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合别乞笑着道:“我的丈夫一定是非常优秀的男人,将来肯定有很多的女人喜欢,到时你还不知道要记住多少人呢?就会现在说话来骗我,你去塔塔儿人那里去了一次,就订了一门亲事回来,等你回到中原,你的爷爷要为你定下哪家的姑娘,按照你们汉人的传统,你又能够做主么?”
思南笑着道:“羊儿妹妹,你说错了,我在塔塔儿人那里结识乌云娜确实是形势所迫,不过如果不是乌云娜确实是一位好姑娘,值得我尊敬,我也不会答应她!就是将来爷爷和奶奶一定要为我订亲,我也不会答应,在我的心目中,羊儿妹妹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阿刺合别乞高兴地道:“真的吗?虽然我知道现在的男人都有几个妻子,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思南拉住阿刺合别乞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手中,手心相对道:“这表示心心相印,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羊儿妹妹永远是我最爱的妻子!”
两人看着天空的几颗孤星,忽然都象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就互相依偎在一起,一切似乎都象在不言中。
远方依然灯火非常热闹,应该是精力过剩的年轻人在进行摔跤,有时还夹杂着欢呼声和哄笑声。曾经有几对男女来到这个小山包之下,看见思南两人,笑一笑,就离开了,两人也回以微笑。
阿刺合别乞忽然道:“思南哥哥,如果草原一直象今天晚上该有多好!”
思南站起来,牵着阿刺合别乞的手,将她拉起来,顺便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道:“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回去吧!”等阿刺合别乞站好,思南接着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中,考虑很久了,又不能告诉别人,现在告诉我最爱的未婚妻,希望你为我保密!”
阿刺合别乞道:“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将这件事情作为我们今晚的见证,我要永远放在心中,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保密!”
思南想了一下道:“我懂事之后就知道父亲的惨死,又常常看见母亲背着我哭泣。我母亲并不知道我看见了。当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报父仇,让自己的母亲脸上洋溢笑容。再挣得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给母亲买一些使女,让人伺候她。如果她有喜欢的人,我就说服她去找自己的幸福。我再找一个喜欢的女子,与她成家,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不缺钱,再盖几间屋子,不参与政治,就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妻子,教教自己的子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这是我的最早的人生理想。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时我只是学习了家传武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我就想到现在草原混战,正需要人手,如果我建功立业,通过立功和接受奖赏就可以积累财富,实现我的理想。我就开始向这个方面努力,我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我训练了黑豹军。可是训练黑豹军却改变了我,以前我只是把自己当作蒙古的一个过客,通过训练黑豹军,我更加的融入了阿鲁刺锡部落,和很多人成为了真正的朋友,我改变了想法,我希望我的朋友和亲人都能够幸福,我又不想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将领了,那样即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不能帮助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我决定出去闯一番事业。此时正好我师傅相邀,我就答应了他,母亲见我要离开,就告诉了我的身世,我知道了我的仇人是金国和大宋的贵族,凭借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报仇,我就决定帮助父汗以铁血手段迅速统一蒙古,到时以蒙古和金国旧的仇恨,肯定敌视金国,我再帮助蒙古灭亡金国,那样我就报了大仇。可是想到这里,我却睡不着,我经常梦见没有见面的父亲在梦中说我汉奸,不承认我是他儿子。因为在灭亡金国之后,我的族人将面对一个比金国更加强大的蒙古国,那样的话,我就为我的族人消灭了一只恶狼,却在家门前放了一只比恶狼更加凶猛的猛虎。我一直都有一些矛盾。后来我到了前线,仔细的考察了蒙古各个和我们敌对的部落,又与前线的很多人成为了朋友,其实蒙古各部敌对的都是一些部落贵族,并不是占大多数的普通人,我的想法又有了一些改变,我觉得以我以前的想法,将会有很多的普通人因为战火而妻离子散,我又希望尽量采用温和的手段实现这个目的。你说到时蒙古攻宋,我会不会被认为是汉人中的败类,成为民族罪人,死去的父亲会不会怪罪我?”
