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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姜飓风,你们共产党真正爱憎分明啊!对每一个日本都恨入骨髓呐……在这个与世隔绝地方,你仇恨满胸膛,这里就是地狱。现在,你姜飓风,我金玉波子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男女了,有敌对仇恨吗?有国家之间纷争不?有恩怨缠绕么?你这是自寻烦恼。我杀死了同伴,放弃了任务,陪你跳下悬崖……就是……就是想将这里变成天堂!姜飓风,我阅读过一本书,文字里的佛说:凡是真正见到苦的,必也见到苦的生起,必也见到苦的止息,必也见到导致苦的止息之道……佛教将涅盘分为有余依涅盘和无余依涅盘,或略称有余涅盘和无余涅盘。前者虽然烦恼,但肉体仍然存在;后者是灰身灭智之状态,肉体已灭,生死之因已尽,众苦永寂。涅盘分为本来自性清净涅盘、有余依涅盘、无余依涅盘、无住处涅盘四种。本来自性清净涅盘,指一切事物的本来相即是真如寂灭之理体,亦即真如、实相;无住处涅盘,或略称无住涅盘,指依于智慧,破除无明,远离烦恼、所知二障,不滞生死之迷界,又因大悲救度众生而不滞于涅盘之境地,即所谓不住生死,亦不住涅盘。涅盘具足常、乐、我、净,谓之涅盘四德。涅盘境界为永远不变之觉悟,谓之常;涅盘境界无苦而安乐,谓之乐;涅盘境界自由自在、毫无束缚,谓之我;涅盘境界无烦恼之染污,谓之净……涅盘具足常、恒、安、清净、不老、不死、无垢、快乐,谓之涅盘八味。以涅盘八味配涅盘四德,则常、恒为常,安、快乐为乐,不老、不死为我,清净、无垢为净。涅盘是一种超越生死轮回之迷界而获得觉悟、解脱的绝对境界,它虽然是修因感果而得,但不是由因缘和合而成,因而是唯一不变的、永恒的。这种境界是佛教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一种不可言说、不可思议的超越人天福报的终极存在状态。而且,涅盘境界并不是只有死后才能达到。只要证得这种境界,生与死的分别对证道者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不管是在生还是死后,他都将永远处于没有烦恼、没有迷惑的大自由、大自在中……

“你……你为什么知晓《金刚般若经》里的佛教谒语?你……”

“金玉波子可以什么都告诉你,但你……”

姜飓风把少年习武经历翻版一遍,最后表情愤激地说:“被你们日本鬼子逼的,中国人习武,宗旨是强身健体。日本侵略者的残暴,为了不当亡国奴,我们被迫反抗,不得不拿起刀枪。如果不拼命苦练武艺,早死在日本鬼子刺刀之下了。”

金玉波子站立,朝姜飓风深深鞠躬……“姜飓风,对不起,日本军国主义分子伤害了中国人民,伤害了亚洲人民,更害苦了日本人民。现在,成了亡国奴,生活极度悲苦,尤其是许多日本女子,为了生存,成了美国士兵的********姜飓风瞅瞅对方,不无好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给!”金玉波子递来一只烤得黄澄澄、香喷喷羊腿……

“你……”姜飓风嚅嚅嘴,接过羊腿,大嚼起来。

“你的军刀,刀身至刀尖是凤凰飞舞形状,刀柄上铸有一只凤凰。我这把刀身至刀尖是龙纹,刀柄上铸有一条飞龙。两刀一样长,刀背合拢,是个天罡形,天衣无缝。还有,两把刀色泽一模一样。”说着,金玉波子递上自己刀给姜飓风,“你试试。”

姜飓风把双刀背合拢,果然如此,大惊:“你怎么知道?”

“想听,得答应本姑娘一个条件,否则……”

“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让我背叛祖国,让我太难堪……”

“看你……”金玉波子瞅他一眼,“谁难堪你了,只有你们中国人才多心……条件就是在峡谷里,不把金玉波子当敌人看待,行不?”

“波子,你把刀拿给我,就不怕姜飓风反目对你……”

“你姜飓风要反目对我,早在一九四四年一月的那个下午就了结了。你要是那种人,金玉波子追随跳下悬崖,岂不冤枉!”

