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一位美妇人迎了出来,轻移莲步,有若弱柳扶风,风姿卓越。
“夫君回来啦,阅兵可还顺利?”
厉三山见夫人出来迎他,自是欣喜。在军中多日,不曾回家,当思家中好。
大笑着回道;“哈哈哈。顺利,顺利,有我坐镇,当得顺利,谁敢捣乱,一拳锤死他。”
美妇人被丈夫故作的豪放语言,逗得一阵轻笑。
“夫君,就是爱装粗鲁,小心带坏鸣儿”
“哈哈,这叫豪放,男儿气概,鸣儿应该多学学。”
“恩恩恩,谁不听话,我就让爹爹一拳锤死他”小孩大概是觉得真的有道理,插话道。
三人相视一阵大笑。
正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是以,人生在世能几何,孤单影只有谁怜。禹禹独行在世间,孤寂总比快乐多。
众人大厅落座,厉三山问道:“夫人,我兄弟何在,怎不见他?”
“一刀兄弟,说是出去访友了,晚上回来。”
“爹爹,我知道猎人叔叔,呃。胡叔叔去干什么了,胡叔叔说去给我准备礼物啦。”
厉三山感叹道;“我这兄弟,为人十分孤傲。这多年来也不曾见他对谁有这般好,你这小子到是好运气,与他投缘。”
“大帅,鸣儿在月神娘娘降福节出生,自是有大福缘之人,当得众人喜欢,不稀奇不稀奇。”
于铁龙答道。
厉三山宠溺的看了一眼儿子。
“铁龙,你以后可不能再夸这小子了,再夸他就要上天了”
“对了,鸣儿你来看爹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铁龙上前递出一个蒙着黑布的铁笼子。
“爹爹,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小孩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
揭开黑布,便见得笼子中的情景。
笼子的一角,爬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动物,看似在睡觉,曲着身体不见全貌。
巴掌大小,肉呼呼的可爱异常。小孩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隔着笼子用手指捅咕了一下小动物,这小动物感受到小孩的动作,醒了过来。
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瞪着不老实的小孩,像小狗似的“呃嗷、呃嗷”的叫了几声。仿佛在谴责这个熊孩子。
“嘿嘿嘿,爹爹,这小狗真好玩,还会瞪我。”
小孩开心的不得了。
“鸣儿,这你可看错了,这不是狗,这是小狼崽子。”
铁龙解释道。
“夫君,你怎么给鸣儿带回来一只妖兽啊,这妖兽将来伤着鸣儿怎么办?”
美妇人一听是狼,着急上前揽过儿子。
“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普通的妖兽狼,这是妖兽中最奇异的月狼,此族最是神异,是唯一可以借助月神娘娘力量修炼的妖兽。传说此族很是通人性。
”厉三山见夫人着急了,急忙回答。
“月狼,我到是听说过,可月狼不是至上古时期月神娘娘降福临世之后就隐匿了起来,踪迹难寻,怎么会现在出现被夫君你得到。”
美妇人一脸的疑惑。
厉三山闻言,一脸的嘚瑟,描述了一番他是怎么走的狗屎运。
原来在阅兵的前夕,厉三山带领军队进入大荒边界,沿着边界清缴边界上的妖兽,免得妖兽在月神节阅兵放假期间来捣乱,防患于未然。
在清缴到边界上的荒林古地的时候救下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妖兽猎人,这个人还是妖兽猎人中一个挺有名望的独行侠,星将花鸟鱼。
听得花鸟鱼说,他到大荒中找一只飞雪狐,听人说在荒林中见到过。他就到荒林中寻找,没想到,他在密林中瞎转悠的时候,碰到了妖兽王虎一族和黑风熊一族好像赶集似的聚集狂奔而来。
而他悲催的正好在妖兽狂奔的前方,被驱赶着一直向着密林深处奔跑。
直到跑到荒林深处中的一片丘陵中,妖兽才停下。
他这时才发现丘陵中聚集着一大片的妖兽狼,雪狼,青面狼,土狼,牙狼等等混杂一起,据守在丘陵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花鸟鱼发誓,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一动都不敢动。
脑子里无缘由的冒出来一首以前听过的曲子。
正所谓;明知烟花路儿上苦,有去路无来路。恶狠狠虎爬心,饿剌剌狼掏肚。我如今前怕狼后怕虎。前怕狼后怕虎。
真真是对写曲子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曲子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这货是不是也被虎追狼堵过,真是他奶奶的贴切。
哎呀,苦也!
三方僵持了大半天,大概是妖兽两方觉得这个人族傻得可以,可以基本无视了。
两方妖兽的一阵的大吼,仿佛是在挑衅一般,呆立在两方中间的花鸟鱼,冷汗潺潺似小溪的往下淌。大概是绝望中醒悟过来,觉得自己也是傻得可以,大不了就交代在这里。害怕无用,唯有靠自己啦!
生死放两边,脑袋手上拎,拼啦!
醒悟过来的花鸟鱼,发现还是有些许活命的机会,刚刚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着急蒙蔽了心智。
心想还好我的武魄是主防御的无畏武魄,也许生机就在这里了。
大喝一声:“聚魄”。聚无所畏惧之武魄,加持己身。
只见花鸟鱼的头上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面古朴的大盾,下落融入花鸟鱼的身体,在身体皮肤之外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层薄薄的膜。
他聚武魄不要紧,可能是紧张的喊得声音有点大,双方的妖兽被他吓了一跳。
把他的大喊当成了挑衅。
妖兽停止了双方挑衅,双双带着怒火的瞪着他。
这么多双妖兽的眼睛一瞪,差点把花鸟鱼好不容易提起的那点勇气给瞪掉了。
花鸟鱼懊恼自己今日怎的如此蠢,要不是现在情况这么紧急,非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解解气。
花鸟鱼觉得在不行动真的会被自己给活活蠢死的,事不宜迟,双臂一并,曲拳抱头。
摆个扫把星坠山的姿势,转身向着黑风熊的方位冲撞过去。
撞过去的同时还在心里抱怨着,他奶奶的这招式谁起的这破名字,全家都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