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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秋猎风云

秋猎是草原民族一项重要的群体活动,草原的冬天比较漫长,各族人民为了度过漫长的冬天,一般都需要进行盛大的秋猎活动,将打到的猎物腌制,储存以度过漫长的冬天。在秋猎中,所有成年男人都要一起上阵,妇女则将打到的猎物剥皮、腌制、风干,老人和小孩子则在草原打猎地鼠、野羊和旱癞之类的危险性比较小的猎物。

思南已经参加多次秋猎,不过以前都是带头去打地鼠、野羊和旱癞,成年人的秋猎经常会遇到野猪、狗熊和老虎之类的猛兽,具有很大的危险性,每年都有人在秋猎中受伤,所以成年人的秋猎从来没有参加。

思南找到阿古达木,对他说道:“安达,这次黑豹军全部参加秋猎活动,我个人认为还是有些显得仓促,毕竟每年的秋猎都有一定的伤亡,我们也可能会出现意外,大家毕竟还没有成年,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容易出现意外,我们一起来协商一下。”

阿古达木道:“我个人也觉得有些问题,但是我们总要经历一些考验才能成熟,现在也是一个机会。”

思南道:“确实是个机会,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安全工作,尽量保证大家的安全,现在我想秋猎队伍我们要组织的比成年人稍大,全部集体活动,并且尽量不要进入有猛兽出没的地区,应该问题不大。我想将黑豹军分为六个小队,每个小队由领队和一个百人长带队,具体遇到问题由领队和百人长带下面的十人长协商出解决的办法,这样可以降低出现危险的几率!”

阿古达木道:“我们确实不能出入猛兽出没的地区,组队大一些也是好的,遇事大家协商也可以减少危险情况的发生,不过还是要担心他们头脑发热。”

于是两人一起去请示其其格,将黑豹军分为六队,获得了长老会的同意,并且当场指派了领队,其中竟然有格日乐图。

两人先和各位领队打好招呼,思南道:“我们由于第一次参加秋猎,并且都是未成年人,容易出现一些问题,希望大家能够帮忙带好各自的小队,所有小队将由领队直接指挥。”

众人都客气回应。于是思南将黑豹军的人召集起来,由于行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思南提出三个要求:一、所有行动听领队指挥,领队都是部落经验丰富的战士,他们都有多次秋猎经验整个秋猎以他们的意见为主导,谁要是自以为是,出现问题将交给部落处理。二、所有小队成员要集体活动,尽量不要进入猛兽活动区域,如果不幸进入,能够不招惹就尽量不要招惹,以免发生意外。三、携带工具按照领队要求。

然后将各个领队介绍给各个小队,让他们自己去协商需要准备的事情和准备秋猎的区域,至于格日乐图,思南请求他加入自己所在小队,格日乐图也同意了。

当天晚上,思南和阿古达木去拜访所有参加秋猎部下的长辈,争得了他们的同意,并且要他们在家长面前保证不单独行动之后,思南拜访了带队的格日乐图,请教一些要准备的工作,格日乐图豪爽热情,对于上次失败毫不介意,详细讲解了秋猎的准备工作和注意事项。

思南按照格日乐图大叔的讲解回去和母亲商议之后,默默做好准备工作,由于杨家以枪法为主,思南平时并不带刀,此次还是将安达的弯刀带在了身边。

秋猎开始进行的很顺利,思南他们小队第二天居然打到一只大熊,并且大熊是思南用箭射瞎双目,回来之后,小队又单独庆祝了一次,以后随着大家对狩猎的逐渐熟悉,猎物越来越多,收获不断。

在狩猎的第十天,出现了意外,这天,全队深入一块树林,过去一个时辰,已经收获颇丰,格日乐图带队继续前行,不过此时坐骑都显得极为不安,不肯前行,格日乐图知道前面有猛兽,但是艺高胆大,将黑豹军留下,叫大家下马,自己准备进入林子,思南带领大家退出树林,又担心格日乐图的安危,让大家继续后退,自己弃马进入树林,跟在格日乐图身后五六米远,在树林几人找到一些粪便,明显是东北虎所留,两人按照粪便的方向逐渐接进东北虎的巢穴,在一个山坳里面发现一只正在休息的成年东北虎,两人摆开阵势,接近东北虎,东北虎也感到有人接近,站了起来,向格日乐图接近。格日乐图慢慢接近,取出重弓,在射程内停了下来,听格日乐图一声呼哨,引箭对准老虎要害就射,老虎虽然中箭,但是非常凶悍,向着格日乐图扑来,格日乐图拿出虎叉,与老虎斗了起来,思南在一边发箭相助,两人终于将老虎干倒。

