆语到了一杯茶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小主,贱奴不明白您这是何苦呢,就算小主您与他们是亲戚,小主您这几天也为他们做得够多的了……”
“你不会懂的。”刘帆语抿了一口茶水,长叹了一口气,才垂眸开口:“就算我们之间不是亲戚关系,本姬也得处处帮着他,因为,他是救了本姬的妹妹的人。”
自己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一天,妹妹被和他们刘家一向都有着利益冲突的奚家给发现了,不停的追杀着她,而妹妹则因为没有武器,只能被迫狼狈的逃离着,最后穿过了树林,被她们追到了悬崖边,本着她一直以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风格,跳了下去。最后,侥幸被悬崖下面出来摘草药的妹夫给救了,为了报答他,妹妹便把他接到了刘府,后来日久生情,与他成亲。
刚刚一开始,妹夫还是温和如初的模样,令人对他很是夸赞。可是,妹妹常年都不在他的身边,四处在各国奔波闯荡做着买卖,又加上妹妹不是刘家的正统继承人,日子一长,这嫌隙也就出来了。
妹夫变得越发的蛮横不讲道理,而刘家因为他对妹妹的救命之恩,对他节节忍让,不会轻易的动怒,这也造成了他越发的放肆任性起来,要人事事都以他为先,所以才导致了今日的这种局面。
可是,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们刘家是做商贾这一行的,也最为讲究一个人的诚信以及人品,对这句话更是觉得没有什么错,还是当做真理一般信奉着。因此,大伙对他都异常的宽容无比,只要是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去为他尽力办到。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他现在根本就是进退两难啊……
之裔听后,连忙跪下认错:“是贱奴越矩了,还请小主责罚。”
刘帆语摇了摇头:“起来吧,你没有错,本姬心里头知道,你也是为了本姬好才开这个口的。”
“多谢小主。”之裔缓缓的起身来,这时闫储殊从门外走了进来:“内兄,今日我有一事相求于你。”
刘帆语用眼神示意了下,让之裔下去叫男侍倒茶伺候之后,才开口道:“妹夫,我们都是一家子,又何来什么求不求的,妹夫有什么事情就开口,只要是本姬能够帮到的,本姬一定会帮妹夫你的。”
“内兄这一句话说出来,可就让我放心说了。”闫储殊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这一次我带着我的堂弟进宫里来,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也是为了让他提前适应适应环境。我这么说,内兄应该心里面也是清楚了。我这次来,是希望内兄能够帮衬我这个堂弟,他此次是代表了闫氏一族入宫参加选秀,我这个做堂兄的,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够入宫的……”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来,因为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本姬明白了,这件事情本姬会帮的。”刘帆语刚刚听他这么讲,没几句就听出了他的意图,这时强颜欢笑着:“只是,本姬身为后宫之人,是要顾着些规矩的。这件事情,本姬也不能帮衬的太明显了,不过本姬会让人在他入宫参选的时候,让那些个贱奴们多多照着些的。总之,不会让他受苦的,妹夫你就放心好了。”
闫储殊勾起嘴角:“那我在这里,就多谢内兄了。”
“不必客气。”刘帆语挥手,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帮忙是一回事,但是他能不能入宫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自己是有照顾他,也不会落人把柄。
两人说说笑笑,但都明显心不在焉,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