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远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此刻周大夫一只脚堪堪沾地。
“小的见过镇国公”
“不必多礼,快来看看小女”
“是”周大夫提着药箱走向夏轻挽,看着她紧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药箱放在床头的凳子上,接着打开药箱,取出脉枕放于其手下,然后伸出三个手指静静地诊起脉来。
夏江远看着他枕了好久还有整出个原因来,急了,“周大夫你倒是说话啊,挽儿如何了?”
“莫急莫急啊”周大夫不慌不急地又换了一只手给夏轻挽诊脉,又弄了一会儿,然后撑开夏轻挽的眼皮瞧了瞧她的眼睛,然后一副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
夏江远此刻哪里还有这种耐心听他什么原来如此啊,他就想听结果,“周大夫,请说大实话!”
“实话?”周大夫好像犯难了,“实话不好说”
“如何不好说?”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夏江远脸刷的就黑了
周大夫手里还把着夏轻挽的手腕,之间他此刻加大了手下力道,好像有意要狠狠按住他指头下得手,要是能近距离看,还能发现那只肤质细腻光滑白皙的手在暗暗用力解脱禁锢,手在一寸一寸的挪动,光滑的额头上隐隐有着细小的汗珠。
“镇国公别急,郡主这是累的,再加之营养不足,所以猛然地站起来都会有头晕甚至晕倒的状况的,待我给她施诊就能都醒来。”周大夫安抚住夏江远即将爆发的脾气,好言劝说地骗着让夏江远按下自己的不满。
二话不说,一点儿也不耽搁,周大夫就拿出自己的金针,在里面选了三根不粗不细的金针,然后背对着夏江远等人,手拿金针朝着夏轻挽插去。
已经醒了的夏轻挽心里简直骂娘了,马蛋,靠,好你个小周,竟敢对着爷我插针,真是嫌活腻歪了!停停停,识相点给老子停住!
啪,夏轻挽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撑得老大,水灵灵如水晶一样闪亮的眸子此刻全是无声警告,小周,你要是敢下手,老子拆了你的胡庆堂!
周大夫看见夏轻挽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嘴角划过一丝坏笑,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不见丝毫的减慢,同样也是无声地回道:郡主啊,你就忍忍吧,不过三针而已。
“啊!”
“靠,你给老子滚过来!”
“血啊,血啊,血啊!爷我晕血啊!”
周大夫动作极快的在夏轻挽的眉间,人中,下颚各插了一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出毕生的速度,逃!跑!了!
夏轻挽摸着自己三处的血用恐怖的声音骂着已经消失的周大夫,骂还不过瘾,她看见了放在旁边的药箱,想都没想,直接拿过来狠狠摔在地上,“小周,算你狠!等着!给爷等着,看老子下次不拆了你的骨头!”
“苏嬷嬷!给我拿药膏来,那兔崽子下手太重了!”夏轻挽根本没打算理站在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夏江远,只是吩咐着坦然自若的苏嬷嬷。
苏嬷嬷动作极快,生怕夏轻挽疼着留下疤痕什么的,拿了药膏就帮她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