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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初入颖州

思南等人离开乞颜部向南而行,由于第一次离开蒙古,思南想了解一下金国的民生情况和仇人完颜速律的具体势力,决定经过金国南下,由于铁木真现在做着金国官员,乞颜部属于金国的附庸,众人进入金国的时候倒没有受到诘难。金国早已经实行汉胡分治,整个国家的民族矛盾已经大为缓和,不过女真人整体地位还是在汉人之上。进入长城之后,身穿汉人服装的人明显增多,思南换上汉服,众手下虽然习惯蒙古服饰,不过也跟着穿上汉人服饰,虽然穿上汉人服饰,宝达古拉等人还是看出不像汉人。

本来按照行程思南等人去的第一站是思南老家常德,最短的路线是经过河南府,到江陵府,再到常德府。不过思南在听到母亲讲述江南事迹的时候,就想到父母当初相识的地方去看看,众人一路向着颖州进发,每到一地,思南都会游览一番,向巴音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因此行走并不迅速,完颜速律是金国王族,此时已经做到大将军,普通情况非常容易知道,不过要打探具体情况并不容易,众人慢慢旅行,经过半个月,终于到了颖州境界。

颖州离大宋很近,当时大宋的经济经过孝宗三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远远超过其它的国家,虽然后面两个皇帝都不是明君,不过韩丞相似乎颇有才干,经济并没有衰退,商业非常发达。颖州经过和大宋多年的通商,已经成为人口超过六十万的大城,虽然现在金国和大宋的关系已经逐渐紧张,来往的商人仍然很多。

众人入得城来,只见行人熙来攘往,非常热闹,路上还不时有一队队的货车穿行。正在这时,一股肉香通过微风吹来。众人已经赶过几个时辰的路,都有点肚子饿了,宝达古拉跟随思南时间最久,知道思南性格宽和,并不计较小节,再加上人本身豪爽,对细节并不重视。闻到香味高声叫道:“哪里的烤肉味?我们也该吃饭了吧!”

思南将巴音叫道身前问道:“可听说过飞云楼?我们今天就在飞云楼吃饭。”

巴音笑着道:“颖州我曾经来过两次,此地最好的酒楼就是飞云楼了!没有想到公子也知道,我在前面带路!”说完打马前行,思南等人急忙跟上。

在城里拐了几个弯,只见一个四层的酒楼当街而立,这个酒楼显然有些历史,酒店的招牌已经被烟熏黑,不过上面的‘飞云楼’三个大字倒是金光闪闪,思南等人在酒楼前下面,自有侍者前来接待,此时正是吃饭时间,只闻到一股股的菜味酒香从楼中直喷出来,酒楼中厨子刀勺声,跑堂声以及客人喝酒吆喝声响成一片。

众人上得楼来,跑堂的自来接应,此时正是吃饭时间,酒楼生意极好,大堂已经客满,思南让宝达古拉带着手下去到雅座,巴音和思南在大堂等待。由于思南认为在酒楼大堂可以探听到各种民生情况和各种小道消息,思南吃饭就一直坚持在大堂,宝达古拉等人早已习惯,自带人手进入雅座,此时刚好有一个临窗的客人离开,思南与巴音就在那里坐了下来。

思南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进入酒楼早就引起了酒楼就餐的客人注意,又将手下安排进入雅座,自己在大堂落座,众人都有些奇怪,不由得偷偷打量,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也对思南看了几眼。

思南只感觉此人目光如电,自有一番威势。于是对他仔细打量,只见此人身材非常高大,浓眉大眼,雄鼻阔口,头发随便的在头上挽成一簇,使用一个簪子扎在头上,衣服倒是汉服,不过已经洗的灰白,有些破烂,虽然酒楼客人很多,却没有人与他共坐,此人面前摆着一盘熟牛肉,足有两斤,还有一坛酒。可见此人吃饭也很豪爽。思南第一感觉此人不错,可以结交。

正好酒保收拾好过来,思南自点了四五个小菜,来了一壶酒,指着大汉的背影对跑堂小二道:“小哥,这位先生的酒帐算在我的身上。”

大汉听到思南的话,回过头来对着思南一笑,思南倒了一杯酒对着大汉一笑,端起酒杯遥遥敬了大汉一杯,大汉也很豪爽,端起酒杯与思南对饮一杯,由于大汉没有说话,思南也找不到话题,于是各自低头吃饭,思南边与巴音饮酒吃菜。一边向巴音了解颖州的经济状况和具体负责事情的人以及他们的性格。想起金国实力的强盛和自己将来的使命,思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在谈论,忽然从下面走上了两个中年人,这两人直接走到那个大汉桌前,低声道:“帮主,对方约的地点在城外三十里的柳林。”

那个大汉没有抬头低声道:“对方可有什么要求么?”

