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上负着帝剑,有着帝剑对余良肉身灵力的双重压制,哪怕余良有再多的激情,身体也随着这套动作打得多了而疲倦不已,好在是这里的灵气极为充裕,不用担心跟不上补足,前期让身体记忆住这套动作后就好了。
余良准备休息一下,来到了坐在石台边上白衣面前“师尊。”
“嗯?”
“唔,可不可以问一下这套动作的名字,是不是师尊所创。”余良感觉白衣心情不错,连忙抓紧时间问一下。
白衣看着自己这位弟子,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停了一会便道:“些套动作,名为扶手式,看似为一套不知名的动作,其实是为一种剑法,等你入门后会慢慢体会,另外扶手式并非为师所创,而是一位,嗯,种菜的菜农所创,至于名字为师也亦不知晓。”
余良惊呆了,小嘴张成了噢,菜农,一位种菜的便能如此恐怖,绝对超出了他的想象上限。
“说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那时为师剑术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于是周游天下,想寻求突破之法,后来偶然与其萍水相逢,便想要与为师比较一番高下,赌注便是这套扶手式。”
“那师尊的赌注是什么呢?”余良好奇。
“不败神话。”白衣淡然道。
这四个字把余良真心吓到了,嘴巴张成最大,原来自己这位便宜师尊当年竟是如此恐怖,平生无败绩。
“结果你也看到咯?”白衣首次露出略显得意的表情。
这让余良又一次惊呆,白衣无败绩,战胜对手于他而言太过正常了,所以能让他胜一次显出得意姿态的绝对不简单。
“那他一定也与师尊相差不太多吧?”
白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余良认真说道:“生死相搏与比试切磋是两种概念,你切要记好,希望你今后与人相争时亦要分清。”
“余良记住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师尊与菜农的强下之分。”余良挠了挠头,一脸憨相。
“那时只是比试切磋而已,为师仅略胜他半分。”白衣也是为此啧啧称赞,他本是能在剑道上横推一切对手的存在,有一个能在剑道上仅与他略差半筹的人物,绝对罕见。
“那,师尊,最后一个问题,那时候您是怎么赢的这半分呢?”比试过程,那才是余良真正最为向往之所在。
白衣微笑着凝望着好奇的余良,顿了一下后扭开目光把手中的棋子轻轻落回棋罐之中:“休息差不多了便去练扶手式,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扶手式登堂入室,并且要完成筑基。”
余良顿时小脸一垮,暗道这师尊好小气,连自己的故事都不愿意说,一点都不像传奇人物。
白衣可懒得管余良的小心思,将黑白棋罐轻轻置于石台上,长身而起,双手负于背后悠悠踱向竹屋,给余良留下一道纯白的背影,高大而阳光。
“真潇洒,将来我也要长得和师尊那么高。”余良暗下决心,想到这里再次在这原地放纵的练起了扶手式,毫无顾忌,带起声势荡荡,却拂不动地上一根青草。
时光如梭,一晃眼,余良来到竹堂已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前一个月的时间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而后的一个月的时间,变化却是质变。
在七灵根的逆天天赋下,余良在得到帝剑仅半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剑气的转换与积累,也就是刚开始那些天可以是刚开始受到帝剑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冲不起来,但随着身体越来越熟悉帝剑的压制后,灵气一样开始能够疯狂奔涌,给白衣不知道是第几次带来惊讶了,更吓人的是余良这段时间一直注重的方向并非修行,而是练扶手式,就这样还能有这般修行效果,着实要吓坏很多人。
因为连白衣都被吓到了,甚至亲自把余良叫到身边,用极严肃的手段去检查余良的身体情况,生怕这样的速度积累转化剑气会给余良的身体带来难已甚至不能恢复的损伤,但是结果很惊人,余良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还要好,活性与韧性实足,强度增加许多,并没有什么暗疾,白衣这会才确定自己见到的是一位先天比自己还要妖孽的弟子。
不过身为主人公的余良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因为他专注于扶手式,但是扶手式的收效比修行却是慢了许多,这姿态却是让白衣都有些哭笑不得。
在时间满一个月的时候,准确来说是满一个月的前三天,在白衣的守护下,余良又一次完成了生命的蜕变,成功筑基,体内的剑气充盈,丹田处化为一片极为宽阔的剑海,任何吸纳进体内的灵气都会纳入剑海中自动转化为锐利的剑气。
而至于扶手式,则还仅处于熟练的状态,想收发自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只不过余良好像没有更多时间,白衣要他离开,去获取一份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的巨大机缘。
“可以了,你现在的扶手式在当前境界,自保应该不成问题,接下来的一些事情你要记住,你所负的帝剑,除非是危及你性命之时,才可以亮来护佑已身。”白衣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道:“我希望你终己一生都不会有拔出帝剑的这一日。”
“另外,剑气乃是世间最为锋利之物,你的剑气还需要打磨,这个需要时间去积累,毫无捷径可言,所以接下来,我要你轻装从简,足不着鞋而行走在这天地之前,等有朝一日你能够足不沾尘,便是你剑气大成之时。”
“扶手实为一套剑术,这个需要你自己去领悟,每一个不同的人,当用剑使出扶手,都会是不同的招数,将来你会用扶手出什么剑,很难预料,但肯定会是最适合你的,所以扶手算是为师在你的剑道中种下的一颗种子,什么时候发芽与生长,这个要看你。”
“为师不教你有形有式强大无比的剑式,是不想它们束缚住你的心界,属于你的剑式,需要你自己去创造,走别人的路你永远都是跟在那人创造者的身后,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才能够毫无顾忌的去突破,去抵达你所想的终点,只有这样,将来你才有可能追逐为师的脚步,否则你永远无法超越。”
“借鉴?当然可以,你刚来的一个月里,不是让你借鉴了许多么?”
两个月,这便是余良在白衣足下为徒学剑的时间,至于学到了什么,余良自己也说不清,他感觉白衣只教了他一套扶手,其余什么都没有教,可是事实上,他又感觉白衣已经赐予了他一片剑的世界,当中埋藏着无数的宝藏,不过需要他自己去发撅。
余良不懂的,还有白衣,但是他觉得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总会慢慢理解,他知道他现在就是在走白衣一路走来的路,总有机会能在某一处有着相同的感触,那便是开始懂白衣的开始。
“师尊,其实您也不用交待我那般多东西的,等我去取回您所说的机缘,我便回来继续修剑,剑祠都还未去闯咧。”余良眦着一口大白牙站在白衣面前笑着,此时他的打扮比来时更另类了,一身长灰色长袍被他自己改动,长袖与下摆都被他剪掉了,折腾得跟狗咬的一样,若非很干净的话,绝对会被人视为乞儿,所以现在就是一身相当清凉,两条手臂与膝盖以下都尽数暴露在空中,连带脖子上挂着戒指的挂绳也一样能清晰可见。背上则斜负着一柄超大的剑器,绝艳的剑柄也被他用改衣时剪下来的多余灰布料紧紧地裹住了,丝毫看不出半点背上所负之物为何模样。
当然,除了帝剑,还有他那有点旧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