“行,在峡谷里,咱们以朋友对待,但是……万一上去了……”

“金玉波子不想上去了。要上去,随你自己。上去了,你要杀我,金玉波子不眨眼。”

“你……”

日本幕府时代,有两个武士家族——柳生十兵卫,宫本武藏三郎。柳生十兵卫的正史生平记载非常稀少,他的真实生活并不被人了解。柳生十兵卫在他的家族祖传领地,位于现在的奈良的柳生之乡出生。他的祖父、父亲是江户幕府的刀术大师,特别是德川家光和德川家康,他们将宗矩封为幕府最高级的幕僚。在关原之战中,宗矩为第一代江户幕府,也就是德川家康战斗,并且帮助幕府扩大了领地范围。因为其努力,宗矩被任命为幕府的刀术指导大师。从此,柳生十兵卫家族兴旺起来,成为武术世家。

宫本武藏三郎出身九州北部小仓市刀术世家,他的儿子佐佐木次郎追随宗矩从小习武,悟性灵敏,刀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佐佐木次郎跟那些平庸的纨绔子弟不同,小次郎绝对是一个刀术奇才。虽然曾经跟随钟卷自斋学习过富田流的小太极刀法,但小次郎自己所创立的岩流刀法,使用的却是比小太刀长得多的太刀。小次郎的爱刀长船长光刀便是长达三尺三寸的长刀,而小次郎的绝技更是能够将长刀之利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招式。从此,小太极刀法、岩流刀法合二为一,流传下来,代代精湛,发扬光大。

柳生十兵卫,宫本武藏三郎两家世交,看到后代刀术精湛,决心铸造天下名刀,于是请了幕府时代名匠,花重金买来上等钢材,费时三年零九个月,造就了两把三尺三寸长军刀,真正锋利无比。

“就是这两把?”姜飓风惊愕……

“你的悟性真灵敏!就是这两把。两家强盛了三百多年,到近代才有所衰败。但每一代至少有一两个子弟承接衣钵,甚至出类拔翠,刀术得以延续。在台儿庄,宫本武藏三郎的第十三代子孙——宫本俊三次郎中佐被你杀死,从此断绝刀法血脉。”

“那你是柳生十兵卫后代!”

金玉波子点点头:“是的,柳生俊一是我亲哥哥,是柳生十兵卫第十四代子孙。五峰血战中,你砍下了柳生俊一头颅,柳生家族也就灭亡了武功香火。你,你一人灭掉了日本两大家族,灭了光耀日本数百年武术精华,你……你太可怕了……”

“柳生俊一的刀也锋利,但并不是这把刀呀?”

“我哥哥用的军刀是另外打造的。本姑娘用的这把刀珍藏在家。在柳氏家族中,算我习武悟性最高,父亲就允许我用祖传刀习武。柳生俊一死后,本姑娘就带着这把来中国复仇,哪知败在你手下,还让你撕下面罩……”

不知不觉,太阳偏西,峡谷渐渐昏暗。金玉波子起身,四处探视,寻找草药。

姜飓风吃过魔蝶蜂的亏,为了预防万一,看准一处凹悬崖下,怪石林立,走去,用石头垒起两间石头屋子。又找了些干柴,保留火种。

天暗下来。

“姜飓风,给!”金玉波子递一把草药,“你大脑被棒打,胸口被踢,这是石斛,内伤主打药,治疗跌打损伤,连同血莲草,快吃了吧!”

“你还懂草药?”

“武术世家,不懂草药就不正常了。在古代,人们依靠草药救命。习武之人,草药随身带。我家有多种草药膏,外伤的、内伤的、烫伤的……只不过没带来。”

姜飓风突然想起几次打斗激烈情景,问:“波子,你为什么懂中国武功?尤其是北方的龙形拳、鹰猴拳和追风刀法?为什么知晓《金刚般若经》里的佛教谒语?那不仅是谒语,更是上乘内功心法的渊源呐……”

“想知道?”

姜飓风点点头:“横竖出不去,等死,说话解解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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