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几个凶神恶煞的莽汉已经将客人全都赶了出去,还砸坏了不少东西,满地狼藉的碎片和饭菜。
“谁是这里管事的,给老子出来!”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喊道。
刘羽一下楼就看到这么一幕,顿时来了火,喝道“你们这是要死!”
说完晚起袖子就要上,却被父亲拦了下来,低声和他说“不要冲动,这人些人不过是无赖,光凭他们还不敢来我刘家闹事,身后必然有人搞鬼,你先退到一旁。”
刘宁浩上前一步沉声道“许三,你敢上我这来惹事,可曾想到后果?”
许三就是刚才说话之人,光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他嘿嘿一笑,说“老刘,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今儿个来这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找你论论辈分。”
刘宁浩说“你们赖子行里的黑话我听不懂,也不愿意听,什么辈分不辈分我更不管,但是今天这个事你要不给我个交代,想必很难出去这个门!”
许三说“我知道你刘家的大门不好进,但你以为我就是自己来的吗?”
话音落下,他身体往旁边侧了一步,紧接着门口就走进一人,金丝缎带阔边儿的袄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再看面容虽老却精神奕奕,明明看起来七十左右,步伐却干净利落稳的很,一脸络腮胡子,腰插一把长剑。
看到此人刘宁浩眉头一皱,低声道“是你,乌灵子!”
乌灵子,七十有余,在北平城也算一号人物,年轻时才华横溢,十九岁就灵气九层,后来因修炼太过激进,结丹时出现意外伤了身上的经脉,导致修为永远无法再提升。刘宁浩万万没想到他能出现在这里,于是开口问道“乌灵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灵子站定之后左右看了看,淡淡的说“我与你刘家本无仇怨,所以劝你一句,关了这酒楼离开北平吧。”
刘宁浩面沉似水,问“这是你说的还是另有他人?”
乌灵子说“收人所托。”
刘宁浩问“何人所托?”
乌灵子说“这个你不用问,也不需要问,我只与你说一句,三天之内离开北平,终身不能回来。”
刘宁浩说“乌灵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刘家以前怎么说也有功于朝,你现在要赶我出北平?”
乌灵子面无表情,说“你以为你刘家还是当初吗?现在即便朝中有人还记得,即便皇上还记得,但那又能怎样?叫我来的人自然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你不用与我说这些,现在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许三挨着乌灵子身后,奸笑道“刘宁浩,你刘家已经不行了,还是识相点赶紧走吧。”
此时门外围观的人已经聚集的多了,侮辱自己可以当着百姓的面侮辱刘家可不行,刘宁浩抓住身边的一张椅子,呼的一下就扔了过去!
许三就是一普通人,面对刘宁浩这灵气五层的出手,吓得立刻躲在乌灵子身后。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乌灵子右手一挥,啪的一声,椅子凌空被拍了个细碎,然后他一脚蹬地猛的向前窜出,速度之快刘宁浩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更不用说刘羽和吴秋玉了。
就在这时刘莹儿闪了出来,在场只有灵气七层的她勉强能跟上乌灵子,只见她秀手成掌与前来的乌灵子狠狠的对了一击,两人功法同时运转,灵气瞬间涌上双手,碰的一声反震力将两人纷纷震退。
这是刘莹儿第一次出手,平时她只是单纯的练功并没有与人交战过,偶尔教训一下泼皮之类也没有动用灵气,如今第一战就遇上高过自己两层修为的乌灵子,顿时体内气血翻涌灵气乱穿,一口献血喷洒空中,高下立判!
刘莹儿败了,可乌灵子还没收手,他借着震力一个后翻,落地之后抽出腰间长剑再一次冲了上来,长剑空中挥舞寒芒四射!
“莹儿!”
“妹妹!”
刘宁浩和刘羽这时才回过神来,几乎同时挡在刘莹儿身前,而吴秋玉则被吓呆了,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手不停的抖着。
此时的乌灵子已无人可挡,以刘羽和刘宁浩的修为,想反抗基本就是梦一样,眼看长剑已到头顶刘羽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废物,他不曾想这个世界原来修为是如此重要,早知这样当初何不勤练修行,如今只有紧紧的将妹妹揽入怀里,以自己的身体去抵挡乌灵子这一剑。
但是刘宁浩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女丧命,他将身体一转,两手又把刘羽揽入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代替刘羽。
“爹!”刘羽大喊,这一刻他真的把刘宁浩当做了父亲。
乌灵子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远处的许三和几个无赖在狞笑,门口围观的人在尖叫,吴秋玉眼泪慢慢落下,一只手伸向前方....
长剑带着劲风斩下,一切看似都结束了.....
......
“乌!灵!子!”
三个大字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声音如雷贯耳,竟然在刘宁浩身后形成了三个气旋,乌灵子手中长剑稍一触及,顿时被震的寸寸碎裂,而他本人也被巨大的气爆震飞出去,落在了门外的街道上,围观百姓吓了一跳纷纷散开。
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耳边阵阵嗡鸣头脑根本无法思考,吴秋玉是个普通的妇人,精神紧张之中又被这声音一震,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至于其他人,许三是第一个动的,乌灵子倒地不起明显是败了,虽说不知谁干的,但确实是败了,他第一时间带着几个无赖夺门而逃,甚至都没看一眼门外地上躺着的乌灵子。
“秋玉!”刘宁浩冲过去抱住吴秋玉,用手探鼻息,发现还有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一伤一昏迷,偏偏他们没事,身为男人不能保护家人,这是无疑是种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