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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日常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詹森很少待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每天一早,屋子里其他人才刚起床的时候,他就前往魔法部,一直到晚饭才回来。

小天狼星和卢平很少管他们——他们两个还要与脏兮兮的屋子作斗争。这样一来,三个人完全放飞自由,整天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着最后的暑假时光。哈利还通过壁炉邀请罗恩来家中做客,不过罗恩来过一次后就使劲邀请哈利去韦斯莱家,用他的话说;“我家虽然小,但至少很明亮、很干净啊。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才叫憋屈呢。”

“现在魔法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天晚上,詹森疲惫地说,“报纸没有报道,但事情已经在国际上传开了,克莱尔现在一定知道世界杯出了大乱子,我们却没有办法互通信息报声。”

“格瑞多先生,你有试过给美国打国际电话吗?魔法部肯定不会关闭麻瓜的通讯方式。”赫敏问。她正坐在厨房炉火前的一把椅子上,边阅读边用魔法胶带修补一叠发黄的笔记本。

詹森的眼睛一亮。

“非常感谢你的提醒,赫敏。真不敢想象我忘了电话。”他激动地说,“我现在就去找电话亭!”

他大步奔出厨房,大门传来金属链条的滑动声。

同时发出声响的还有锅炉房,小天狼星踹开门,左手拎着破布做成的包裹,右手拽着一只家养小精灵的脖子,气冲冲地走出来。

“小天狼星!”赫敏尖叫了一声,扔下手中的笔记本,“你在做什么?”

“我在收拾屋子,赫敏。”小天狼星对手中的生物投去厌恶地一瞥,“克利切的窝里藏了很多垃圾。”

这是一只非常年老的家养小精灵,除了腰间围着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外,全身几乎一丝不挂。皮肤似乎比它的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皱在身上,脑袋光秃秃的,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肉呼呼的鼻子很大,像猪鼻子一样。

“克利切在打扫卫生,克利切终生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效力。”家养小精灵用牛蛙般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胚,伤透了他母亲的心。带着泥巴种和身份不明的小崽子糟蹋古老的布莱克祖宅——”

“不许叫她泥巴种!”一旁的哈利非常生气地说。

德里克的眼睛眯了起来,厌恶地扫视着它。

“没关系。”赫敏小声说,“他脑子不正常,不知道自己在说——”

“你别自欺欺人了,赫敏。”小天狼星将破包裹扔进垃圾桶里,不耐烦地说,“它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我现在要你待在你的窝里,不出来,明白了吗,克利切?”

克利切没敢违抗他直接的命令,不过,当它拖着两只脚走回锅炉房时,投给小天狼星目光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憎恨,嘴里念念有词。

“从阿兹卡班回来,反倒对克利切指手画脚了,哦,我可怜的女主人的房子,卑鄙小人住了进来,据说他还是个杀人犯——”

“闭嘴,然后,进去!”小天狼星对着小精灵把门重重地关上。

“小天狼星,我觉得他的脑子不正常,”赫敏握着拳头说,“他为这栋老房子服务了太久,我们应该关心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家养小精灵了?”德里克拿起《常用变形技巧》继续阅读,“克利切就是个疯疯癫癫、不听话的家养小精灵,用那种词汇侮辱你,你还对它示好?”

“我觉得家养小精灵一样有智慧有感情,但他们却成为了巫师的仆人,这是不公平的。”赫敏说,“魁地奇世界杯上,那只家养小精灵闪闪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克劳奇抛弃,他们理应获得尊重,获得属于自己的权益。”

“你要支持小精灵独立吗?”德里克摇摇头,“我建议你别这么做,想想妖精叛乱,智慧种族的崛起都会给巫师带来损失,你的魔法史学得可不赖。”

赫敏的眼睛睁圆,看起来想要和德里克争辩一番,哈利举起了手。

“咱们能换个话题吗?”他说,“赫敏,笔记看的如何,我们可以开始学习了吗?”

