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君韫玉好好的想要表现一把,没成想她遇到了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手指下的琴弦都已经断了,这些可怎么办?
君韫玉心急如焚,她该怎么弥补呢?
夏轻挽唱的尽兴,瞧着君韫玉的小脸又是无措又是急,心中不由得软了,拉起她就开始跳舞。
“弦都断了,还弹啥?”
君韫玉瞪着她:“还不都是你搞的鬼?你放开我!”
夏轻挽无语道:“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出彩!”
说着,夏轻挽走到位置上,摆出七个杯子,倒入不同深度的酒。拿起银筷弹奏起来。
“天哪,这是高山流水的曲子吗?”
夏轻挽手下的音调一出,惊到了所有的人。
站在殿中的君韫玉也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毫不赶紧跳?”夏轻挽急忙提醒呆傻在原地地君韫玉。
君韫玉晃过神来,脚下舞步如水行云,姿态翩翩轻盈。
但是,如果夏轻挽这么正经下去君寒风都要上殿去跳了。
弹到一半,夏轻挽就换了曲风
“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哦哎”
一首忐忑让整个晨露殿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生不如死的声音?
“怎么样?”夏轻挽放下东西,看着君韫玉。
君韫玉鼓着硬邦邦的脸,不服气道:“你这什么破歌?好好的高山流水怎么到最后就成干嚎了呢?”
夏轻挽耐心解释道:“公主殿下,单一首曲子那多无聊。混着来才热闹啊!”
“太后外祖母,你喜欢不喜欢?”
太后那保养得当的脸扬起华贵的笑容,宠溺道:“哀家觉得很好听。很有新意!哀家真是沾了惠儿的光啊,要不然今日真是怕听不到挽儿如此美妙的歌声呢。”
此话一出,谁敢有异议,人家虽然胡说八道,但是人家后台硬啊,太后都宠着她,谁人敢说不。
“那是,挽儿表妹一向来古怪精灵,就如同她那张脸一样,简直让人过目不忘。”
“丰瑾哥哥,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君韫玉感到奇怪。
君丰瑾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之前被人在大街上教训了一顿,这还不算稀奇,我又在春江花月楼被某个女人刺激了一下,我这神经衰弱啊,口味换了也真正常。”
“丰瑾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啊,这万花丛中过,到处留片情的作风还是不改啊”
“说的是谁?”夏轻挽推推君寒风。
君寒风低语道:“那是四皇子,君逸轩,德妃的儿子。”
“哦!”夏轻挽了然,又问道:“这皇四子是不是对你的太子之位有威胁啊?”
君寒风目光一深,审视着夏轻挽,“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轻挽撇撇嘴,自然而然道:“你们皇家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为了一个皇位斗来斗去的。”
“你倒是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君寒风浅笑。
“太子皇兄看上去很是高兴啊!”君逸轩问道。
君寒风闻言,对着他笑道:“如此良辰,又是皇贵妃的生辰,我自然高兴。”
“原来如此”君逸轩明白的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和清挽妹妹再说些什么有趣的话呢?”
“是在讲有趣的话啊”夏轻挽没等君寒风说话,就张嘴答道:“他说我今日特别美!”
“噗嗤”一声,全场哄笑
太后瞧着脸色不好,正要发声替夏轻挽主持公道,君寒风却说话了。
“本太子就喜欢这样的口味,你们有意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人无法辩驳,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全部闭了嘴低下了头,不敢吱声说个不字。
皇上瞧着这场景面上也瞧不出其他的情绪来,只是说了一句:“星辰郡主那是太后的亲孙女儿,朕的亲侄女儿。众位可别忘了她的身份啊”
这样的偏袒又欢喜有人恨。
坐在下面的夏凝沁和夏轻悠心里不是滋味儿
同样的是镇国公府的人,却因为生母的身份而带着她们都低人一等,这总社会阶级步伐跨域的坎儿让她们对夏轻挽有着无法言喻的嫉妒。
“不就是一个傻子嘛,众人宠着护着,还不是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夏轻悠听了夏凝沁的话低下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红唇边挂着一丝笑容,浓密的睫毛扑扇着掩盖着琥珀色瞳眸下的百种情绪。
“三姐姐何必如此愤懑,靠人不如靠己。要想自己高升,就要靠自己争气。”
夏凝沁冷哼一声,“靠自己?四妹妹,你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可是你这个嫡女如今和我这种庶女一样毫无地位可言啊。昔日的荣华已去,今日你想要争气都没地儿可争去。”
夏轻悠耐下性子,依旧平静说道:“想必二姐姐你一定知道怎么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镇国公府里有父亲护着,宫里有这些人护着,我如何对付她?”夏凝沁不甘心道。
夏轻悠转头便对她说道:“也只有有些人护着,又不是人人都护着。二姐姐也别太恼羞成怒了。”
“你刚说了什么?”夏凝沁好像听懂了夏轻悠的弦外之音,忙追问道。
夏轻悠不解,反问:“我没说什么,二姐姐你是想到什么了?”
夏凝沁嘴角一勾,“我就不信我还对付不了她!”
夏轻悠听此言将手中的戒指重新带好,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歌舞上。
而夏轻挽还浑然不知这二人背着她的所说的一些话,依旧与君寒风还有上头的几个人谈笑风生,时不时装傻。
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她跟君寒风说了一句,就使眼色让君丰瑾跟她出去一趟。
君寒风知道夏轻挽和君丰瑾之间的暗语,也明知道二人打算去做什么,也没有拆破,只是宠溺一笑,由着他们去了。
“叫我出来作甚?”
夏轻挽勾了勾,让他靠过来,然后低声吩咐道:“今日你给我盯紧了我那四妹妹夏轻悠。”
君丰瑾皱着眉不解问道:“你和她有仇?”
夏轻挽摇摇头否决:“不是,而是我觉得我这个四妹妹不简单。总感觉怪怪的。”
“你怕她今日在宫里她还能陷害你?”
夏轻挽咬着嘴唇,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她严肃回道:“你只管盯住她,剩下的别管。”
君丰瑾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答应:“看在三哥的面上,我答应你去跟踪他。但是,你以后别再唱歌了行不?你唱歌要命!也就只有三哥那个奇葩才能忍受你!”
“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再高歌一曲,恶心死你!”
君丰瑾赶紧逃,离开生命危险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