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想要什么好处?”花翩翩哎声叹气地说道:“你好象是本小姐的跟班吧!就算是无偿地帮我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我知道你为人抠门,就算有好东西也舍不得给我。”天鸣显得很无奈地说道:“你给我十七、八粒镇神丸总该可以吧?绝灭丸的毒性一年发作一次,我带点镇神丸在身上防身总没错吧?假如有什么特殊情况导致我和你分散了,一旦毒性发作,我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你胃口不小啊,你当是吃野果子?一开口就讨要十七、八粒镇神丸?我这镇神丸也是用数百种珍贵的药材精炼而成的,吃了可以稳固元神,抵挡心魔。”
花翩翩掏出五粒镇神丸递给天鸣,颇不耐烦地说道:“要就拿去,不要拉倒!就算没你帮忙,我也能稳赢那个屈天风。”
天鸣急忙接过来放进了储物戒指中,眉开眼笑地说道:“生命安全总算有了保障!”
“哼,原来你也挺怕死的!”
“只要是人,都怕死!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天鸣理所当然地说道:“死虽然可怕,变成白痴岂不是更恐怖?你给我吃下的绝灭丸太恶毒了,我能不防着点吗?”
翌日午时,祁连山东边的大畹峰上人山人海,道魔两派的人几乎全都到齐了,堡垒分明地分站两边,静静地等待着午后的决斗。这些人在祁连山中也已经逗留了两个多月,除了偶尔能够听到九头蛇出没的消息外,平时连个屁也瞧不到,简直郁闷到了极点。而今有人决斗,正好给了他们增添了一点新鲜的乐趣,不管谁生谁死,只要打的刺激,让他们看的过瘾就行了。
午时二刻,花翩翩在左右护法和天鸣的陪同下来到了峰顶。不久之后,屈天风也在星流剑派的麦供奉和三大长老的拱卫下飞上了峰顶。天魔宫和星流剑派的其他门人弟子早就恭候在峰顶,准备为各自的少主呐喊助威。
屈天风还没站稳脚跟,花翩翩就先声夺人地大声逼问道:“屈道友,听说你想和我赌命,准备和我进行生死决斗,我们两人之间好象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吧?难道只是因为我主动挑战你,就使得你心中不痛快,所以就大起杀心?你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吧?如此胸襟,怎么有可能得窥天道,飞升成仙呢?”
屈天风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小魔女果真难缠至极,明明是她自己咄咄逼人地派人谣传我要和她进行生死决斗,现在却在我面前倒打一耙地把所有过错赖到我头上来了?先贤说的一点都没错,几乎每个女人都隐藏着无理取闹的天性!女人远比小人更可怕!如果不幸遇到女人中的小人,最好退避三舍而远之!
既然大伙都认为是自己提出要生死决斗的,现在再矢口否认未免有欠风度。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没必要与这个小女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屈天风心念一转,马上大声回应道:“花道友这番话未免太可笑了!既然是决斗,自然要放开手脚快意而为,打斗期间刀剑无眼,死伤在所难免!要打就打个痛快吧!”
他的话别有一番豪情,立即引得无数修道者欢呼不已,就连一些修魔者也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魔门中人一贯凶勇斗狠,屈天风的这番话非常合乎他们的心性,若不是碍于天魔宫的凶名,恐怕也会出声称赞屈天风。
眼看着星流剑派的那些人士气高涨,无不为他们的少主感到自豪。反观天魔宫这边的人,情绪都低落到了极点,花翩翩刚才那番话原本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谁知被屈天风的一番言语稍稍冲击了一下,却有了少许“示敌以弱”的嫌疑,未战先输三分气势,原本就实力不如别人,真正打起来岂不是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他妈的,这家伙天生就是个会煽情的主儿!”天鸣低骂了一声后,仍然不忘打击一下花翩翩的信心:“你若是连斗嘴都输给这家伙,就没必要和他决斗了,免得白白送死!”
“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地打击我!”花翩翩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得了我的镇神丸后,非但不出力,反而还在背后瞎搅和,等会儿再收拾你!”
“我这明明是在关心你嘛!”天鸣显得很无辜地叫道:“好心没好报!”
花翩翩却没有闲心思再理会天鸣的揶揄,马上又把视线投到屈天风身上,冲他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后,轻声揶揄道:“屈道友的确很会煽情!本人自愧不如!”
她突然又扬声大叫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咱们修魔者不喜欢装清高,做什么都是为了追求更多的切身利益!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赌命,胜利的一方什么实在利益都得不到,未免太无趣!”
花翩翩的一番话说到所有修魔者心坎上去了,况且她还似乎隐晦地讥刺那些修道者沽名吊誉地喜欢装清高,实在是大快人心!那些修魔者也开始热情地为花翩翩欢呼起来,算是扳回了一点气势。
“我先前提议:让败的那一方放弃争夺九头蛇内丹,马上率领门人离开祁连山!屈道友似乎没有资格做主,这让我感到很没趣,不得不怀疑令尊的眼光!既然屈道友是令尊派来全权主持祁连山事务的,为什么你会做不了主呢?既然你做不了主,为什么又厚颜主持这儿的事务呢?我们道魔双方齐聚祁连山就是为了争夺九头蛇的内丹。在争夺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死伤,我的提议也是为了那些门人弟子着想,如果因为我们两人的决斗,导致一方的门人离开祁连山,至少也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为了门人弟子的切身利益着想,为了门人弟子的安危着想,我们理当欣然同意这个公平的赌约啊?真是想不透屈道友为什么会拒绝?”
屈天风被花翩翩问的哑口无言,神情颇为尴尬,再也没有先前那般镇定自如,谈笑风生的潇洒之态。
“老实说,我们修魔者奉行的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法理!对于我们天魔宫的门人弟子来说,他们来到祁连山只是为了服从命令,压根儿就没想过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算天魔宫的门人弟子拼着流血牺牲抢到了九头蛇的内丹和其他宝贝,他们也没有资格拥有,他们只能交给天魔宫统一分派。那么到了最后,这些门人拼死夺来的东西都成为了高位者的专享品,分到他们本人手中的不过十之一二,这场争夺宝物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况且,放着这么多高手在此处,这些实力低下的门人有机会夺得宝物吗?说的好听,就是让他们打头阵,牵制别人,说的不好听,就是让他们做炮灰!”
花翩翩越说情绪就越激动,眼中似乎隐藏着几许悲悯之色。她突然扭头冲着天魔宫的门人弟子大声喝问道:“我现在命令合体后期以下的门人弟子马上离开祁连山,放弃争夺九头蛇的内丹!就算你们留在此地也是于事无补,帮不上多大的忙。哼,本小姐就不信凭借二十多个合体后期以上高手的实力捞不到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