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几近虚脱地躺在地上,维持长时间精准的乾压和重引太累了,何况又是面对完全状态的飞廉。天劫刚一结束,嫘祖便昏死在轩辕怀中。神农步履蹒跚地走到轩辕旁边,丢给轩辕两朵红花,“让嫘祖姐姐含着,她太拼了,刚接触权限就这么乱来。”
接过红花,小心地放在嫘祖嘴里,不一会就有殷红似血的液体从花蕊中流出。轩辕怜惜地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儿,白丝散乱,眼眉微蹙,【否阵】虽然是乾坤配合,但是要锁住无形之物,主要靠的还是【重引】。为了不给飞廉丝毫溜走的机会,精神需极度地其中,另一方面,这个阵太多凶险,施术者在释放权限的过程会被反噬,稍不注意便会被【无】同化,而据洛书演化,坤地本身即全部是无。
再抬头看看两位兄弟,神农衣衫褴褛地抱着变回原形的应龙,轩辕心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为了这一战各自都牺牲了太多太多。应龙化形一半强制解封,怕是以后再无突破可能,神农也为了留【爆珠】的后着放弃了原本在五界的离火之力,身边的人儿更是豁出性命坚持到【否阵】结束,而唯独只有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各式各样的未来,绞尽脑汁却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起码,不是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么”神农看轩辕有点恍惚,轻拍他,说道,“我们亏欠这个界层太多,为了躲避三界的征讨,在它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闯了进来,为了维持自身的力量,便不断地索取,从未考虑过这个界层的感受。直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原有的能量、气运被我们挥霍殆尽...这本不该是你来承受的,对不起...”
洛书一共创造了九个界层,仙界(第二界层),魔界(三界),兽界(四界),神农所在的元素界(五界),魂界(六界),还有毫无任何信息的一、七、八界。轩辕所在的是最后一个,即人界,也是本该最完整的一届,集合了前面八个界层各自特性。然而这个界层还是太年轻了,以致于界王还没有选出,即有轩辕和神农这种避难过来的偷渡者,也有像夔牛飞廉这般带着任务过来的特使,还会有白泽这般因能力太过强大无需成为界王也可往来各自界层的观光客。一切的秩序还未形成便已被扭曲。
“不过,小姬,当上界王比之守住整个界层可是难上加难。我和应龙无一不是各自界层的佼佼者,凭着得天独厚的天分界王之路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而今连想当上界王都已是拼尽全力,甚至不惜是鱼死网破,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嘛?”神农看着轩辕,表情凝重地说道,对于这个陪伴了十几年的兄弟,他再熟悉不过接下来轩辕想干嘛了。
“嘻嘻,总得让我做点事不是,天应盖众生,而不是由众生撑起这片天不是么?”看着怀中的人儿,轩辕浅浅一笑,“更不能让这片我深爱的土地承载过多。”
“那...”带着一丝犹豫,神农预言又止,再三确认轩辕的神情后,无耐地抬起左手...
数日后,就在飞廉最后应劫处,虚空中开出三道黑色的爪印,随后周围空间迅速扭曲,不久便形成了约五人宽三人高的口子。
“呵呵~一个五界的丧家之犬和一个狱卒还敢觊觎完全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笑可笑~有些梦做得越真就越发让人沉迷,可梦总有一天会醒的”少昊悠闲地漫步在曾经的战场上,如同游玩一般欣赏着曾经的战场,“嗯~五界的界王焯离,敬爱的应龙少主,真是好不热闹啊~要不是阎王殿有小鬼闹事,我真想来现场一看盛况呐~哈哈哈哈”一想到自己找寻多年,时刻在子夜梦回惊扰到自己的两位宿敌如今已不能构成威胁,而眼看着第九届中,似已无人能于己一战,而自己未有任何动作,却坐收渔翁之利,不免肆意放纵,得意洋洋起来。
“哎呀呀~果然上天最讨厌懒惰的人了,像你我这边只会看戏,然后哈哈大笑的人,就应该吃吃苦头,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上天不来折磨我呢?”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来着一丝嘲弄和挑衅。
对对方的挑衅毫无在意,反而因为发现了难得的对手身体兴奋得颤抖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刚当上界王即有如此的功力,确实令人欣慰。就是不知道比起鼎盛时的白泽如何?当年那一战,孤技不如人,棋差一招。再遇白泽,其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复仇快感,孤遗恨至今。不晓作为它传人,汝可有半点真功夫?”
被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虚实和来路,明显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比之白泽,我自知远远不如,不过对付一个他曾经的手下败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面对对方一而再的挑衅,少昊仍不为所动,依旧闲庭信步地走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呵...原来九界的界王不过是个不敢于孤一战藏头露尾的鼠辈~可惜啊,白泽不惜自毁千年为你们争取这点时间,不过等来这么一个可怜可笑的结局,真是...太精彩了...”斜眼看着缓缓从地面冒出的人儿,少昊嘴角上扬,慵懒的双眼难得地焕发出了神采,像看待猎物一般,看着眼前的猎物。
两千年后,在这片已经可以权限完全熟练运用的土地方,在三界那位沉睡许久的君主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