阿刺合别乞道:“思南哥哥,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将来的丈夫,你想向父汗买回被占的城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但是谁都不是万能的神,汉人要想强大,需要无数的汉人站出来,仅仅凭借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就象我的父汗,在十一年前还不是败给了古尔汗。你只要做好你认为你该做到的就行了,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了,到时我们找个地方牧马放羊也不是可以很快乐吗?”
思南道:“我和你说的话不要告诉别人,我对母亲都没有讲,等我到了江南看看情况再说吧,我离去时间很长,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要等我回来,我回来就娶你为妻。这么漂亮可爱的妻子,如果我不尽快娶回家,那我不是傻瓜么!
阿刺合别乞红着脸道:“我等着你回来!”
思南将阿刺合别乞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道:“现在我们先下去吧,父汗他们太久没有看见你会担心的。”
阿刺合别乞点了点头。
思南牵着阿刺合别乞的手回到晚宴现场,此时铁木真和博尔术居然都还在,看见两人回来,博尔术笑着道:“思南,过来我这里,我们好好喝几杯。”
阿刺合别乞自回铁木真旁边坐下,思南来到博尔术身边端起一杯酒对博尔术道:“好久没有见到师傅,我们先对饮如何?”
博尔术端起酒和思南对饮一杯道:“我哪里敢跟你这个酒桶对饮,我们先干一杯,我有事情找你谈。”
博尔术笑着道:“你们刚才不在,大汗已经和我讲明了,我就让宝达古拉继续跟随你,至于士兵就由宝达古拉自己挑选,不过要求士兵自愿,你要的另外的人,大汗正在调配,我想可能三天就可以到齐。”
思南道:“乌恩回来过没有?”
博尔术道:“乌恩三天前回来了,本来准备找你,没有看见,后来不胜酒力,已经回去休息去了,巴音现在和他在一个地方,你明天可以去找他打听具体的情况,对于你在前线的表现,师傅很满意,不过宝达古拉和我讲解了具体的情况,对于你在阿鲁孩结识的女孩子,师傅没有什么意见,当时是形势所迫,不过你要先娶阿刺合别乞,否则大汗会不高兴的。”
思南一直在想阿刺合别乞怎么知道乌云娜的事情,现在师傅提起才知道是宝达古拉泄密,心中有些不自然,脸上就有些表露出来。博尔术马上明白过来道:“不是宝达古拉主动讲的,是我向他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总是感觉你们的情报来源存在隐情,再我的一再追问下,他出现前言不搭后语,最后没有办法才说了出去,我担心你惹怒大汗,就先去向他进行了解释,大汗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了,师傅在这里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思南道:“又是徒弟造成师傅为我解决麻烦,十分过意不去,要不我敬师傅几杯。”
博尔术笑着道:“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思南开始提的三部计划当时并不想告诉大汗,是师傅将你拉到了台前,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就不需要喝酒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想说说话,再自己走回去呢!”
思南道:“徒弟此去可能要好几年,到时请师傅帮忙照顾一下我的母亲!”
博尔术道:“你母亲年轻寡居,师傅并不方便照顾,不过我会安排几个下人去照顾你母亲的。”
思南笑着道:“这个我倒没有想到,能够派几个人照顾我娘,我就放心了。”
博尔术道:“刚才你们开始就离开来,现在你去敬酒吧,师傅就不打扰你了,你和母亲也好久不见,正好聚聚。”
思南敬酒一圈,回到母亲身边坐下,阿秀似乎也有了一定的酒量,看到思南回到身边,高兴的直往思南面前夹菜,两人讲述了各自分开的情况,此时思南看见母亲脸上似乎有一些倦意,于是扶起母亲,向大汗辞行,两人回到阿刺合别乞安排的蒙古包。
等回到帐篷,看见父亲的灵牌,阿秀道:“现在你已经订亲了,也好久没有向父亲上香,就上炷香,和他说说话吧!”
思南恭敬的在父亲灵前跪下道:“父亲,孩儿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回到家乡去看望爷爷奶奶和叔叔,也要开始准备给你报仇了。我来到这个世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一个玩笑,不过既然我来到这里,我现在在你灵前发誓,对我好的人,我就对他好,让他过上好的日子,给他幸福。和我作对的,与我有仇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他们都会受到惩罚!”
思南没有想到今天灵前的话,为他带来了一个大大的帝国,无尽的美女,也为他带来了无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