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卓茹、阿旺回到了LS的屋子内,几个人各自端坐着不出声,气氛有些凝固。小梅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卓茹和阿旺听到老刁的名字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而现在为何他们两个有沉默不语,自己的未来也不知道怎么样,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早就不知去向,也许是掉在了那条圣湖里,此时他觉得更迈不动脚步了,因为往哪里走都是一个死字,还不如赖在这,过一天是一天,听他们摆布,反正自己也是半个死人了。
“嗯哼,好像我们还没有吃饭,这个……是不是我们可以吃点东西?”小梅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开始找话题。
过了好一会,阿旺才说话:“是的,我们要不去拉巴的饭馆吃点东西吧,我也的确饿了。”
阿旺说完后,小梅看着卓茹,只见她慢慢的起身,一句话也没说,走向了屋外的汽车。看到卓茹行动了,两个也紧跟着走出了屋外。
来到了拉巴的饭馆,三个人点了几个菜,老板拉巴热情的服务着,显然他和卓茹、阿旺很熟,顺便问起了小梅,“这位先生好像以前没来过,您是卓茹的朋友?”
“哦,不是不是,我们也刚认识,卓茹救了我。”小梅客气的回答。
“你遇到卓茹真的是很幸运,LS城没有人不知道卓茹的,她是大好人,遇到谁她都帮助。”拉巴老板热情的介绍起了卓茹。但小梅两眼看去,卓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她还在想着其他事情。
忽然,卓茹开口了,“拉巴老哥,请你帮我个忙好吗?”
“好的,只要是你叫我帮忙,没有我不能答应的。”拉巴满心欢喜的听着。
“您帮我安排个房间让这个小伙子住下吧,我想他现在也没地方去,您就当做个善事,哪天他想走了,也随他。”卓茹还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好的,没问题,我这里安排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后院正好也有一个空房,我就让他到那里住下。”
“食宿费用等他走了,我跟你一起结吧,不会欠你的。”卓茹说完就径直走向了汽车,头也没回。
拉巴笑脸相送,招手向两人送别,小梅对此举动有些吃惊,他心里也不好意思再跟着她,但觉得自己目前也无能为力去任何地方。他心里盘算着卓茹的想法,一定是想让自己在这里等死,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看来自己的未来也就是这样了。
卓茹和阿旺走后,拉巴安排小梅住了下来,小梅一个人也觉得无聊,就拉住拉巴聊了起来。
“拉巴老哥,你认识卓茹多久啦?我想你们一定是老朋友吧?”小梅问拉巴。
“要说起我们认识的时间,那可就早了,从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你能跟我说说卓茹吗?我想了解一下她,毕竟她救过我。”小梅有些哀求拉巴。
“其实……”拉巴有些为难,“其实虽然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对卓茹的了解不比你多。”
“不可能吧,您一定是在骗我,你们认识至少十年了,怎么会和我差不多。”小梅不可思议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我一点也没骗你,小兄弟,不过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因为可能我们附近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所以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好的好的。”小梅兴奋的说。
“卓茹并不是我们Z族人。”
“什么?”拉巴的第一句话就把小梅震住了。
“这不可能,她完全是一个Z族人啊,衣服,打扮,面容,都是你们族人的样子啊。”
拉巴立即打断了小梅,“你听我说,要说到卓茹,还要从她的母亲开始说起,卓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带到了这里,她的母亲来的时候是一个地道的H族人,也许她是喜欢这里的文化,所以她和卓茹就在这里定居了。”
“那卓茹的爸爸呢?”小梅好奇的问。
拉巴显然不喜欢有人打断他的叙述,有些不耐烦,“她的爸爸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但据卓茹的母亲自己透露好像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
“对,西方人,白人。”拉巴补充道。
“他爸爸的情况就知道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拉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她母亲来到这里后,就给自己取了一个Z族名字,叫白玛,她原来的H族名字我们都忘记了,她母亲非常聪明,跟着我们当地的画师学画唐卡,很快她就成为了非常优秀的画师,还凭着技艺赚了很多钱。”
“那她母亲现在还在画唐卡吗?”小梅追问道。“没有了,很早就不画了。”拉巴的表情有些异样。
“为什么不画了,她不是技艺很好吗?”
“因为她死了。”拉巴说完就沉默了。
小梅听到这里显然有些不甘心,“她怎么死的?心脏病?还是意外?”“是意外,听说有一名H族男子不远万里来找她,两个人晚上在房间里长聊后,男子离去了,后来就发现了白玛的尸体,而这个男人是谁,谁也不知道,警方现在也没找到男子的踪迹。据说当天晚上,周围的邻居都感觉房屋的震颤和一股热量,而警方在屋内竟然发现了家具有燃烧过的痕迹,可这种燃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燃烧,反而像是被烤过的。反正这件事情很离奇,可怜卓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成为了一个孤儿。”
听完了拉巴的讲述,卓茹这个名字又一次在小梅的脑海里萦绕,这个故事无疑又为卓茹增加了许多神秘色彩,小梅深深的为这个女子的身世感到难过,这样美丽动人的女人,身世竟然如此凄惨,谁都会为之动容。拉巴说完后,走出了小梅的房间,小梅坐在床上怔怔的发呆。拉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解不尽的谜团在困扰着他,虽然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并非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可能比普通人更笨一些,但是这些事情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探索欲,他的心理莫名的想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