赫敏不情愿地将注意力移回桌面。

“麦格教授讲过阿尼玛格斯的原理,但没有阐述具体步骤,看了笔记以后我理解了一些,这个法术非常、非常、非常危险。”她重复了三遍,“我知道魔法部为什么要对练习它的人严格监管了。”

“说说看。”德里克感兴趣地说。

“因为阿尼玛格斯是彻底的生物转换类变形,第一次练习就是你掌握它的时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用漫长的时间来学习与准备,但你无法拆分或部分练习它,没有失败或试验的机会,你必须一次成功。”

“没错,这是最具挑战性的地方。”小天狼星扬了扬下巴,“我和詹姆一次成功。”

“我有些明白了,”德里克慢慢地说,“任何的误差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只有反复练习才能提高成功的可能,但在这里学习者只有一次尝试机会。怪不得阿尼玛格斯如此少,原来是巫师们不愿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哈利一脸懵逼。

“我没听懂,有谁能详细解释一下。”

“哈利,阿尼玛格斯几乎算是变形术一个分支的顶峰了。”赫敏用耐心的能把人逼疯的语气说,“它能让人类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生物,甚至可以永久保持形态——”

哈利哼了一声,厨房里的所有人都想到了小矮星彼得。

“彻底的生物转换类变形与简单的恶作剧变形或高深的生物变形有本质区别,”赫敏若无其事继续道,“麦格教授挥挥魔杖就能让我们变成一群鸟,但这只是暂时的,魔法时效过后,我们会变回人类。但阿尼玛格斯是永久的,想想吧,变形时只要犯一丁点错误,你的胳膊就有可能永久变成翅膀。”

哈利惊恐地抽了一口冷气,赫敏对他的表情非常满意。

“所以说,阿尼玛格斯的学习是经不起失败的。”她加重语气,声音里透着“你明白就好”的意思,“任何瑕疵都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永久的伤痕。你们还要坚持学习吗?”

哈利一时间既摇头又点头,结果把脖子扭了。德里克则欣然点头。

“我想来点有难度的,目前的变形术学习太简单了。”

小天狼星大大咧咧的声音破坏打破了赫敏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压抑氛围。

“做得好,德里克,这是男子汉该干的事。你们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进行理论学习。等到第一次变形的时候,我会陪在你们身边,放心,绝对不会出事。”

沉默了几秒后,哈利坚定地点点头。

“我想试试,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赫敏不满地站起身,抱着双臂,脸拉的长长的离开厨房,嘴里嘀咕着什么,好像是说;“男生们!”

……

在赫敏提出打电话建议的两天后的一个中午,詹森愉快地回到了房子,手里还提着德里克的大箱子和鸟笼。

“我先用电话和你妈妈取得联系,交流了情况,然后国会发来了文书,要求魔法部保护在英国的美国巫师权益。”詹森说,“所以,通过飞路网她把你的箱子直接送了过来,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再在美国和英国之间来回跑就太费事了。”

“那你呢,”德里克放下手中的书,打开箱子检查有没有遗漏,“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明天,明天中午十二点的门钥匙。”詹森回答。

“哦?”德里克微微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把我送到国王十字车站再走呢。”

“这是你妈妈的安排,她说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脱离凡事都是父母操心的状态了。”詹森说。

德里克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一个人完全能去车站,可以叫计程车啊。”

“别忘了我们,德里克。”卢平穿着工作服,拎着一桶狐媚子走到他和哈利的房间门口,“我和小天狼星肯定会送你们上火车的。”

“是啊,没错,暑假过的太快,我真舍不得你们。”小天狼星走进房间,将一堆包裹分成两份扔到德里克和哈利的床上,“明年记得还来我这里玩。”

詹森无奈地笑笑。

德里克打开鸟笼,将一小把猫头鹰零食撒到衣柜上,对许久不见的潘达做出安抚。然后,拆开小天狼星帮他买的东西,除了米兰达戈沙克所著的《标准咒语,四级》外,还有两把新的羽毛笔,十卷羊皮纸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我从对角巷回来后,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教子?”小天狼星问。

“罗恩邀请哈利去韦斯莱家打魁地奇。”德里克回答,一边拆着礼盒。

“你怎么没去?”卢平说,“你不是球队队员吗,赫敏呢,她也去了吗?”

“与魁地奇比较,我更喜欢看书,赫敏和我一样。”德里克说,“这是什么?霍格沃茨的新款袍子?。”

他从礼盒中拿出一件由深至浅渐变的蓝色长袍,领口、袖口和袍子下摆都绣上了细细的金线。

“哈,这个呀。”小天狼星露出促狭的笑容,“礼服长袍。”

“礼服长袍是正式场合要穿的袍子,参加体面聚会时用的。”卢平笑着补充,“今年霍格沃茨有大型活动,你们会需要礼服长袍的。”

“什么大型活动?比世界杯还要隆重?”德里克问。

“慢着莱姆斯。”小天狼星拦住想要回答的卢平,笑眯眯地说“如果哈利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们也不说,这绝对是一个惊喜,就由我的教子告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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