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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开才是开始”

第七章离开才是开始

凌爸爸目光越过sun直勾勾的看着秦晨,然后问到,“小琳说你是他男朋友?”

秦晨一脸懵比,sun正要解释时,凌琳先一步制止到,“爸爸,你直接这样问,人家会害羞的啦。”说完就走过来勾住秦晨的臂弯,笑的那个灿烂。

“那个凌大哥,你好。以我的年龄叫你大哥应该不算是不尊重吧。我叫秦晨,是sun的朋友,和凌琳并没有什么关系。谢谢您的帮助,这次的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我会负全责。不好意思。”秦晨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的心态,面带微笑的说着,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凌琳的手挪开,并用眼神暗示sun不要胡乱说话。

“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你们没受伤就好。”凌爸爸只是轻描淡写的总结了事情的结果,好像这一切都是小孩子顽皮胡闹一样。然后看着sun说,“今天你和小琳都回家吧,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Sun看了秦晨一眼,带有询问的意思。秦晨也看了sun一眼,然后对着凌爸爸礼貌的说,“那就不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您,至于经济损失我会全部赔偿的。”

“没那个必要。”秦晨听见凌爸爸低沉的声音,没有回头。但这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脏,是啊,凌家家大业大的怎么能计较这点钱,又怎么会愿意和自己这种平凡的人纠缠不清。

出了警局的门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没想到这个周末就这样过去了。秦晨打车回到sun的公寓,用钥匙开门的那刻,忍不住哭了。父亲生病去世的债务让母亲卖了房,然后带着小时候的他一起住出租房。后来外婆去世时把自己的房子给了母亲,他们才算有了一个固定的地方。再后来娶了柯希,住的是柯希他爸给买的房子,唯一那套房产证上写过自己名字只有70平米的小屋也早早被卖了。一直一直以来秦晨都想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怕只是一个只有床一样大小的窝,能让他伤心时可以有个躲藏的地方。工作了也有十来年,并不是没有买房的那个能力,只是母亲和柯希都不赞成。于是到现在,只能远走他乡来到这里躲藏,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还有个温暖的人,只是这些终究都是有期限的,期限一到,自己该回到现实中去了。而现在这个期限似乎比自己预料的要早的多的多。

秦晨背靠着门哭够了,然后起来洗澡,躺在床上,然后告诉自己,“睡觉,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要想那么多,会有更好的人值得爱,一定会有的。”然后闭上眼睛,就算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也强迫自己不能睁开眼睛。客厅的窗户忘记关了,风吹到卧室的门上发出轻推的声响,然后又停止,又开始,又停止,又开始…秦晨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怕自己看不到sun不习惯,他怕自己的眼泪又流出来。

第二天早早的,秦晨起来吃了早餐。又做了份午餐,然后用保鲜盒放进冰箱,他想sun中午回来的时候应该会饿的,那个大吃货。一切都当昨晚那个哭啼的自己根本都没有来过一样,秦晨在镜子中整理好衣着,学着海绵宝宝的语气,微笑的说,“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现在去上班,然后晚上回来给sun做晚餐。”然后带着微笑出门。

秦晨上班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可是sun没有打过来,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秦晨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他是不是不方便,或者是因为打架的事情使他爸对他进行严厉的处置,所以才没有那个时间。

“秦经理,秦经理。”秦晨从自己的思绪回来,看见同事在叫自己,“那个有个文件需要回总公司协商一下,还要去局里盖个章子,我定了明天的飞机票,先向你汇报一下。”

“哦,行。路上注意安全。”秦晨定了定神,该好好的投入工作中了。

一直到晚上秦晨回到公寓sun都没有消息,也没有在家。秦晨想来想去,还是先给sun打了电话,秦晨隐约的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电话刚通,秦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sun压低声音疾快的说,“秦晨,对不起,我这几天有事不能回家了,你照顾好自己。”

秦晨听见听筒那边喧杂的声音,判断不出来是在什么地方,“你在家嘛?是你父亲不让你出来了嘛?”

“不是,我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你不用等我了,我先去忙了。”不等秦晨回答,sun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晨拿着手机,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他刚叫自己什么,他叫的是自己的全名,他说让我不要等他了,不要等他是个什么意思。秦晨愤怒的把手机扔在地上,下一秒却哈哈大笑起来,“秦晨啊秦晨,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喜欢你。你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了,你没房没车也没钱,甚至于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还有一个没有离婚的身份。再说,从一开始,你自己不就是想着玩玩而已嘛,只不过从给自己制定的三个月缩短成三个星期而已嘛。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你本身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骗子。你活该被背叛,活该被玩弄,一切都是你活该。”秦晨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在和自己对着话,说完还笑的更洪亮了,笑的觉得肚子都笑疼了。然后他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整个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晨走到卧室,拿出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装进去,最后准备把他们一起逛街买东西送的那个海豹玩偶也装进去,海豹玩偶却在柜子边挂住了,秦晨使劲一拉,扯出了一个大口子。秦晨看着那个口子,然后打开医药箱用创可贴把破的地方粘在一起,“你不想走,也要走啊。这毕竟不是你的家,更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只是受伤了而已,给你贴上药就好了。”等秦晨收拾好了箱子,然后再把自己用过的日用品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秦晨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然后给自己清洗,他洗的异常认真,每一寸肌肤都要搓的发红了才罢手,甚至还清洁后面的部位,直到未润滑的指甲划破留出了血才停止。

洗完澡秦晨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抱住自己的腿,紧紧的,然后轻轻的唱起了摇篮曲。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梦醒也安慰

花儿随流水

日头抱春归

粉面含笑微不露

嘴角衔颗相思泪

山间鸟徘徊

彩霞伴双飞

惊鸿一蔑莫后退

离开也让春风醉

看蒙蒙的睡眼

有谁值得你留恋

同林鸟分飞雁

一切是梦魇

传说中神话里

梦中的我在梦你

神仙说梦会醒

可是我不听

流水葬落花

更凭添牵挂

尝过相思百味苦

从此对情更邋遢

寒风催五谷

遥风到天涯

枯木也能发新芽

馨香播种摇篮下“

早上起来后秦晨把昨天给sun做的午饭热着吃了,然后再把床单被罩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给同事打了个电话,“那个公司还有盖章的事,刚好我回去还有点事,我就去办吧。你在这盯着,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上了飞机后,秦晨给sun发了个短信,“公司有事我需要回去一趟,刚好你也忙。多注意身体,不要什么都吃,吃点有营养的。”秦晨顿了顿又加上两个字“再见。”希望我们能再见而不是再也不见。

下了飞机,一直到秦晨到了公司,都没有收到sun的信息。秦晨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是在庆幸终于摆脱我了嘛。”不等秦晨继续嘲笑自己,电话铃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儿子,听媳妇说你出差回来了。下午回来吃饭吧,我想我的乖孙女了。”妈妈的话传过来,使此刻秦晨的心里更酸苦难耐。这三个星期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难道忘记了自己还有年迈的母亲,可爱的女儿。现在还在为所谓的爱情愁苦,你这样的人配有爱情嘛,你的人生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好,我忙完就回去陪您。”秦晨知道自己手机的ID密码柯希是知道的,是他俩的生日数字的组合,所以能定位到自己回来了,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论是躲三个月还是三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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