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微笑着,向她走去,师妃暄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首次别过俏脸朝陆羽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接着更转过娇躯,面向他。
陆羽虽不是第一次见她,但仍旧忍不住深深的着迷,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此时她那对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目光定在陆羽脸上,良久突然微笑起来,霎时间好像百花绽放,吹散了夜晚的寒意,带来丝丝温暖。
“看来妃暄是答应在下了?”陆羽笑着将手伸出。
师妃暄微微一怔,随后将玉手放入陆羽的手中,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一闪即逝。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看着两边山路之上的石牌匾,陆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里就是帝踏峰,慈航静斋的山门所在。自那夜之后,陆羽便和师妃暄离开了洛阳一路游山玩水,向终南山行来。
二人沿着山道向上过了一重木门之后又是一重木门,一直连续过了七道木门之后,才总算是进入了正门之中。
站立在一个大广场之上,远处的丛林之中有着一座高耸直立的尖塔。阵阵诵经之声从正面的主殿“慈航殿”中飘荡开来。一直到了一遍经文结束之后,才有人出来,看到师妃暄和陆羽这个陌生男人。不一会,在一座佛堂中陆羽见到了空和四大圣僧。
“没想到几位大师倒是先在下一步到此,”陆羽有些意外的说道。
了空深深的看了陆羽一眼,平静的说道:“施主此番来意我们已知晓,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事也是贫僧心中所愿。”
“阿弥陀佛。”
四大圣僧亦同时颔首。
这时真言大师道:“既然施主多贫僧几人的武功感兴趣,却不知施主对佛法是否了解?”
陆羽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这老僧须眉俱白,脸相庄严中透出祥和之气,鼻梁比一般人至少长上寸许,清奇独特。双目半开半闭,眼神内敛,让人感觉对方极有道行的高人。
陆羽气质一变做拈花微笑状一道指劲机在真言大师身前的木鱼上。
“噔!”
一声充满禅意的声音回想在佛堂中。
了空顿时动容道:“没想到施主佛法高深,闭口禅竟然有如此境界。”
真言大师微笑着点点头,手中结成一个奇异手印,突然轻喝一声。
耳鼓忽地传来“哄”的一声,陆羽并不反抗,用心感受整条脊椎督脉像随著喝音振动起来似的,极为受用,感觉怪异无伦。
陆羽赞叹道:“这便是佛家的真言咒吧。”说着模仿出同样的手印,顿时每个字都引发出奇异的震动。
真言大师点头道:“这是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关键处在我手结的大金刚轮印,通过特别的音符真言,能振动施主体内相应的气脉,产生不可思议的效力。百多年来,老衲曾先后游历中外名寺古刹五千六百五十二所,最后把所有印结归纳在“九字冥言手印”内,此九字真言用之於佛则为佛,用之於武则为武。老衲一心侍佛,其实生平从未与人过招动手,如今老朽於尘世已时日无多,原本以为再难寻得能受得起九字真言手印的有缘人,没想到今日施主的佛性如此之高,竟有不吐不快的俗念尘心。”
陆羽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要知道他前世可是般空了整个少林寺藏经阁的,其中不只是武功秘籍,连同佛经也一同搬走。之后在灵鹫宫修炼武功时也从未放弃过研读这些经典。可惜佛之一道讲究的是一个悟子,悟了瞬间明了,悟不了再多的时间也是枉然,凭陆羽的天资也是在这个世界修心炼神时才逐渐开悟,不过即便如此单论佛法此时的陆羽也足以成为一位有道高僧。
这时真言大师继续道:“这是施无畏印。”说着手印一变,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庄严法相,左手掌打开,手心向上,手背搁在膝盖处。
陆羽用心感应他体内真气和精神的波动,手上做出同样的动作,两股同样的奇异波动从二人手中发出相互交融随即消散。
真言大师宝相庄严,脸泛圣光的悠然道:“九字真言似简实繁,受不起的人会因挈而不舍致舍本逐未,终生难有所成。
真言重神不重形,其根本在于三密,佛家三密,是为身、口、意,实践与思维并重。身等於口,口等於意,意等於身,名虽分三,实为一如。
人的肉身乃渡世的宝筏,内中蕴含天地之秘,我的九字真言手印,正是通过三密,通过人体而与宇宙沟通,达致天人合一之境,明心见性,即身成佛。”
忽然喝了声“临”,两手高举过头,紧扣如花蕾,无名指斜起,指头贴合。一瞬间仿佛化作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他风吹雨打沧海桑田都不能动摇半分。
真言大师道:“这是不动根本印,手印虽千门万类,不动却是其中九种基本法式之一,所以今天老衲说的虽只是九种手印,事实上等若把所有手印一并传你,看。”
倏地升起,却仍保持盘膝而坐的禅修姿态,双手却作出连串印结,变化无方,忽然大喝道:“兵!”使人知道他示范完不动根本印的百多种印变后,再展示另一基本手印。
陆羽应咒顶轮一热,弹起来时,真言大师一个翻腾落往远方,道:“这是大金刚轮印,能为人驱魔治病,至於如何用於降魔卫道,就要靠施主自己啦!”
陆羽看他双手不住变化出无穷无尽的手印,开始明白为何原著中真言大师只传给了徐子陵,想来也只有徐子陵那冠绝大唐世界中的悟性和天生的佛性才能领悟其中精妙吧。若非自己经过系统改造的天资亦不可能领悟,其中奥妙处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怎么解说出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