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傅君离故意停顿了一下,勾着嘴角掉着亦姝的胃口,亦姝不耐烦地往他胸口就是一锤,他这才幽怨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小师妹啊!”
“小师妹?”亦姝兴致忽然就来了,“那我也是个杀手?我以前的身手是不是很好,能不能像你这样。”她挥动小手在自己脖子前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见血封喉。”
傅君离幽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血红的嘴唇微微勾起:“见血封喉?”他眼珠子里散发出的精光让亦姝心下一紧,“六年前你就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卧槽!这么厉害!”亦姝震惊了,心中有个猜测渐渐冒了个头,可一下子又晃没了,她想也不想便将小雪球扔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把抓住了傅君离的手,“六年前就这么牛逼,那现在一定更厉害对不对?”
傅君离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看得她一愣,一下子便清醒了。我擦!再厉害也不过是本尊,关她屁事?
亦姝顺便又萎了,怏怏地放开了傅君离的手。傅君离以为她是因为失忆伤心的,便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亦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好了,既然上天让我失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才不要逆天而行。”
傅君离诧异地看着她怏怏地抱起雪球回床休息,看样子她是认真的,想起她失忆的原因,袖子下原本紧握的拳手微微一松,姝儿,你若真的愿意放弃过去,我期待与你一起共建未来,身后的影流暗礁,就让我替你解决吧!
“好好休息。”背后传来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喜悦,亦姝奇怪地转身,却发现房内早已没有了身影。
上丰帝都,太子府。
地上跪了十几个仆从装扮的人,祁连太狠狠地将手中的卷宗一扔:“废物!全都是废物!你们一群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了,我要你们何用?全拖出去砍了!”
“殿下饶命啊!”
“饶命啊!”
祁连太脸色阴沉地看着十几人被侍卫一个个拖下去,心中的气却还是没有顺:“等等!”
“殿下!”众人绝望了眼中升出一丝希望。
祁连太阴狠一笑:“全部剥了皮挂到魂修罗去,让他们看看,任务失败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后果。”
“饶命啊殿下!殿下!”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祁连太手中的拳头狠狠锤到桌面上。
“太子殿下息怒。”一旁的白平已是见惯不怪,语气平静地劝说着。
“你叫我如何息怒?他们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的?现在亦楠死了,商会会长的位置肯定是顾家那个兔崽子的,这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魂修罗的人是越来越不堪大用。”祁连太怒气未消,“查出是什么人干的没?”
白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祁连太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轻敲:“当初派亦楠去绥安就是为了让他在绥安建设的商业盖过顾子易的商号的风头,谁知他竟是如此不中用的,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将一家小小的店铺压垮。白平。”
“殿下。”白平恭敬地候着命令。
“亦楠要对付的商号叫什么来着?”
“回殿下,绸缎坊。”
祁连太狠唳一笑:“亦楠的死怎么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他再不中用也是本宫身边一条忠臣的狗,还轮不到别人把他怎么样。绸缎坊的事交给你亲自督办,无比让那些敢跟本宫作对的人知道,挑衅本宫的权威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是,殿下。”
绥安镇,亦府。
仓库被烧,资金短缺,冬日里运河结冰,便是再不愿亦媛也不得不把绸缎坊暂时关闭。为了减少府上开支,大部分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剩下不过是伶仃几个侍仆。但是临近过年,过年的喜庆气氛还是要有的,亦名正在院子里张罗着红绸灯笼等饰物,人手不够,他便亲自上阵了。
“少爷,大小姐找你,在厅内候着呢。”一名丫鬟小跑过来对亦名说道。
“好,我这就去!”亦名将前院最后一个灯笼挂上,这才爬下梯子往厅内走去,“大姐!”
“名儿,过来坐。”亦媛一脸笑容地招呼着他坐下。
亦名脚步一顿,总觉得大姐的笑容乖乖的,肯定有什么事。
果然,他一坐下,亦媛便拉起了他的手:“瞧瞧我这弟弟,长得真俊。”
亦名眨了眨眼,又伸手摸了摸亦媛的额头:“没发烧啊?”亦媛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他才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我长得俊啊?”
“臭不要脸。”亦媛嗔了他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亦名原本笑着的脸蛋顿时便变得憋屈起来:“我也没多大啊!大姐,我身上没有个一官半职的,而且咱家现在情况又这样,你让我怎么考虑自己的婚姻。”
亦媛不悦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延绵子嗣才是你最重要的责任。”
“嘶!”亦名故作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姐你轻点!”
亦媛白了他一眼:“你继续给我装?少来这套,今年你必须成亲,不然你又出去游学什么的,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姝儿。若是你成亲了还能多个弟妹陪陪我,再生个孩子出来,你在外边怎么游玩我也不管你。”
“姐~”亦名使出了无赖功,拉着亦媛的手不停地晃啊晃,“我也没多大嘛,先不成亲行不行?再说了,你还没成亲我怎么能先成亲。”
“你!”亦媛瞪了他一眼,“我不成亲还不是为了你吗?再说了,亦家与温家的婚事可是爹从小就为你们定下的,人家温家小姐都十四了,过了年就及笄,我今天就去温家那边和温老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先把亲给成了,等温小姐及笄了再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