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太子已然被逼到门口,只能拿出最后一招——装醉。
太子进门,小太监们即刻把门关上便退下。太子摇摇晃晃找寻目标,竟然却没发现观众,不应该是坐在床边等待的么?他轻轻的走近点,不料发现这女子竟然在书榻上面睡着了。
本来自己到床上去睡也能相安无事过一晚,可他看到他心爱的燕儿的丹青被摆在桌上,她不但没有伤心自责,还能安然入睡,这得要多么没心没肝才能做到?于是借着一点酒意,故意走到她身边,推了推,“起,起来,谁让你睡这了?”
吕灵儿顿时一惊,没想到他还真的进来。吓的立马站了起来,没明白太子是何意,说:“你是要我睡床上?”
太子听到此话的内心是够郁闷的,继续醉酒样说:“谁要你睡床上?到那去……坐着,不……要坐我的书榻”指着床前的圆桌。
吕灵儿无奈只好起身去圆桌边坐下。
太子则摇摇晃晃的往床上一扑,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个人。
良久,她坐在圆桌边上,没有动静,太子也曾闪过一丝的愧疚之后立刻又化为乌有。可太子又哪里睡的着,背对着圆桌,又似乎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一般不适。
实际上,吕灵儿确实在盯着太子的方向。她看着这么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如此痴情,想到他们两人的故事,暗自感慨造化弄人。她很想向太子表明心意,其实愿意成全他们,可他却喝的烂醉一样。
她起身走近床边,轻轻唤了两声太子,太子不明所以,不动声色。见太子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太子的侧颜,轮廓分明,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想他和画中的文姑娘果然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情不自禁轻声感慨道:“明日可不要喝酒了,若想和文姑娘重修于好,还得在朝堂上……”
太子听到这话,总觉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想喊她再说一遍,他忍不住翻过身来,却打断了吕灵儿的轻声自语。
吕灵儿生怕吵醒了太子,便一动不动站在床边,她见太子衣着繁琐,心想反正也只是帮助一个醉酒之人,帮他取下累赘之物何妨……她战战兢兢的尝试先帮他取下腰间配饰,让他先安然睡过这晚。只可惜这玉珠坠捆得十分紧。操作起来难度还真不小,左解右解硬是不得其解。
说来,一个人的腰间是最为敏感的地方,若要真是一个不清醒的人倒也就罢了,可太子分明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灵儿越是轻巧的动作,一旦不小心挨着一点,越是让太子觉得奇痒无比,最痛苦的是她又迟迟解不下来。
这都是不用治罪的吗?这醉酒怕是装不下去了……太子暗自感叹。
吕灵儿找到一个结,稍用了一点力,却没有成功,不小心反弹回来的指关节戳了一下太子,太子实在忍不住,便以翻身掩盖,手不自觉的从腰间一挥意图赶走她,却不想一把握住了吕灵儿的手,两人既尴尬又吃惊,太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无意识的将吕灵儿推开,吕灵儿则无意的拉住太子的衣袖,只听咚的一声,两人一同叠在地上。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这好歹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