两人上前检查,发现是一只雌虎,既然雌虎见人不避,显然附近有小虎存在,两人耐心寻找,终于在山洞找到四只刚刚开眼的小虎,既然母虎已经打到,又将小虎全部装好(有大的部落的贵族喜欢喂养,可以交换来牛羊),两人准备回营,思南确感到一阵不安,于是将自己的不安告诉格日乐图,让他小心,格日乐图将虎叉拿在手中开始戒备起来。

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虎啸,从林中跃出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一跃而向格日乐图,将其扑倒就咬向格日乐图咽喉,格日乐图急忙用胳膊一档,老虎一口将格日乐图右臂咬断,格日乐图用左手紧紧抵住老虎脖子,不让老虎向下咬来。思南也反应不及,将长枪当做棍子,一下击在老虎的屁股上面,老虎舍弃格日乐图向杨思南扑来,思南使用长枪敌住老虎,高声叫道:“进来两个人,大叔受伤,需要包扎。”

林子外面冲进几个人,先分出两个帮助格日乐图包扎,另外的人拿出武器,准备相助。思南道:“让我一个人试试。”

这时众人已经将格日乐图的右手包扎好,格日乐图已经晕了过去。

众人知道思南武勇,就在一边督战,另外派人护送格日乐图回部落。

其实,猛兽比较难遇,特别是这样的成年东北虎,如果能够不伤皮毛,整张毛皮就非常珍贵,可以送给巴图大哥作为迎娶大嫂的聘礼,于是思南将杨家枪法作为棍法展开,尽向老虎肉少皮多的地方招呼,将老虎打得疼痛难忍,连连怒孔,最后老虎越到张开大口,直向杨思南咬来,杨思南看见机会难的,一根长枪直接刺入老虎的口中,使用双手一抖,将老虎的咽喉捣得稀烂,老虎终于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由于杨思南独自杀死老虎,格日乐图又受伤,众人决定由思南作为大家的首领,带领大家狩猎,按照东北虎的生活习惯,在母虎产下小虎之后应该就会离开,怎么今天会遇到两虎攻击,杨思南考虑好久,自己没有想明白,问其它的人,大家也不明白原因。

大家继续前行,东北虎生活的地方果然不错,没有别的猛兽,动物活动又很频繁,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已经收获颇丰。于是众人退出树林,此处动物繁多,不过离营地较远,众人一协商,决定再狩猎一天,晚上就在树林旁边的草原扎营。

回到草原,由于天晚,大家燃起篝火,架起帐篷,准备在草原过夜,杨思南清点人数,除去护送格日乐图回去的四个人,还有男子五十八人,妇女二十一人。今天收获不错,虽然格日乐图受伤,但是每年的秋猎都会有人受伤,格日乐图只是损失右手,不能再打仗,但是还可以放牧牛羊,大家也并不非常介怀,妇女们继续在剥皮、熏制,两只老虎已经剥皮,虎皮已经熏好,挂起来准备熏干,小虎已经由他们送回部落。

大家开始烤肉,并且讲述白天各自的所得,烤肉的香味在草原传出很远。

忽然,在东北方传来马蹄声,其中一个叫朝鲁的年轻人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脸色一变,“约一百四十骑,没有减速。”此人父亲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善于侦查,他也得到部分真传。又听了一会儿“有一百四十二骑,全部是成年马。”

在草原生活着众多的游牧民族,特别是蒙古本身就部族众多,大家出门在外碰见异族非常普通。现在正在秋猎期间,草原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各部落都在准备秋猎,一般不会出现意外,不过大家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共同遵守:就是在骑马靠近别的部落的营地时会将马匹减速,先下马,表示没有敌意。客气的还会先派一个人来进行联络。

现在对方来骑有一百多人,并且全部是使用成年马,是成年男人的可能很大,而自己这边只有五十多人还有二十多个妇女,虽然蒙古族男女皆可上马作战,但是妇女的战力会小于成年男子,思南也已经听出来骑情况,正面对抗可能伤亡很大,来自后世的保护妇女原则,思南让妇女后撤,自己和所有男子上马迎上,抽弓上箭。

来骑开始减速,其中一人越众而出,大声呼道:“我是塔塔儿部落的哈尔巴拉(黑虎),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遇到有人结营,过来看看。”

所有准备撤退的妇女开始回转,所有人都将弓箭放了下来,但是大家都还没有下马。

等来骑接近营地,对方开始下马,思南才带着猎人们从马上下来。

黑虎看出思南是整个营地的头领,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微微有些诧异,道:“我们在马上闻到你们烤肉的香气,由于急着赶路,没有准备引火之物,过来借用一些,休息一下,顺便吃点食物。”

朝鲁的母亲就是塔塔儿人,于是表示欢迎。大家就围着篝火坐了下来,所有妇女已经回转,于是大家在一起重新吃喝起来,没有一会儿,气氛就热烈起来。

吃好的妇女就将收起的毛皮重新挂起。

这时,哈尔巴拉看见挂起的完整虎皮,立刻眼睛一亮,上去摸了一遍,追问虎皮是否可以转让,众人眼光都看向思南。

思南道:“您能够看上这块虎皮是我的荣幸,我们打下这块虎皮也不容易,我大哥马上就要娶亲,我准备将它作为我大哥的聘礼,只好谢绝您的要求,非常的抱歉!”

