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年过去了。
时间如果认真起来过的话,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两年前忍足辞掉在日本的工作,远赴德国继续深造医术。住在了当初青离留在德国的那间公寓。
慈郎自己开了家美食店,地址选在京东最僻静的小巷里,原本是为了能清静点,不想因为料理做得好吃,没过多久之后,就名声大燥。很多人慕名去他的美食店是。
日吉若继承家族的武馆,收了很多的徒弟,也是堂堂的师傅一个了。
向日岳人正式接手了他父亲的公司,脱去了平日的稚气和傲娇,变得更可靠了,生活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凤长太郎进了凤家神院,当了一名神职人员。原本他是无聊如何也不愿意去当神职人员,后来经历了青离的事之后,他突然就自己请愿要进神院。
泷荻之介开了一家花鸟店,在东京最繁华的地段,生意非常好。
穴户亮也接手了家族企业,成为了一个公司董事。
桦地依然不离不弃的跟着迹部景吾,他一直记着青离最后交代他的话,照顾好迹部。
很快的,又到了年尾,马上就要迎来新年了。每个人都比之前更加的忙碌了。
年底的时候,一则刊登在日本日报头条的新闻在日本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就是,日本首富迹部家族迹部的独子迹部景吾要和全亚洲排名第三的贵族世家叶木家族的女子叶木纱衣订婚了。
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甚至传到了国外。
忍足侑士看着电视上的报道,脸色苍白的沉默了很久。
向日岳人握着报纸眼神悠远的看着窗外。
芥川慈郎看着手上的报纸,恍惚了很久。脸色变了又变。
迹部最近很忙。他突然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两只手两只脚来。公司到了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还有年底的订婚典礼,人生最重要的事某夜不能马虎。叶
叶木家族那边的亲戚往来,他的父亲母亲去处理了。但是迹部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得亲自去走一趟,拜见一下叶木家的老爷子和现在叶木家族的当家叶木青和,据说很冷的一个家伙。
迹部翻了翻手上的日常行程。对身边的助理说道,“帮本大爷把后天的行程推掉,本大爷后天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但是,后天,铃木集团的董事要过来面谈合作事宜。这。。。”助手看着手上的日程行程一脸的为难。
“给他推到大后天。如果他不愿意,就让他明天来。”迹部瞥了助手一眼冷肃的说道。
“是,是的。”助手哆嗦了下。连忙答应。他们家这老总平日行事作风干脆利索,向来最讨厌别人拖泥带水的。而且脾气还不好,多说一句话就会被飞冷眼。哎,他命苦啊他。他明年坚决要换到办公室外面去。
十二月二十六日,迹部特地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齐整,坐着有趣的吃了个早餐,看了会书,看看时间,九点正好。招呼桦地准备开车去叶木家。
是先拜见叶木家老爷子呢?还是先见叶木家的当家合适呢?迹部靠在椅背上闭目深思。
到了叶木宅,司机把车停下,迹部下了车,看到面前气势磅礴的叶木宅,不禁为之一赞。
“嗯,还是挺华丽的。”迹部说道。随后便迈着修长的腿踏进了叶木宅。
门口有家仆过来引领,到了正宅,叶木宅管家正站在廊下候着,看到迹部景吾,微微一躬身,笑着说道,“迹部少爷这边请,我们老爷子在东厢房等着。”
迹部愣了下,随后便跟着管家一路走向东厢房。本来他是打算先去见叶木家的现当家,再去见老爷子的。不过貌似人家已经替他安排好了,那么就入乡随俗即可。
“来了。”一个沧桑有力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穿戴齐整的老人家站在了门口。老人一看就是平日位居高位者,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迹部景吾。
“您好,我是迹部景吾。”迹部谦谦有礼的自我介绍的道。在老人面前,连本大爷都不用了。
“嗯,进来吧。”老人点头示意。
坐下之后,管家也跪坐在一旁,给二人泡茶。两人进屋后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审视着对方。
老人的眼神微微一闪,轻叹了口气道,用沧桑的语气说道,“一晃,两年了。”
迹部愣了下,有点不解的看着老人家。两年?两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暗示他和纱衣的恋情已经走了两年了?他跟纱衣确实交往了快两年了。
“是的,我跟纱衣交往也快两年了。”迹部微笑着答道。
老人在听到这话时,脸上露出有些悲伤的神色,他的眼睛看着院子里的树木,眼神身悠远,好像在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一样。
迹部便不再言语。
良久之后,老人转回视线,看着迹部说道,“你喜欢纱衣吗?”
迹部怔愣了下,随即温和有礼的答道,“当然是喜欢的,所以这次特地来拜见您,希望您能准许将您的孙女许配于我。”
老人静静的看着迹部,慢慢开口道,“你喜欢她什么?”
迹部微微蹙眉,思索了下,回道,“一种感觉。一种欣喜的感觉。她在我身边我觉得心是跳动的。有激情的在跳动。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样了。”
“是吗?”老人眼睛似在看着迹部又似在透过迹部看着其他人。
“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清楚了就好。我老人家也做不了你们的主。”老人的声音略显疲惫,眼眶微微泛起红来。
迹部诧异的看着老人。
“带他去见大当家。”老人转向一边的管家说道。
“是的,老爷。”管家一躬身,站了起来。
迹部也站了起来,微微向老人一欠身,“打扰您了。”说完,便和管家出了房间。
“小离。。。”管家关上门的一刹那,迹部回头看向老人,却模糊的听到老人对着庭院在喃喃的念着某个人的名字,神情很是悲伤。
老人脸上那悲伤的神情刺痛了迹部的眼睛,迹部皱了皱眉,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