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落叶便将法决掌握,运转起来顺畅的很。
睁开眼睛见陈傲还在那里盘坐,他面上流露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落下来。
“我当时也是这副表情。”落叶回想当时自己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打了冷颤。
吕志成将左臂抵在陈傲的后背,打出一道真气带动他凝聚第一道真气。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陈傲面色肌肉不再抖动,身上排出臭烘烘的黑色粘稠物体。
落叶又不自觉的与自己相比,还是感觉自己比蒸傲坚强一些,向吕志成看去,他已经收功打坐并向自己露出一道饱含阳光的微笑。
“师父留的那道口决很难懂,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将它领悟。”落叶很想征服更大的困难,但是有心无力只好再去默默地运转吕志成所传的那道练气法决。
不断是将灵气吸纳进体,再转换成真气储存在丹田内。
那道真气不断地变的粗壮、凝实,游走于身体各处不断地改变着体质。
越是运转越是舒坦,落叶不想停下来,真想这般成为永恒。
“我成功了!啊,臭死了……”落叶即将完了一周天的时个被一道兴奋的声音打断,从那奇妙的状态中脱了出来,心中好似憋了口恶气一般,想吐却吐不出来。
吕志成紧忙将一道真气打入落叶体内,这是修炼被人打断发生的不适,若是修炼到关键时刻可能会走火入魔。
“洞内不许大声喊叫,你忘了吗?”吕志成责备道。
陈傲委屈地说:“师兄,我错了,我一时高兴忘记了。”
“知道错了便好,若是有下次一定重重处罚你!”吕志成见他有悔过之意,说,“你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你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体内排出的污垢,以后按照我传的口决练习。”
陈傲听到吕志成的夸奖乐了起来,本来很大的嘴裂的更大了,一副要将嘴角裂到耳朵上的架势。
他看了看落叶,见落叶的长衫还是干净如初,心里更是得意。
落叶将陈傲的表情看在眼里,鄙视地想道:小屁孩,还和我得意起来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向我炫耀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陈傲不知心中想法被落叶洞穿,见他未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很不爽,还将鼻子捏了起来,我身上是臭,但是我骄傲,你想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臭的起来呢。
虽是初识,落叶却从心里厌恶陈傲,这种厌恶没有任何缘由。
从看他讨好吕志成并不用正眼看自己的那一刻起便厌恶上了他,在落叶心里将小人的标签贴在了他的身上。
陈傲不知落叶心中所想,依然很得意的样子,对吕志成的笑更甜,各种讨好的话不断的涌到嘴边,看得落叶目瞪口呆,长了很多的姿势。
落叶认为自己从小混迹于各色人群之间,于众人口下练就一副好口才,此时与眼前这位一比才发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从内心深处讨厌他真想将自己的膝盖献上。
“今天先到此,明天早晨你二人再过来。”吕志成吩咐道,“陈傲你先回去换洗一下。”
陈傲带着一副得意离去。
落叶从他的眼神看到鄙视,莫非他真当只有他一个人进入练气境界不成。
待陈傲离去之后,吕志成摇了摇头说:“落叶你别与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的人。”
落叶虽然看不惯,听了吕志成如此说也不好再有什么想法,开口说道:“师兄……”
“有事可以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
“师兄为什么对他这样上心?”落叶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吕志成道出了自己的故事,原来陈傲的父亲是个善人,曾经帮助过他们家。
这陈傲生来也怪,全不像他父亲那般慈善,整天混迹与市井之间与无赖称兄道弟,差点将他的老爹气死。
小小年纪便染了一身的市侩之气,他那老爹本想将他圈起来好好地调教调教,恰好逢朝阳宗招收弟子,一试这下竟然有着几分资质,进了宗门里。
那天吕志成将落叶带到宗内匆忙离去,正是因为陈傲找人传信与他。
落叶听了之后沉默不语,正如吕志成所说,修仙修心,若是修的人性都没人那修仙又有什么意义。
以后不和他计较便是!落叶如是想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吕志成很喜欢落叶这人,知道礼让有眼色,只是小孩子气重了一些,爱显摆。
想要改变陈傲的性子非是朝夕之功,又怕时间久了他俩人闹出什么事端,思量之后吕志成说:“师弟,你懂了吗?”
落叶听到些话犹如鼓声响于耳边,默念道:“人的本事与肚量之间的距离决定着一个人的生存能力,有能者而不能忍是为莽夫,能忍者而无能是为懦夫。”
仔细地回味着这句话的含义,陷入沉思之中。
吕志成见目的达到,笑了笑,却不知这句宗门禅语深深地影响了落叶。
“谢谢师兄!”落叶恭敬地对着他行了一礼,将这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你也回去吧,明天再教你们关于炼器的本事。”
“是,师兄。”落叶应了一声,向洞外走去。
“记得勤加练习我传你的心法口决。”
“嗯。”落叶回头应了一声,出了洞门。
回到自己的屋里,见张万钱还未回来,寻思道:里开饭时间还有段时间,不如修炼下功法。
盘坐在床上运转功法,体会着那丝不断壮大的真心。
落叶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响,睁开眼睛,原来是张万钱回来了。
见他浑身湿漉漉,有气无力地拖着双脚,拿出一身干燥的衣衫换在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落叶惊异地问道。
“哎,”张万钱将自己摔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带我那个师兄传了我一套口决,我按他说的练起来又疼又累。”
是这原因,落叶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在家里哪吃过这种苦,你还笑我。”张万钱不高兴地说,“你不是这样吗?难道是带我的那个师兄欺负我?”
“呃……”落叶怕他乱想下去,安慰道,“我也是和你样,不过再运转几次过后就不疼了。”
“真的?”张万钱一听来了力气,运转两周天之后惊喜地发现真的不那么疲惫了,整个人精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