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峰掌座与大长老对视一眼,“季氏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二人从头到尾都未言语,像这种事情以他二人的身份地位并不需急着去说些什么,在结果将出来之时表达自己的观点才是最好的,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事还不能将他俩怎么样。
落叶吃力地站立起来,推开扶着他的子俊,指着季风雨说:“老狗!”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精彩异常,季风雨脸色由红润变得紫青,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老狗,而且还只是微不足道连正眼都懒得看的杂役弟子。
季小雨大喝道:“小子,有胆!”掐了一道手决,一把三尺长剑出现在手中,往前一送奔向落叶。
落叶见长剑向自己刺来心中大骇,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剑。
“我命休矣!”落叶心里不甘,怒视季小雨,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剑气,已经将他撕的稀烂碎。
“铿锵!”长剑并未刺到身上,落叶一看,原来是子俊帮自己挡了下来。
“很好!”季风雨从牙缝里挤出话,“好大胆,老夫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骂我。”说着身上长袍无风自动,手掌之间真气流转。青色的真气越来越亮,瞬间爆发出强烈的能量风暴。
“师叔不可,你若是出手对付一名杂役弟子传出去会落人笑柄,此事交于执法堂处置。”执法堂主连忙喊到。
落霞峰掌座与大长老也摆开架势,如果季风雨真的不顾身份对小辈出手,二人定会出手阻拦。
“很好!”季风雨散去掌中真气,“我倒要看看你落霞峰执法堂如何处置此事。”
执法堂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季风雨真要是闹起来,落霞峰上的这几位怎么也拦不住,“还好,看来季风雨心里还是有顾虑的,这落叶也真是……”虽然在心里将落叶刚才举动责骂一通,但还是有些欢喜,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季风雨被人骂句老狗舒坦的很。
执法长老说:“落叶,你辱骂季师叔一事按规矩应该将你镇压峰下十年。”
落叶并不觉得被镇压有何特殊,全当闭关苦修了,而吕志成心里翻起惊涛骇浪,镇压峰下是宗门仅次于死刑与逐出的刑法。峰下暗无天日,处处布着危机,稍有不慎便会身陨,心急之下说:“落师弟年纪尚小,怪我管教不严,还请堂主……”
“住嘴!”执法堂主喝了吕志成一声,“子俊将落叶带往峰下。”
吕志成感受一股无形压力扑向自己,想要求情却张不开口,脸上流露悲戚之色。
季风雨冷笑到:“师侄,不要急,着将他压下去,还是先把他入宗之事审问清楚。”
执法堂主说:“落叶你有何辩解?”
落叶说:“回堂主,弟子身份清白,那日被检查出具有初级等资质后便随吕师兄带回宗门,并不认识魔宗之人,也未谋划什么计划。是他们诬陷我,请堂主替我做主。”
执法堂主对吕志成说:“落入宗门之前是否获得一块宗门身份玉牌?”
“是,但在返回宗门途中我们遭遇大力猿,无奈之下将那块玉牌用掉了。”吕志成说。
执法堂主说:“大力猿之事宗门派人出去调查过,在你所说之地确实有打斗痕迹,痕迹与玉牌作用效果相符。”
执法堂主用神念与落霞峰掌座沟通之后说:“此事疑点重重,先将吕志成、落叶二人压下。”
“哼!落霞峰执法堂越来越胆大了,人证已在还维护他人,还好我带来代宗主令。”季风雨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说,“代宗主委托我审理落叶一事,我将押解落叶、吕志成、张万钱前往主峰。”
大长老心里一惊,万不可让季风雨将这三人带走,说:“张万钱乃是我的徒弟,身份清白,目前正在冲击筑基境。”
季风雨说:“你这般维护他,莫非此事与你有关?”
大长老怒喝道:“你休的血口喷人,我入宗门三百年,立下赫赫功劳才被封为落霞峰内门大长老。”
落霞峰掌座说:“大长老铁血丹心,乃是宗主亲立。”
季风雨心里冷笑一声,他清楚此行是带不走张万钱的,宗主赐予三峰掌座独断权利,哪怕借助代宗主令也不行。
最主要的还是将落叶带走,到时张万钱一定会为救落叶做出冲动的事,。大长老作为张万钱的师傅届时难逃其咎,如果他爱徒心切再做点那啥的事,可就更完美了。
季风雨说:“既然大长老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带走张万钱,不过落叶与吕志成这二人我要带走,你们有异议吗?”
落霞峰掌座与大长老执法堂主神念传音之后说:“落叶乃是我落霞峰上的弟子,入我落霞峰以来并未犯下什么大错,与魔尊勾结一事只是三个杂役弟子片面之词,故而此事是落霞峰之事,不能由你将他带走。”
季风雨说:“据我调查落叶乃是凭借身份玉牌被李志成带到落霞峰上,此事疑点重重,我朝阳宗身份玉牌怎么会无故落到他身上,追起缘由也是进入宗门以前之事,主峰自然有理由接管此事。”
执法堂那一众人都看向像落叶。
落叶说:“我师父叫清风道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向我师傅父询问此事。”
季小雨冷冷地说:“我们早已查过,宗内并无清风道人此人。你以为朝阳宗的长老令牌是街面上的大白菜,又怎么会落到你这种人的手里。”
落叶心里来气,拿出一枚玉牌说:“不就是身份玉牌吗,我这还有一块儿。”
执法长老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将落叶手中的玉牌拿起,看了一眼说:“掌座,是碧波仙子的身份玉牌。”
“哦?”落霞峰掌座接过玉牌,“的确碧波仙子的身份玉牌,落叶,你怎么会有她的身份玉牌?”
落叶撇了一眼季小雨说:“不是说我这种人哪里配拥有朝阳中的身份玉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