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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野性消逝之时有场酒宴

“走吧。”神妓挽起恩奇都的手。

她兑现了她的许诺:与恩奇都交合整整三日,把为人处世的方法与原则统统告知给他。然后,她将引领他去乌鲁克。

猎户望着一狂起来就狂一整夜的两人的背影,发自内心地莞尔而笑。

终于能远离人烟与欲望,和自己的大自然不受外扰地愉快相处了啊!他欣慰地想,然后背着枪出门四处布下陷阱……

一路上,恩奇都像个乖巧的孩子,从容地紧随神妓。在神妓累了时他会抱起神妓,带着她飞速奔跑。

他懂得了羞耻,穿上了衣物;他懂得了道德,做事将有分寸;他懂得了世界的美好,这使他愈发想去统治这个世界。

他远远地看到了乌鲁克的围墙。

“那是什么?和山脉一样逶迤?”他指着城墙,问向神妓。

“那是乌鲁克的城墙,我们都称它:“圈天之网”。”

“那是什么?和山峰一般高大?”他指着王宫,问向神妓。

“那是乌鲁克最大的建筑,我们都称它:“世界之高塔与山岳”。”

“那是什么?和你一样美好。”他指着野道边头顶陶罐的女子。

“那是别人家的女孩,她们不属于你,你只属于我。”神妓笑着回答。

恩奇都吻了吻神妓。

“神给了我生命,你给了我理性!”他感动道。

神妓很顺从地被他紧拥,然后两人再度陷入了缠绵……

宁孙每天都在品尝美酒,这使吉尔伽美什不禁模仿起来,也试着喝了酒。道理就和如果家里大人犯了某种瘾,又在孩子欠缺有关教育的情况下,孩子必然也会染上厥瘾。

从此之后,宁孙多了个酒伴儿。

吉尔伽美什喝不醉。宁孙已经是百杯难倒的体质了,吉尔伽美什依然被怎么灌也灌不醉。

喝不醉的话喝酒的趣味顿时就少了很多,但吉尔伽美什为了让宁孙品酒时不孤单,经常在夜里抽出时间一起喝酒。每一次宁孙都喝得烂醉,吉尔伽美什再把她抱到床上,也算是一天内唯一触碰女性的机会了。

——当然,他身边并不乏女人,而且尽数都是绝色的美女。一直以来,他见过好些女孩,自始至终都客观评定:伊坎美的容貌之美大概是极致了。谁知被雷尔特指定侍奉他左右的那个女孩也有和伊坎美媲美的程度。那女孩绝对没有遭到亵渎——吉尔伽美什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

大概是看她年龄小,雷尔特动了恻隐之心吧……当然,不排除他承认“男人征服多个女人是天经地义”这种歪理的可能性。

但吉尔伽美什如果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意外事故,他是不会和那女孩发生什么肢体接触的。之前有一次,他跟她都在走神的时候撞了个满怀——那一次他才看清眼前一直侍奉自己的究竟是个何等美丽的少女。

女孩挺腼腆的,尤其是看到吉尔伽美什时。她和伊坎美关系很不错:无所不谈。在她面前,伊斯坦特拉过得无拘无束,什么话题都抢着扯一遍。

有一次扯到了关于“喜欢”的话题,女孩扭扭捏捏地说:我其实挺喜欢王大人的,给他做小也好嘛……伊坎美淡然听罢,苦笑了笑:“他哪里好了?你没深入地接触他的缘故啊……”但这话进了女孩的耳朵里顿时就变了味道:“深……入?难道……他很粗暴?”说完,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这使伊坎美对她的可爱哭笑不得。当然,她也对枪械感些兴趣。学习了点科学知识,读通了初级篇后发自内心地崇拜起了吉尔伽美什。从此之后就连侍奉他都更加勤快了……

吉尔伽美什很无奈。这阵子对于未婚王后:伊坎美的情况,他只能偷偷地窥探两个女孩的密室。

她们有时候脱下衣物,比一比腰围和胸部;有时候情不自禁地拥抱对方,让空气里充斥着暧昧不清的味道。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有了那一方面的冲动:他想让拥抱着的两个女孩亲上去。说来很奇异,但这就是单纯的一个冲动——或许自己性取向有问题吧,他荒诞地想。

宁孙逼迫伊坎美去她自己主办的小酒宴,一同庆祝吉尔伽美什成功建立统治365天。

伊坎美不禁回想起了诸多往事。

她虽然看样子在闹别扭,实际上还是顺从地跟着宁孙去了。

酒宴上,吉尔伽美什一早就等候在那里了。他身旁跪着直起身体的女孩,与为伊斯坦特拉留出的空位置相对。

宁孙坐在吉尔伽美什左边,形影单只地守候着对面留出来的那个、可以容下一男一女的座位。

依旧是空无一人啊……

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雷尔特不来,吉尔伽美什很不是滋味——听说这次军队搜刮的一批女孩里有一个***开口形状为月牙形的女孩,雷尔特迫不及待地就带她上了床。

伊坎美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里充满厌恶。少女怯懦地用眼神示意伊坎美要冷静。

伊坎美坐下,几位侍女端上了一道道丰盛的菜肴。少女亲自给众人倒酒。

虽然参加酒宴的人本来只该有三个,吉尔伽美什硬是让几个侍女留下来一起享用。过了一会儿,几个疯子似的老头儿披着白大褂进来,开始畅饮。吉尔伽美什热情地和他们讨论科学知识,数学、物理、化学、医学等等知识层面应有尽有。每个人都分享出自己的研究成果,轮流分享,分享不出来就罚酒一直喝到吐。

吉尔伽美什从容不迫地应付着他们,宁孙眯着眼赞赏地看着他。

宴会一下子就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宁孙看这么热闹,不禁也加入其中,分享自己关于“酒”的研究成果。当知道这般美味的酒是宁孙研发的时候,众人止不住地惊叹。

老头们平日在后辈面前放荡不羁,但一见吉尔伽美什立刻就毕恭毕敬——他们都知道关于“初夜权”的真相,同时又深深尊敬着吉尔伽美什的忠诚。

伊坎美一直握着杯子,一口喝不下去。

吉尔伽美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准确的说,他在宴会里注视得最多的人就是伊坎美。

“导线做磁感线运动时,里面会产生电流!我把这个叫作:“电磁…”,”

伊坎美的突然站起打断了老头这个领先后世五千年的“超世纪性发言”。

“怎么了?”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地问。

“我喝醉了。”她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倒在地板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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