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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陇西攻势(下)

整整两个多月,雍州刺史张既没有接到宣汉和陇西的任何消息,从雍州治所长安西行的商贾,全都在频繁出现的强悍马贼的劫掠下损失惨重,纷纷返回长安不敢再踏上西行之路,由长安运往凉州和西域的粮食、丝帛、陶瓷、食盐、工具等物品,和由西域贩回的马匹、织毯和镔铁等贵重物品全都被马贼抢夺一空,整条繁忙的补给线与贸易通道从此断绝。

从节前开始,马超的军队分批扮成劫匪四处出击,掠夺了一批批运往凉州的粮草和大量交易物资,同时通过隐藏在雍州各地的细作传出的消息,运用灵活多变的战术,先后歼灭了张既派出的八千多名剿匪官兵,不但缴获大批武器装备更增强了马超军队的士气,除粮草军械之外的民用物资被迅速运往汉中和剑门,换取益州大批先进武器和笼络羌人的奢侈品,也为马超所部带来足够的军费。这种源自于梁铸特种作战理论的攻击方式取得显著效果,让原先不屑一顾的马超众将叹服不已,从此对由梁川等益州年轻将校组成的参谋部刮目相看极为重视。

一连两个多月的袭扰让张既苦不堪言,同时纷纷扰扰的谣言铺天盖地纷至沓来:说刘备残部逃到雍凉企图立业者有之,传闻马超家族经过数年韬光养晦重新崛起者有之,传说羌胡与凉州豪强见利忘义者有之……种种传闻都让雍凉两州惶惶不可终日。

更严重的是,正值春耕之际,雍凉两州数郡的民众却吓得下不敢下地耕作,致使数十万顷土地一片荒芜,不久,逃回长安的杨阜将马超突起发难陇西失守的消息带到,大惊失色的张既一面派出特使向许都紧急通报,一面组织人马驰援咸阳等地,同时分出数股官兵下决心剿灭雍州各地的马贼迅速恢复生产。于是,一场出乎意料的大战随即爆发。

二月下旬,张既以王双为将点齐一万五千兵马开往汉阳与陇西北部一线,数月来袭扰雍州数郡的马贼望风披靡远远而遁,王双率领大军追到冀县东北部边界扎营,派出多批斥候探查马超部动向严防马超部的进攻,同时决心争取时间将这股最大的马贼一网打尽。

三日后,斥候回报发现上千马贼狼狈逃回老巢,栖身于南面十五里之外的一个谷地,这批由汉、羌和鲜卑等族纠结的马贼有两千人之多,人员构成十分杂乱兵器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一直苦于无法找到马贼的王双接到报告大为兴奋,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狡猾的马贼老窝近在咫尺,隐藏在西汉水之北的大山里,立刻命令全军埋锅做饭,饱食后兵马衔枚裹足连夜出发,力争在次日天亮时分将这股最大的马贼合围歼灭。

王双的计策果然奏效,第二天拂晓便将两千多杂乱无章的马贼围困在西汉水官道旁的谷地里。天色一亮,士气如虹的王双部一万人马争先恐后奋勇向前,对包围圈中的马贼发起强大的攻势,惊慌失措的马贼抛弃战马全都向谷地中的一个小山岗聚集,用弓弩连续发射负隅顽抗,悍勇的王双蔑视地一笑,立刻发布全军进攻的命令,亲率部属冲向高地,冒着如雨的箭矢奋勇冲杀。

眼看就要攻上山包,突然一阵阵低沉浑厚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马超、马岱、甘哥旺率领三万精兵从三面杀来,将王双还在奋勇争先的一万五千部属包围在中间,王双大吃一惊立刻知道中计,连忙大声命令部属集结突围,但此时醒悟为时已晚,王双刚刚打马正要逃窜,身先士卒所向无敌的马超已杀到王双面前,仅一个照面就将惊慌失措的王双扫落马下,被围在山包上的梁川两千多人马反身冲下山岗大肆搏杀,最后王双在亲卫拼死救援下逃出生天,跟随在王双身后的残部仅剩一百余人。

这一漂亮的诱敌深入的歼灭战共歼敌五千余人,俘虏敌军八千余人,击杀敌方副将两名,缴获马匹七千余匹,粮草辎重一大批。意犹未尽的马超将战场交付梁川等人,自己和马岱率领一万骑兵跟在王双后面穷追不舍,不久即在眉县城外一举击溃眉县出城救援的守军,将残敌逼回城内,这才慢慢将四散的马匹、武器等战利品收拾一空,耀武扬威地打马南撤。

一周后,在参谋部的建议下,马超在陇西与凉州群雄、羌族各部举行集会杀马盟誓,同时益州的大量粮草与军械经阴平源源不断运抵陇西,马超一视同仁根据各部兵力情况一一分发,让所有归附的地方豪强和羌人部落感激之余争先效命,许多羌人头领按照原有惯例将质子送到马超身边。

马超在与众将商议之后,把凉州大族和各大部落头领召集在一起,提出一个诱人的建议:各大氏族、各部落可以选择将质子送到CD益州书院或者益州军事学院学习,所有费用由马超负担;也可以派出部分人员到益州各地学习采矿和手工业制造技术,所有费用由益州牧梁铸大人支付。

马超的提议得到热烈的回应,一个月后,由汉羌各族推选出的五百多名年轻人和一千二百名手工业者,在马超部五百名官兵的护卫下,骑着骏马驱赶着五千多匹缴获的战马浩浩荡荡开赴益州。

在马超蛰伏的一年多时间里,马超所部与各大部落之间的贸易和交往日益密切,益州先进的农耕技术和生产工具大批进入羌人部落,换回一批批膘肥体壮的战马和牛羊,数十万羌人的生活质量显著提高,对马超的慷慨大度深为感念。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马超采纳参谋部的建议,运用围城打援、夜袭强攻、心理威慑和内外合击等办法,指挥强大的军队先后攻破了襄武、南安、眉县、临渭等十数座县城,让犹如惊弓之鸟的各地驻军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为保持兵力的机动性和协调性,攻破城池之后马超部放弃分兵驻守的老办法,大力拆毁城门破坏城墙,用尽一切办法摧毁一座座城池的防御能力,但对民居和百姓秋毫无犯,甚至每攻破一座城池都会开仓放粮争取民心。

截至四月中旬,大部分对时局存在观望心态的地方势力和羌人部落,在马超怀柔政策的影响下先后加入马超的队伍,重新接受马超的领导地位。马超麾下的人马迅速增加到十七万人之多。与此同时,从益州各级府衙和益州书院、灵山书院征召的三百多名官员和三千名内务部队官兵陆续抵达汉阳宣汉和陇西,他们将负担起雍、凉各郡县的行政管理重任,为集中人马攻城拔寨的马超解决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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