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在和忽必来协商之后,马上请来兀孙老人,详细的向他解说了部落现在面临的局势,希望他能够联合克烈部使者一起出使扎达南,弄清扎木合的目的,如果战争不可避免,就为部落争取准备的时间。
兀孙老人早年一直在各个部落流浪,凭借一手好的医术深受各部牧民崇敬,也深明现在草原人民的苦难。在遇到铁木真之后,认为铁木真是能够统一蒙古并带给牧民好的生活的最好人选,从此之后就死心塌地的跟随他留在了乞颜部,帮助管理部落的领民。由于兀孙在各个部落中良好的声望和在草原长期流浪的交际手腕和人际关系,一直是铁木真出使各部的第一人选。
兀孙老人在详细听取了部落形式的介绍之后,也深感现在问题的严重,于是对铁木真道:“大汗,对于这次的出使,你有哪些希望,又有什么样的底线,能否告诉老臣一些,也方便临时决断。”
铁木真道:“长者需要先去克烈部,详细将所有情况告诉我的义父,请求他派使者和你一同出使,以我义父的品性,肯定会派我的桑昆义弟为主,你要厚结桑昆,在路上就和他达成一致。我桑昆义弟一向傲慢,不太看得起我,这就看长者的手段了。等你们到扎达南之后,主要向我义弟扎木合表达我们的兄弟情分,再抓紧时间交结扎达南贵族,让他们尽量打消战争的积极性,尽量为我们赢得准备的时间。至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忽必来提出来,我会让他尽量配合你的。”
兀孙老人道:“我早年曾经给桑昆的儿子看过病,之间还有一些情分在的,厚结桑昆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情况紧急,我就先随便准备一些拜访克烈部的礼物,马上动身,大汗可以另外准备物品,到中途等我们,我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动身。”
随后兀孙老人带着礼物紧急赶望克烈部,等思南和乌云娜射箭之时,兀孙老人已经赶到克烈部王翰所在的黑林行宫。
听到部众禀报兀孙老人来访,王翰派桑昆亲自迎了出来。
桑昆见到老人,张开双臂迎了上去道:“欢迎你!尊敬的长者,是什么风将您吹到这里来了。”
兀孙也笑着迎上,两人亲热的拥抱了一下。兀孙老人道:“数月不见,少族长精神比上次更加好了,一定又有什么喜事吧!”
桑昆道:“我哪有长者那么好的精神,我要是到了长者这个年纪还有您那么好的精神,我做梦都会笑出来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喜事,只是扎木合义兄最近送给我两个高丽女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比草原的女子可爱多了,我非常满意,还是我义兄了解我。”
兀孙一听大惊,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急忙笑着道:“要不我回去禀报大汗,让我们大汗派人到中原给少族长找几个美丽可爱的女子前来陪伴,一定比高丽女子更加合少族长的心意。”
桑昆道:“不要说铁木真,他根本不了解女人,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真是一个野蛮人,要他找来的女子估计和他一个德性,估计我也无福消受。长者要是有意,不如到我们部落来吧,铁木真能够给予你的,我加倍给。”
兀孙老人道:“我这个老家伙是劳碌命,少族长有什么需要,带个信来,我一定马上赶到,不知道扎达南使者还在贵部么?”
桑昆道:“他们倒是早就走了,我父汗正在大帐等候,长者请。”
兀孙老人进入大帐,王翰迎了过来,双方一番客气之后分宾主坐下。
王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要不然我孩儿铁木真也不会派你亲自前来。”
兀孙老人道:“事情确实比较严重,可能我们明年都会到扎达南去作客,只是即使作客,我们的待遇却有很大区别罢了。”
王翰道:“长者与我相识也有四十年了,说话还是喜欢拐弯抹角。我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好了。”
兀孙老人道:“那我就直说了,扎达南与塔塔儿以及乃蛮结盟的事情大人一定知道吧!”
桑昆道:“长者开玩笑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如果我们都不知道的话,那些手下就该全部砍头了。”
王翰打断桑昆的话道:“我孩儿扎木合前段时间派出了使者前来这里,他解释说,塔塔儿人因为怕我们部落和铁木真报复,所以投奔他,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保护,他作为一个部落首领,当然只有为部落考虑,就接受了塔塔儿人的投靠,为此他还专门派人前来道歉,说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也就原谅他了。”
克烈部与乞颜部与塔塔儿斗争多年,可以说是世仇,兀孙老人没有想到塔塔儿投靠扎达南居然征得了王翰的同意,不由得有些失望,于是道:“贵部也和塔塔儿人领域相对,你们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感觉?”