那两人道:“对方要求帮主在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到,其它没有说!”

思南自练习家传内功之后,感觉自己的五官要比普通人灵敏许多,再加上有心结交这个大汉,对他的行动就很留意,自然将这些话全部听在耳中,知道自己考虑的没有错,对方果然是武林人士。

那个大汉见思南似乎对他们那边的情况非常留意,又见到思南脸色变幻,知道自己等人的谈话被人听到,不由得冷笑一声。

还是思南自己当局者迷,又初次出来,武林自有规矩,别人低声谈话本来就不希望被人听见,思南自己即偷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犯了忌讳,自己脸上又表现了出来,当然容易被人误会。

那个大汉的眼光向着这边看来,思南知道自己听到别人谈话的事情败露,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急忙低头吃菜。

那两个汉子禀报完毕,立刻下楼离去。那个汉子提起桌上的酒坛向着思南这桌行来。思南见那个大汉向着自己这边过来,只好转头对着大汉。

那个汉子脸上露出微笑,走到桌前将酒坛放在桌子之上道:“这里的高粱酒是颖州一绝,不过却不适于小杯去饮,小兄弟,我们既然一见投缘,不如对饮如何?”

思南知道自己刚才不该偷听别人对话,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对大汉笑着道:“小弟家在很远的地方,此次是第一次出门,不懂外面的规矩,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请不要见怪,既然大哥想要找人对饮,小弟就陪大哥饮一些,一切都算在我的账上。”

思南现在虽然只有十四岁,不过常年坚持锻炼,身材较同龄人高出不少,再加上脸上没有少年人的稚气,别人并不能猜出他的具体年纪。初次见面将其当作十七八岁的青年很正常。

那个汉子见思南答应,对着酒保道:“既然这位公子答应了,先来二十斤高粱酒。”

此时的酒度数并没有后世的高,不过北方的酒度数比马奶酒要高出不少,二十斤可不是个小数目。那个酒保笑着道:“我们酒楼的高粱酒一向非常够劲,客官确定一定要二十斤么?”

那个大汉笑着道:“已经有人付账,你只管拿就是,喝不完也会有人付钱给你。”

由于是思南付账,酒保转头看向思南。思南忙道:“这位大哥,二十斤酒也太多了一些,”话还没有说完,看见那个汉子脸上表现出轻蔑之色,思南也就不再打话,挥手对着酒保道:“你只管前去取来。”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高,周围的食客不由的停止吃饭,一起向着这边看来。

酒保带着一个小二,两人将四坛酒摆在桌上,思南见事以如此,就对酒保道:“取几个大碗过来,将你们酒店的招牌菜也上些过来。”

酒保取来四个大碗,放在桌上,安排厨子去张罗菜肴。那个汉子四碗全部倒满,两碗放在自己面前,两碗推到思南面前。

此时宝达古拉等人已经听到动静,来到思南身后,更增声势,酒楼的客人都停止吃饭,围了上来。

那个汉子看见思南脸上并不变色,不由有些佩服,虽然见到宝达古拉等人下来,不过自负艺高,也并不在意,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这装酒的碗是酒楼装菜的海碗,一碗酒的分量可是不轻,思南可是从来没有如此饮过,端起酒碗不觉有些犹豫,此时那个大汉脸上不自觉的又出现那种轻蔑之色,思南也就不再犹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只感觉腹中一股热流直冲上来,不由脸上一红,不过思南自身酒量不错,只是感觉有些不是太舒服,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大汉见到思南一饮而尽,脸上露出笑容,端起第二碗,也仰头喝干。

思南知道今天不会轻易过关,对那个大汉道:“这位大哥,要不我们坐下来,慢慢饮酒如何,说完首先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碗,另外一只手自然的放在窗户的护栏之上,在喝下酒的时候,暗中运动内功,将酒顺着手流在护栏之上,再顺着护栏向下流去,由于众人包括那个大汉都在注视酒碗和思南喝酒的动作,对此倒没有人发现,再加上宝达古拉等人站在旁边也挡住了很多人的视线。

两人喝的又快,酒碗又大,不一会儿,二十斤酒就全部喝完了,大汉见思南仍然面不改色,对酒保道:“再拿二十斤过来。”

此时酒保急于看热闹,自与另一个小二又取了二十斤酒过来,那些食客从没有见到有人如此饮酒,一起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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