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云瑶打断,“悦儿,慎言。”
秦合悦见自己母亲发话,也不好发作,便乖乖地应着:“是,娘亲。”
萦纤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话,而是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周围环境。
盖在身上的棉被十分厚重,明明天气酷热,却是硬生生地将人捂出汗来。补丁在上面随处可见,还有股霉味,想必里面棉花早已烂了。而这周围家具,都是些半残货,那两人竟都肯屈尊降贵站着说话就可想而知,萦纤必定是遇上宅斗情节,那不是嫡母嫡妹就是姨娘庶妹。
江云瑶此时却是在暗暗观察着萦纤,其实她刚刚一直在旁边看着萦纤的行为,十分疑惑一个人为什么能在一天之内性情大变,而且变化如此之大?为什么会从以前的唯唯诺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这些问题在江云瑶的心里一个接一个的萌生,而如此精明的她居然也没有能解释这些的答案。
不得不说,这江云瑶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使遇到如此怪异的事情,依旧能面不改色淡定如常。
在心里想不出答案,自然是要去试探试探。
江云瑶故作亲昵地走上前去,也不管萦纤刚刚没看见听到了什么,笑眯眯的开口道:“夕儿,头还疼不疼啊?你昏睡的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
萦纤也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云瑶,即使刚刚江云瑶的脸色如常,但萦纤是何许人也?她从她微泛精光的眼神中就知道:一定是在算计我!
萦纤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白了她一眼,“急坏?你们就是给病人住这种屋子的?”萦纤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屋子,说道。
看着房间不满老久了!!
江云瑶看着萦纤的样子,心里倒是明了了几分,她认为这野种定是摔坏了脑子,疯了。不然...根本没有解释这种现象的原因!
江云瑶自动略过了“房间的问题”,柔美的脸挂上几分心疼,她用手中的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滴,柔声说:“夕儿,你这是怎么了?真是心疼死娘亲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萦纤在心里啧啧赞叹,这演技...这道具..啧啧..
萦纤淡淡回道:“如果你有心请大夫,我醒来的时候便不会就只有你们两个在我身边。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况且我跟你不熟。”
江云瑶微皱眉头,心中更加认定萦纤的脑子摔坏了。正是应了一句话叫做:任何人遇到萦纤必栽在她手里!“夕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娘亲这就去给你请大夫。”说完,便真的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其实江云瑶打算去告诉家主:野种已经疯了,这下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再赶出府去,便没有人再乱说话了。
一直乖巧地站在江云瑶身后的秦合悦见母亲走了,便也跟着出去了。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看了萦纤一眼,似是警告,更像是..算计。
“艹艹艹。”萦纤看着两个人走出房门,不住地爆着粗口,真会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