最后大家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哈尔巴拉吃完,带领族人骑上马匹:“非常谢谢主人热情的款待,下次再会。”

思南看见哈尔巴拉离开时又看了虎皮一眼,目光闪动,在他们离开后将大家召集到身边,“我看见哈尔巴拉离开时目光闪烁,今天晚上可能会有意外,现在请大家帮忙做两件事情。”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大,他们晚上回转不会使用马匹冲锋,我留下一匹马,大家现在和我一起将营地周围二十步的土尽量压平,将二十步之外的地面破坏,所有妇女带着马匹离开,在北方两里左右有小山包,全部藏于山包之后,所有男人自己寻找地方隐藏,在我喊“小心脚下时,射击敌人的弓箭手”

于是各自按照安排行事,思南一个人坐在一个蒙古包中,将战马放在蒙古包之前,专心等待敌人到来,。

由于是第一次和人类交手,为了打发时间,思南开始擦枪,今晚结果如何就全部看自己的作战能力啦。

在月到中天之时,思南听见外面有人接近的轻轻的脚步声,思南提枪上马,果然由于天光太暗,对手担心战马崴脚,所有人都是步行,将战马牵在身后,思南将已经暗淡的篝火添了一点柴火,使火光变亮,然后提枪上马,高声叫到:“既然客人已经来了,请出来相见吧,夜晚寒冷,大家一起来烤烤火,长夜岂不更易渡过。”

哈尔巴拉看见对方已经准备,但是只有一个人,也就现身,同行还有上百人,也许觉得对付有妇女和孩童的秋猎小队已经足够啦!

“这位小兄弟,请将虎皮交出,现在我还可以用两匹上好的马儿交换,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自己取啦。”

“这位大叔,我确实不能转让给你,如果你们现在退走,,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不然,你们就要付出大的代价。”

“既然谈不拢,我们上。”

思南大声道:“各位大叔,小心脚下。”

对方一时不明思南所指,都呆了一下。

四周羽箭射来,塔塔儿人出现一些混乱。思南挺枪杀入人群,塔塔儿人急忙上马,思南已经杀入人群,塔塔儿人弓箭已经失去作用,都急忙抽出弯刀,但是由于思南马速已经提起,在加上一手快枪专门寻找塔塔儿人握刀的胳膊下枪,一路惊呼不断,塔塔儿人纷纷中枪,思南拨马冲向哈尔巴拉,哈尔巴拉打马上前,对准思南马匹一刀砍下,思南提马一让,转马就走,哈尔巴拉急忙打马追上,思南看得真切,一记回马枪扎在哈尔巴拉大腿之上,转手以枪为棍,将他打下马来,使用枪尖指住他的咽喉。“停手,不然杀死他。”

塔塔儿人看见首领被擒,动作自然慢下来,听思南如此说话,不等哈尔巴拉言语,自觉停手。

“放下兵器。”

随着哈尔巴拉放下兵器,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思南招呼猎人将俘虏捆绑起来,又让人召回妇女,大家一起将伤者包扎。

思南将哈尔巴拉带进蒙古包,“你们现在被我们所擒,请问哈尔巴拉,你自己认为我们应该任何了结?”

哈尔巴拉半天不言,思南道:“你认为将你们所有人赎出,需要多少战马。”

哈尔巴拉又不言,思南道:“既然你不说,下面请不要认为我在侮辱你,你认为是你重要,还是你骑的马值钱。”

哈尔巴拉道:“当然是人值钱。”

“我们擒获你们九十三人,按照规则你们战败,你们骑来的马应该属于我们,我现在将马仍然作为你们的财产,用所有的马赎出你们,你们是否愿意。”

哈尔巴拉被擒,本以为会付出巨大代价,现在听说只要战马,急忙答道:“愿意。”

第二天,将哈尔巴拉等留在当地,留下两匹战马,思南带领小队人回转营地,将猎物和马匹交给部落,巴图听到事情之后,开始坚决不受,毕竟战马不是秋猎所得,经过思南再三坚持终于收了下来,将其中十匹赠送给了格日乐图。整个部落也增加不少好马,大家都非常高兴,阿秀也在父亲的灵前表扬了他。但是思南知道哈尔巴拉一定不是塔塔儿部落的普通人,自己和塔塔儿部落的仇恨已经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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