王翰道:“现在前线的局势是有很多反常,我们也曾派人进入查探,塔塔儿人似乎在集结军队和储存物资,不过军队并没有做出针对我们的举动,有几次我们主动挑起事端,他们也回避了,扎木合解释说,塔塔儿人太懒散,他想将他们训练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按照草原惯例,现在也不是交战的时候,如果他们现在进攻我们,伤了马力,造成的只会是两败俱伤,到时反而便宜蒙古人的敌人,我想扎木合也应该知道这一点。”
兀孙老人道:“我们的战士查探塔塔儿和乃蛮的部队都在大量集结,物资也在不断集中,显然是为了准备战争,以蒙古草原现在的势力划分,扎木合大汗勾结我们共同的仇敌塔塔儿人和乃蛮人,所针对的对象只能是我们两个部落,这个我想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即使他们今年不发动战争,难道他们明年不能发动么,难道我们要等到他们发动之后再仓促应战么?”
桑昆道:“他们可能针对的只是你们乞颜部也说不定。”
王翰道:“我儿不要插话,等长者说完。”
兀孙老人道:“如果我们部落单独面对他们三部联盟,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当扎达南灭掉我们乞颜部之后,以扎木合大汗的野心,他能够允许克烈部脱出他的掌握之外,到时以四部联盟的实力对付克烈部,克烈部也一定不能幸免,到时大人手下只要投降,扎木合都不会亏待他们,不过大人和桑昆少族长可能就没有位置安排了。”
桑昆怒道:“长者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扎木合义兄一向厚待于我,比铁木真强多了,我倒是担心将来铁木真统一蒙古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王翰道:“我儿住口,等我考虑一下。”
王翰想了一会道:“长者来我们这里的目的不是来恐吓我们的吧!”
兀孙老人道:“铁木真大汗准备派我出使扎达南部落,一则消除双方以前的误会和曾经结下的旧怨。二则是与扎木合大汗联络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大汗非常尊敬您,想先看看您的意见。”
王翰道:“如果我扎木合孩儿真的想要发动战争,我们出使应该没有什么作用,并不能避免事情的发生。”
兀孙老人道:“大汗也不希望发生战争,所以在临行前给我的交代就是:尽量弄清扎木合大汗现在行动的目的,打探他们是否还有援军,厚结扎达南贵族,消除双方存在的矛盾,尽量避免战争的发生。如果不能避免也尽量为我们争取准备的时间。我现在都全部告诉了大人,一切就请大人决断了。”
王翰道:“铁木真和扎木合都是我的义子,如果他们能够相亲相爱,我是最高兴地。桑昆我儿,你也好久没有见到你的扎木合义兄,不如准备一些礼物,与兀孙先生一起去扎达南看看,先打探清楚你义兄的想法,尽量做到最好大家和睦相处。”
兀孙老人与桑昆同出大帐,桑昆似乎还在生气,兀孙道:“我对少族长一向尊敬,刚才只是形势所迫,希望少族长不要放在心上。”
桑昆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哪里会生长者的气呢!是长者多虑了。”
兀孙道:“我这次带来两个少女,是大汗从西夏买来,专门准备敬献给少族长,等起行之后,我就将她们带到少族长帐中,希望少族长笑纳。”
桑昆一听大喜道:“长者实在太客气了。”刚才的不快马上烟消云散。
略去桑昆准备礼物和兀孙老人上路不提。
且说,格根等人等候思南和乌云娜许久不见两人回来,大家坐在一起喝茶也喝饱了。格根道:“少族长许久不归,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出去寻找?”
纳牙阿笑着道:“兄弟不需要担心,在我们部落势力范围还没有谁不认识她,等一会她们就回来了,我也好久没有人赔我活动筋骨,要不我们出去试试身手?”
格根也早听说纳牙阿是塔塔儿有名的勇士,也想试试他的身手,于是立刻起身,纳牙阿见到格根应战,急忙脱去身上的长袍,格根也将外袍脱去,众人一起走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