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晋眼睛一眯,点了点头,“确如小友所说,老朽正是提升境界时才发现,而且还算反应及时,不然生生要了我的老命。”
经柳寻欢的提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要了老命的时候,范晋眼中射出阴寒的杀意。
“晋老,在下修为太弱,所以接下来的解毒还需要晋老配合我施为。”
“这个自然,你吩咐就是。”
柳寻欢告了一声失礼后,便将方法说了出来。
说干就干,范晋已是迫不及待,这毒困了他一年多,自身修为被限制在筑丹境中期不说,而且时时刻刻都要防止剧毒发狂,简直是苦不堪言。
柳寻欢重新凝聚出一股元力进入范晋身体,在刚接触到其心脏时化为一股漩涡,将反应过来发狂的毒瞬间卷入,但由于这毒太过猛烈,卷入的量也是极少。
正在这时,范晋的元力蜂拥而至,全力压制剧毒,使得漩涡能够不断将其分散卷入,但即使两人配合之下,卷入的速度还是慢得可以,同时范晋所承受的痛苦也是无限放大。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脸上肌肉不断抽搐,强忍受着剧毒蚀心之痛。
其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无风自动,这一刻他将修为运转到极致。
而柳寻欢也是一脸凝重,他必须要保证被他元力卷入的毒气无法挣脱,否则一旦放其回归心脏,将会瞬间钻了空子,立马就能让范晋的心脏骤停。
而且,他还要将卷入的毒吸入自身,体内的毒元力需要小翼翼的一路包裹控制,否则,让这毒进入自己的心脏,纵是他毒元力比较奇特,也需要花费大力才会将其抽出,而在这之前,他速度稍慢一些也会有生命之危。
两人这般如临大敌,全神贯注施为,而外面却是一片焦急。
屋子之外,众多长老赶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走了过来。
“大长老!”众人急忙行礼。
“多久时间了?”老人淡淡问道。
“已经半个时辰了。”范仲秋回道。
“那人怎么样?”老人看向范仲秋,“人是你带进去的,你为何不在里面护法?”
“回禀大长老,那人极为自信,他叫出了那毒的名字。”范仲秋脸显苦涩道:“当时他把那毒激发了,情况危急,我以为他图谋不轨,所以对他出了手。”
“二长老阻止了你?”
“是的,二长老他把我的攻击震回,还喝止我退了出来。”范仲秋也不敢隐瞒,如实禀告。
“糊涂!”老人眉头一皱,喝斥道。
就算是他,现在已查探不了里面的情形,作为两个范家的太上长老,居所自然是被阵法密布,连他也无法穿透阵法。
众人都知道里面没有第三人护法,二长老的安危根本无法保障,一个个看向范仲秋的目光中有着不满。
“大长老,现在怎么办?”范仲秋也知道当时有些莽撞,但当时的变故,他……别无选择。
不论怎么说,要是二长老因此被干掉,他这个家主难辞其咎。
“等!”老人淡淡吐出一个字,眼中厉色一闪,“另外传令下去,范家开启一级战备。”
一级战备,几大家族面对生死存亡时所采取的战事防备,此时太上长老要求开启一级战备,也是让众人脸色凝重起来。
值此太上二长老吉凶未卜之际,确实会让那两家铤而走险,围剿他范家。
范仲秋心里一凛,急忙领命而去。
范家的人焦急,外面两大家族的人虽觉得此毒不可能解,但也纷纷动用手中的底牌,要想剌探太上二长老的情况,但是太上二长老的居所前一帮长老聚集,且连太上大长老都亲自来坐镇,那些暗探根本接触不到这房子周围百米之内。
纵然如此,他们也从范家长老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信息。
且,这一次解毒的时间明显比其他以往的都要长,事出异常必有妖。
两家的气氛都有些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苏家暗影卫已暗中全部聚集,苏无畏派心腹使者来到白家。
因事关重大,这使者要求白求天遣退了众人,如今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白家主,我苏家家主此番命我前来,是想问那毒,是否会被解除?”
“哼,苏无畏他这是怀疑我白家?虽然下毒的人是我白家安排的,但那毒可是我与他共同向毒王讨要得来,岂能有假?”白求天冷哼一声道。
“家主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要确认现如今那人可否真能解毒?”
“这个,他问我,我问谁去?”
面对白求天的愤怒,来人只能讪讪一笑,然后肃然道:“白家主息怒,另外,我家家主还让我带话给白家主,既然不能确定,现在就是最佳的动手时机,迟则生变。”
“现在动手?”白求天猛地站起来,“苏无畏那个疯子,难道他不知道此时我两家杀上范家,城主府会抽手么?”
“这个,在下话已带到,就先行告退。”
“你回去告诉苏无畏,他想死,别扯上我白家。”白求天愤怒的一拍扶手,一股力量席卷而出,将这使者卷出白家府外。
这使者被卷得晕晕乎乎,脸色骇然的回来苏府,将白求天的一番话原原本本的告诉苏无畏,其中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他恨透了白求天。
这自然迎来苏无畏的大发雷霆。
白求天与苏无畏,年轻时就常较劲,相互下绊子,如今各自当了家主也是彼此不服。
如今听了对方的反应,更是气得咒骂起来。
“瞎了他白家的狗眼,居然会选这么个胆小鬼当家主,我呸……”
“孬种,白家都是一群孬种……”
“他白家不敢,我苏家……妈的,还怎么动手!”
他苏无畏再疯,也不可能看不清形势,辟开范家太上二长老不说,依目前苏家的力量,顶多与范家持平,这冲上门去决对是两败惧伤。
这种明显让人坐收渔人之利的傻事,他再愤怒再疯狂也不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