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头看去,张谦在前,他的身后却是跟了好大的一群人,一群女人。
江枫和李重楼对视一眼,起身就跑。
“师姐,前面还有两个淫贼。”
那群女子中有人看见了他们,并且一开口就给他们冠以淫贼的名号。
江枫刚跑出两步就后悔了,自己跑个什么劲啊。
其实,若是张谦自己逃跑,不叫江枫他们,他们也不会被这群女子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将他们当成张谦的同伙。但他们这一跑,就证明他们心中有鬼,若是没鬼,跑个什么劲?
江枫本想解释,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对方都给他冠以淫贼的名号了,再怎么解释,淫贼同伙的名头是落不了的。
“淫贼别跑。”
那群女子中,突然飞出两人,速度不知道比先前快了多少,瞬间飞至张谦身后将他一脚踹倒在地,接着又向江枫二人飞来。
张谦在地上连滚带爬想要接着跑,不过后面的那群女子却没有给他机会,众人一哄而上,将张谦扣得个结结实实,再用几条布带将张谦捆成粽子。张谦还想挣扎,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又是一阵香腿粉拳伺候。
江枫两人在前面跑,不时回头查看,却是知道后面有高手追来。亲眼看见张谦被人踹了个狗啃泥,他们知道逃是逃不过对方了,只得主动停下,让对方来捉,至少这样也可以少挨对方的一通拳脚。
但事情往往不如他们所愿,对方并没有因为他们主动停下,而少了那一脚,两女子一人一脚将他二人踹翻在地。显然,对于她们心目中的淫贼,是不会善待的。
“师姐,将他们交给刑法长老处罚。这个瘦猴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以前就见过他在我们女院门前徘徊,却没想到,这斯越来越大胆,这次竟然翻墙而入。”三人被众女子困了个结实,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女子指着张谦开口。
三人此番被这群女修如此名头五花大绑,实在是无地自容。
“不关他们两的事,把他二人放了,我张谦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张谦倒也硬气,言语间颇有在天狼山脚下养成的江湖习气。
“哟,还想着包庇同伙。你当我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刚刚你在招呼他们逃跑不假吧?而他们确实跑了也不假吧?不是同伙是什么?”依然是先前开口的女子出言说话。
“是不假,不过他们只是陪我过来的,并没有他们什么事。”张谦还在为了江枫二人辩解,现在不争何时争。不过他却是不明白一个道理,这群女修若是愿意和他们讲道理,那他们也不会被五花大绑了。
讲道理的人,不用讲,也是明白,不进道理的人,讲了也是白讲。张谦在这群女修七嘴八舌的聒噪的反驳声中对这个道理深有体会。
“休得狡辩,有什么去给刑法长老说去”这次是先前飞出的两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人开口。
众人不由分说,将三人押到了刑法殿,并向刑法长老叙述了三人的罪行。
“她们说的可是事实,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这个刑法长老并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倒长得慈眉善目,说话间也是笑眯眯的,听他言语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江枫却是知道,这只是表象,表面越是温和的人若发起火来,怒火更盛。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往往不是叫得最凶的那只。
张谦是名义上的主谋,江枫和李重楼都很老实的闭口不言。等着他去答话。这也是为了给这名长老留个好印象,争取在责罚时少受些苦。
这或许是人的本能,在遇到不可躲避不可抗拒的麻烦时,只要还有回旋的余地,反倒能够冷静的想出一些所谓的办法,不管这个办法有用没用,但当事人至少认为是有用的,并且付之行动,为之努力。尤其是像江枫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最容易有这样的小心思。
“回长老话,我是翻墙进了女院,不过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是淫贼。我只是为了···为了···”张谦见长老发话,知道这件事若不好好应对,他自己倒霉不说,江枫和李晓明也会跟着倒霉。不过话说到最后,却是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为了什么,你倒是说啊,还说自己不是淫贼。编不下去了吧。”人群中有女子继续开口,大有不依不饶之势。
“哈哈哈哈,你不说我也明白了。”显然这刑法长老知道为什么张谦会支支吾吾了,毕竟他也年轻过,一看张谦表现,就知道其中原委。“那这两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群少年少女的表现,这个长老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回长老话,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今天本来说好下午不修炼,来到玄清宗这么久,还没好好见识过玄清宗的锦绣,以前只是耳闻玄清宗如何大气磅礴,如何气势滔天,如何···”
“打住,别整那些没用的,说重点,若再贫嘴,不管有没有犯错,先罚了再说。”长老见张谦用词浮夸,拍马之嫌太过明显。祥装生气,出言喝止了张谦。
在他看来,张谦是机灵,但还不至于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拍得找不到北。心想着,小毛孩子,我们的阅历见识是在一个级数上面的吗,这是在侮辱老夫的智商啊。
张谦本来见这老头刚刚笑了,想着拍拍玄清宗马屁,说不定对方一高兴,这事大家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却不知道是自己太嫩,还是对方太老辣,竟然不吃他这一套。
“是,我们说好下午不修炼一起出来逛一下,我就让他们在女院外面等我,我自己去翻了女院的围墙,然后就到你老这里来了。”
刑罚长老听完后面向江枫二人“他说的可是事实?”
“是事实,不过我们愿意和他一起受罚。”李重楼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李小名本不是糊涂之人,他现在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是因为之前才被自己这两个兄弟误会,现在秉着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行事原则,才有了后半句话和一副同上刀山,共赴火海的架势。
江枫心中暗暗叫苦,现在不是表忠心,义气用事的时候,若是搞不好把这个长老给惹毛了,本来没事的,到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责罚。
江枫用手偷偷的碰了碰李重楼,对着李重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不过显然李重楼没有明白江枫的意思,见江枫对他摇头,又立马改口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不过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平时他和张谦都是听江枫的,现在得了江枫示意,却没明白江枫的意思,而是回头看向江枫,只是江枫歪头皱眉看向别处。他见江枫不再给他指示,只得自己开口胡编“是我们打赌,谁输了谁就去翻女院围墙。”
李重楼说完后,暗暗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百个赞。这个理由简直就是完美。
不过他和江枫的一切小动作却都没有逃过刑罚长老那对笑眯眯的法眼。
“是嘛?那你三人可敢让我将你们分开,让你们分别说出是打的什么赌吗?”
李重楼一听,顿时就蒙了,之前没有对过口供,现在若分开来说,那还不马上露陷。
见李重楼不再说话,刑罚长老对着众人开口道:“你们还小,要以修行为主,年纪轻轻就想着那男女之事,会耽误你们修行的。若是有朝一日修行有成,还怕找不到自己称心的道侣。”继而转头对着李重楼“还有你,讲义气是好事,但乱讲义气却会害人害己,尤其是撒谎就更不对了,你不知道第一个谎言产生后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回去的吗?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们不得再靠近女院,应以修行为主。若是再靠近女院,老夫必将重罚。”
最后刑罚长老看了看所有人,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此时众女修也明白了张谦是为了女院中的其中一人而来,刑罚长老已经做了决定,她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依言离开。只是再离开的时候纷纷对着张谦露出鄙夷的神情。
大多数人嘴里面还小声嘀咕“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修说道:“就是,我们女院个个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插在他这坨牛粪上。”
“尖嘴猴腮的样子,还想找道侣,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不过我感觉那个大个子还可以,长得又壮,皮肤又好。”
“花痴。”
······
众人虽是小声嘀咕,不过哪些羞辱张谦的话,却是故意让他听见。张谦站在原地,臊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在众多女弟子当中,其中有一人始终不曾言语,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红着脸看了张谦一眼。
女弟子中也只有她知道张谦是为谁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