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餐桌上。
她爱吃的小笼包。
那个形似他的男人坐在桌旁看着日报。
见他喝了口那浅褐色的液体,眉头轻皱。
随即,习惯性的把面前牛奶与那浅褐色的液体做了交换。
看报的人一见,用报遮住了脸笑了笑。
每间隔一会,拿起那牛奶呡了呡。
然后又看回报纸,实际是藏在报后偷乐。
“我一会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他连忙放下报纸。
“哪里?”他心里紧张极了。
“去见一个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不是莫若燊?是谁?
“要我送你吗?”
“呃..好啊。”她稍稍犹豫。
“你什么时候回去。”翻来覆去一晚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不回去了。”
------------车停-----------
“好了,就这吧。你开车小心,今晚不用等我晚饭。”她没等他说一句话,下了车,关了车门。
他在车上见她在醉生梦死前徘徊,最后进了醉生的门。
醉生,一间酒馆。
梦死,一间茶馆。
两馆一墙隔,却两种不同境界。
他在暗处,等了片刻。
见她抱着一瓶沾泥瓶子,手腕上,素衣上还沾着些许泥。
尽管距离有点远,但他一眼就能看出。
是July,她十八岁成年礼,八年前他手把手教她,和她一起酿的酒。
那天是七月的第一天。
他们约定了这五瓶酒,一瓶在他们婚礼上,一瓶在他们儿女出生时,一瓶当百年归去时给儿女的遗物。
另外两瓶,
在他先走了亦或她先走了。
在他亦或她的坟前。
两人小饮。
只不过,如今他和她还在这世上。
那么,酒要拿去干嘛?
还有什么比当初的誓言更重要。
陈绍宸心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