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纤把她的慌乱尽收眼底,笑道:“我不过随便问问。”
绿芜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奴婢还担心六小姐生气了。”
“生气?”萦纤笑了一声,“不过只是你是秦合悦的人而已,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绿芜瞪着眼睛,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奴婢听不懂六小姐在说什么啊!奴婢对六小姐真的是真心一片!”
“听不懂就别懂了。”萦纤从身后的柏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放在手里轻轻把玩着。
不知怎的,绿芜看着她的动作感到心惊肉跳,“六小姐,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萦纤把手中的树叶随意的一扔,精准的刺进了绿芜颈上的动脉,绿芜瞪大眼睛,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死不瞑目。
萦纤动手,一般都是些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除非..萦纤自己露面。
“你看,这都要入冬了,这柏树啊,还是长得这么好。”萦纤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一眼秦府,微笑道:“不过啊,要是这树上长了虫,那可就不好了。但是呢,我只会帮那些虫毁了这棵树而不是灭了虫。”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暂且我救了你,那也只是一面之缘,常人根本不会如此恭敬。你错在讨好接近得太刻意,还有你不会隐藏眼睛里的情绪,那是致命的错误。”
说完,萦纤便踏过尸体,往秦合悦的住处安悦居走去。
“娘亲,是我不对,悦儿知错了。”萦纤从屋顶搬开一块瓦片,看到秦合悦正跪在江云瑶的面前。
江云瑶从墨缘居回来之后,就开始训斥秦合悦,“秦合悦!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娘亲前脚刚告诉你的道理,后脚就忘了。”
“娘亲~”秦合悦往前挪了几步,“悦儿看到那野种就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外人,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悠。”
江云瑶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她无奈地拍了拍秦合悦的纤手,“悦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不善于心计,”她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娘亲就是这么过来的,在大宅里头,处处都是女人争宠的计谋,你不主动去算计人,迟早会被别人除掉。”
秦合悦咬了咬粉唇,点头道:“娘亲,我知道了,悦儿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娘亲。”
江云瑶慈爱地摸了摸秦合悦的头,说:“娘亲争了二十几年的宠,就怕哪天争不动了,保护不了你和俊儿了,就指望你啊,给娘亲争口气,现在娘亲对你这么严厉,就是在磨练你啊。”
秦合悦含着眼中的泪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恭送了江云瑶。
屋顶的萦纤勾了勾唇,这江云瑶的心机够她玩玩了。她利索地跳下屋顶,走进安悦居。
“六姐,你怎么来了?”秦合悦飞快地用腰间的帕子擦掉眼泪,眨着眼惊奇道。
“态度变得挺快。”萦纤不客气地走到桌子面前,径直坐下。
如果说刚刚秦合悦还是个演技有瑕疵的演员,那么现在经过江云瑶的训诫之后,一定是个完美的演技派。
“六姐,刚刚悦儿不懂事,还望姐姐原谅。”秦合悦的眸子里闪着歉意,柔声说道。
“这件事啊..我压根没放心上。不过...我有事找你。”萦纤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纤手,“怪我没眼力,把你当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