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夏轻挽本来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地流着眼泪的,可是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哄着她,还扬言说让她剁了他,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我怕我剁了你,改天皇帝会让人卸了我的。”
“能让你放了我真是不容易啊。看来这次为父真是真是庆幸自己是镇国公啊,哈哈”夏江远看到夏轻挽终于笑了,也就放心了
夏轻挽粗鲁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带着浓厚的鼻音,霸气地回道:“不,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父亲,要不然,早就被剁了九次十次了”
“啧啧,原来我养了一个如此凶悍刁蛮的女儿啊,爹爹我这厢还这是要多谢郡主大人刀下留情呐”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甩嘴皮子的嘛”
“你呀”夏江远宠溺地摸着夏轻挽柔顺乌黑的秀发,眉眼染上浓浓的笑意,轻柔地揉着她的头说道:“这倔强的性子,真是像极了你的娘亲。”
说到这里,夏轻挽想起来了在佛堂里的一幕,便问道:“为何我娘的灵位不在府里?”
话一出,夏轻挽就发现原本一直揉着她头的温暖的大手此刻停了下来
“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挽儿,有些事情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夏江远依旧保持者温温和和的态度和夏轻挽说话,不过瞳眸深处却有另一番波澜,“现在让你参与进来,对你不利”
“哦,我知道了”夏轻挽略带失落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不过也没有驳夏江远的面子
“行了,你好好养伤。父亲晚上再来看你”说完夏江远就替夏轻挽捻了捻她身上的被子,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了棠院
不过他在棠院门口又停住了,回头望了一眼夏轻挽卧室所在的方向,眸间一种暗色的光芒闪了一下,最后只留海棠满地,随风而起,随风而去,静听满地落花声。
“怎么那么不争气呢?不就是几句安慰的话吗?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此时的夏轻挽一个人在房间里喃喃自语,她对于自己在夏江远面前流泪的懦弱行为后悔不已。可是,此情此景,她却是忍不住。她活了两世了。上一世,她霍灵犀,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双亲在她怀里离去,独留一人在世上活着,若不是曹放,她怕是也跟着去了。这一世,她是夏轻挽,八年被阻在棠院,不知亲情为何物。
原本以为什么都靠不住,如今却出来一个父亲,温柔细语地哄着疼着宠溺着。这种久违的感觉竟然能让她这个活了两世如此硬心肠的人红了眼眶。
“哎,不过今日看来,这个父亲貌似是真心对夏轻挽的。只是,以前为何对我会如此置之不理呢?这中间的隐情是什么?还有今日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中间种种,夏轻挽越想越觉得很蹊跷,而且甚至有种预感,这事情会牵连甚广。顾及于此,她难耐地动了动身子,结果一阵刺骨的疼痛让她的脸瞬间惨白
“真的好痛!擦,那两个猪头真是恨死我了呀?”
“给爷等着,看爷下次怎么折腾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