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居然修到这个地步了,啧啧啧。”森陀摸着他的大光头,摇头晃脑道,他真的太宽大了,看着就是一尊佛。
紧随其后的若落款步走来,虽未说话,但是打量周围景色的目光无一不带着些许惊叹。
简单来说,两枚棋子是观星的本命法宝,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便在自己本命相连的法宝中修出一个世界,一旦形成粗胚,便可以简单的脱离这方天地,仅世界中自己源源不断的灵气便够维持他的境界,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是在任何灵气溃伐的世界都可以很好的修行,而不会因为灵气不足而境界掉落。
但是这里面的世界是何其的艰难与微弱,恐怕一点意外都可以扰乱法宝中世界的秩序导致崩塌。
现在观星的这个便极不一般,因为世界极为稳定,所以他才愿意邀森陀与若落进来自己的法宝世界之中,何况三人关系极好,自然也不会出现二人故意破坏其世界的事情。
不仅如此,观星的这方世界中还有一些粗糙的“家具”,如一株长生树,一套伪界石板打造成的石桌石椅。这样的装扮在外世中再常见不过,可以法宝世界中可就是极为珍贵,任何一种可以放进法宝世界中的死物都是举世难寻的天地宝料,长生树便更不要说了,修真界被发现而人所知的,并不超过五指之数,由此可见观星这方世界的大手笔。
观星闻言难得的笑了笑,率先在一方石凳上坐下,同时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静等二人前来落座。
“观星师兄,何时有空帮小妹寻一方伪界石可好?”若落座下,伸出纤手把笼在头上的斗篷摘落,露出一张惊世的绝艳面容,一位绝世杀手的玩笑话,恐怕也只会出在熟人面前。
本是半真半假开玩笑的一句话,观星却是手上一顿,随后继续拍着,神奇的是灰尘一但离开观星的身上,便在这个世界中彻底消失不见。
“嗯,有这个机会。”
“嗯?”两人相视一愣。
“中洲,药王墓要开启了。”观星总算拍干净了尘土,抛出一个对他们二人无疑是重磅炸弹的消息。
作为化神境的三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懂药王墓的价值了,其中有许多的机缘便就是留给化神境的存在,比如,伪界石之类。
“那还等什么,杀过去呗。”森陀二话不说,猛的站了起来,摸着大光头激动道,看着像佛,处世却一点不搭边。
一旁的若落也是露出激动之色,显然也颇为意动。
“莫急,我便是算出这番,这才着急赶回来与你二人相商。”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观星之前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而且这次回来也略显狼狈,于是都一副疑问的目光。
“你们呐,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观星有些无语地看着二人道。
“小妹就前些日子出关了一下,散修杨异上山门,我与问天道人与之一起将之驱走,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若落疑惑,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值得观星如此模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小。
观星点头:“那你可知杨异为何前来?”
“不知。”
大光头森陀就更是一脸懵圈。
“因为齐云出了一名绝世的弟子,七条圆满灵根,一测试出便激出他体内潜藏的护身神兽,还是条龙,是同样有着惊天气运的绝世弟子。”
两人彻底蒙了,这么恐怖的天赋还真是第一次听,更别说见了,而现在山门便出了这么一位妖孽,他们居然不知道。反应过来后的他们脸上不禁一红,便是森陀脸皮最厚也是红透了。
“那弟子现在何在?”森陀梗了梗,红着脖子道。
“送去剑祠了,别慌,他成功进去了。”眼见森陀又要说话,观星干脆直接说结果,省得他们又问。
“那杨异便是上门来夺弟子?”若落好看的一双凤眼一眯,顿时这方世界都凉了几分。
“自然。”
若落听了情绪突然静了下来,整个人平静无比,了解她的森陀与观星却是知道,若落要杀人了。
“待药王墓归来,我去寻他,帮那名弟子断这道恩怨。”若落平静道,显然对自己当天并未追击将杨异斩杀有些悔意,没有办法,当时她并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去打听,问天道人也没有告诉她,否则的话杨异恐怕已经成她剑下之魂。
然而观星却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关于这些。
“那名弟子的事情先放下,毕竟已经去了剑祠,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出来之后,恐怕没有个数十年是出不来的,等他出来的时候恐怕杨异想从他手中逃脱都难,现在先说药王墓的事情。”
三人在观星的世界中相谈许久,也没有人知道中间交谈了什么内容,不过可预想的便三人肯定是同一战线,即使在药王墓中与他人有所磨擦也完全不惧怕谁,特别是有观星在,肯定是吃不了亏便是,趋吉避凶。
最后禁地上空再次凭空出现黑白两枚棋子旋转,很快构成一道旋转的阴阳鱼,柔和的光芒四溢。
三人自其中穿行而出,降落于大地上,相互间拱手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洞天中为即将的中洲之行调整好状态,做好准备。观星没有再回去剑祠,因为余良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甚至是连他的一切气机都被护身神龙所庇佑,根本无从推算,当年阿九花费三十年自剑祠而出,但是肯定不能以这为标尺去衡量余良,所以观星便在剑祠不远处留下一封剑刻书,剑意温和,相信只在余良若是出来,便能感应到并发现。
直到三人各自回洞天并将石门合上,派守在禁地的沈行这会才幽幽从自己的住处转醒,像是刚刚大梦一场,随后立马责怪自己太费光阴,居然在这样的地界睡着了,用来修行多好。
…………
而此时,齐云门也终于迎来了恐怕会是这一次余良引起一大势中最为尊贵的客人,哪怕之前便能猜到肯定会来,但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众人倒抽凉气,那客人便来自天外学院,只有一个人。
来者是一位中年人,脸上始终挂着随和的笑意,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他身上泛着一种远超寻常修真者的气质,明明随和平易近人,可靠近后却又会让人泛起一种愧与处之的感觉。但是他却并非如此,为人也真的很随和,并未因为长时间居处在天外学院这种超级势力中而小看堪称偏僻的齐云门,即使是突然换到这么一个环境他也一样淡然处之,显然是带着极大的诚意,并未以势压人。
“齐云诸位道友,邵修有礼了。”中年人行礼,哪怕是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远比他低的齐云长老,他都是平辈相交,由此便可见这天外学院中人的素质是何等之高,完全让玄洪几人受宠若惊,以晚辈礼回之,没办法,虽然他们都不知道邵修是谁,在天外学院又是身居何职,但是他们知道邵修的修为他们完全感觉不到,只有一种可能,至少是元婴境,与齐云门门主同境界。
这让玄洪无疑压力非常巨大,平时他们六大长老完全可以主持好齐云门的上下之事,但是随着来者辈份越来越大,他们也越来越有些够不上资格了,都想提议去禁地将正在闭关的门主给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