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靠了过来,跟往常没什么两样,阑珊以为他还有什么动作,浑身有些僵硬,温润看出她的困惑,把胳膊垫在她脖颈间,另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手掌的温度传来,很舒服。“睡吧,我还没饥渴到不顾你的身子浴血奋战的地步,爱你,晚安。
温润为阑珊掩了掩两人身上的薄被,下巴顶着她的头沉沉睡去。
阑珊疲惫的身子一下子绵软了下来,她依着本能朝着那温暖拱了拱,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温润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他感觉到阑珊好似在抖动,频繁的翻身。温润起身打开身侧的灯,微弱的灯光下只见阑珊面色苍白,额上也有几颗豆大的汗珠,他心爱的女子正紧紧的咬着嘴唇,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温润顿时慌了神,他搂住阑珊,“姗姗,你怎么了。“又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裹紧阑珊身上的被子,轻抚她的头发,“等一下,我去找医生。“
阑珊艰难的拉住他的衣袖,“阿润,我只是痛经,不用医生。““原来也有过?“温润问到。
“嗯。“
温润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可是仍然不能安心。他打了个电话后就开始来回踱步,心里对王院长责怪了千百遍,怎么还不派人来。总不能就这样看着阑珊一直疼下去。
这种焦急并没有持续太久,王院长派的医生很快就来了。经观察,医生得出的结论跟阑珊痛经的说法一般无二。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情况,女子宫寒,中药调理辅以食补即可,无需太过担忧。温润这才把心安稳的放在了肚子里。
老管家拿了药方给吴嫂叫她熬药,自己则替温润送了医生出去。
温润望着眉头紧蹙的阑珊,他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痕迹,在上面印下一吻。
等着吴嫂煎好了药,已经是大约凌晨四点钟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是温润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紧紧的盯着阑珊,怕她再有任何不适,他双手握住阑珊的手放在唇边。那个让他时刻担忧欢喜牵动他心绪的人啊,求你快点好起来。浓浓的爱意在房间里萦绕蔓延开来。
吴嫂端着药碗敲门进来,温润伸手接过示意她出去。
温润在床的靠背那垫了两个厚厚的鹅毛枕,这才把她扶了起来,阑珊半倚在枕头上,一口口小心的缀着温润喂的药。
药真的很苦,苦得阑珊觉得再也不能喝第二口,可是她感受到那浓浓的爱意,心里却是甜极了。
此刻,阑珊从没像现在一样可以看到温润脸上的紧张,焦急与小心翼翼。她的脑海里幻化出一个与温润有着相同眉眼的孩子,让她想快点好起来把这痛经治好。从前的白晓常听老人讲,都说女人痛经不是病,年轻痛生孩子后就不痛了就都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孩子把寒气带走了所以母亲才不会痛了。阑珊她不想这样,她跟温润的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一碗药在阑珊的配合下很快就见了底,温润把碗放到一边给她擦嘴。“很苦吧,你乖乖吃药,好了就不用再受这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