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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与今夕

“哥,这么多年是我错了,我不该怪你的。”秋风轻抚,吹动着我的发丝,我没有去管,任由它的风中凌乱。看着林孝杰,我眼神中有一丝复杂,更多的却是那一抹兄弟之情。我定了定心,终于开口道。

他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往事,仿佛也跟随着他的情绪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是他教我爬树掏鸟蛋,是他教我做弹弓,是他带着我打鸟捉斑鸠,也是他带着我偷鸡摸狗,偷西瓜摘蓝莓,也是他最喜欢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记好了,我是你哥,你以后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和哥哥说,哥哥一定会保护你,帮你出头的。”

而我也总是乖巧的回答他说:“嗯嗯,哥。”

然而这样一切的一切也随着我们最后一次去摘蓝莓而结束了。

那日那时那刻,天气不像这几天一样艳阳高照,而是阴风细雨。

记得我们当时却是完全没有被外面的雨雾坏了心情,依旧的兴高采烈。因为只有这样的天气大人才都躲在家里,而那个季节却正是蓝莓成熟的季节,天空中正在散落的轻轻如丝的雨雾在我们看来是天赐的良机。

我们骑上林孝杰的那辆破摩托出发,冒着细雨,可能只是为了刺激吧。

一开始顺风顺水,游荡在田埂里,手上提着满满的收获,在打算回去的时候却不想这种顺利没有一直伴随着我们。

现在想想,哪怕当时是被狗追被人撵,甚至是被狗咬到被人抓到挨揍也比那场让我们至今让我们痛苦至今的泥石流来的要好吧。

当时我们三个,我,林孝杰再加上我姐在这场灾难里面可谓是毫无抵抗能力,只有拼命的奔跑来抵抗它。

一阵歇斯底里的亡命奔跑以后,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姐当时跑着跑着却不小心被石头扳倒,躺在地上绝望的喊着救命。

在她的的声音发出后,我呆了一下,转过身嘴上叫着姐就像她跑去,完全无视了即将到来的泥石和它所带来的恐惧。

后来,再后来是我永远也难以忘记的一幕。我姐看我跑了回来,却是忽然回复了理智,对我喊到:“阿云,不要管我,快跑!”

“姐!”我没有听她的话,只是想要像她她跑去。

“孝杰,带他走,一定要替我照顾我我弟弟。”她叫我没搭理她,拼命的对着林孝杰喊到。

“啊!”当时林孝杰迟疑了一会,红着眼睛一声怪叫,跑过来抱着我就开始拼命的逃。

最后的最后,我亲眼看见我姐被身后的泥石覆盖。也犹记得我们逃出生天以后我红着眼睛对林孝杰边吼边打道:“我恨你,你个王八蛋,还我姐。”更记得,当时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由着我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锤在他的身上,仿佛整个人变成了石头人,不知道痛,也不会动了。也许身上的疼痛永远也比不过他当时心里的疼痛吧。

那次以后,我在也没有和他有过来往,哪怕他不停地对我好,不停地向我道歉,也是在没有有过来往。而之后的之后,我们就算遇到了,也只是互相看一眼,而后各自远去,也只有我知道,他变更加落寞了。

…………

“呵呵。阿云,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也是,我也是,我们要活的更好才是,你姐可是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林孝杰笑了笑,然后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对我说道。只是我看到他的眼中还依旧充满了那抹至今也不曾化去的悲伤。

“嗯,哥。”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重新在他面前流露着这抹乖巧。

“哈哈哈哈!”他一阵哈哈大笑,也像小时候一样摸着我的头。仿佛时间在这这一顺定格,再也不曾跳动,也仿佛一切始终都未曾改变过。

渐渐的,我们一起有了欢声笑语,我们仿佛回到了最初。而就寝电铃却在这时悄悄的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

“阿云,睡觉去吧。有事记得来找我,徐鹏应该没胆子了,不过小心点陈泽。”林孝杰看着我,眼里有点关怀,然后说道。

“嗯,知道了。哥,有你在不是。陈泽找我麻烦我就找你,嘿嘿。”我继续保持着一脸乖巧,笑嘻嘻的对林孝杰说道。

“哈哈,那我走了,阿俊他们估计在寝室等着我打扑克呢,该等急了。估摸着想赢我钱想疯了。看我回去大杀四方,到时候明天分你点。”林孝杰哈哈一笑,然后对我说道。

“好。那我等着哥你明天给我送零花钱来。”我狡猾的笑着说道。

“走了,走了。”林孝杰说着转过身摆摆手。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哪怕他依旧愿意像以前一样拿生命来守护我,哪怕他依旧像以前把我当成亲弟弟。哪怕我也依旧愿意为了他拼上一切,哪怕我也依旧像以前一样把他当亲哥哥。但这一切可能在也回不来了,在也无法像以前那一般朝夕相伴,也许只会有在站在身后,在需要在站出来一起肝胆相照。我和他之间永远的有了那一丝裂痕,无法愈合,无法忘却,只有时间来沉淀。

…………

我看着他的背影,张张嘴,想要在喊一声哥,却怎么也喊不出口。而他仿佛也懂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给我摆了摆手,仿佛还在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兄弟就行了。

“阿云,怎么了,怎么一副这表情?”回到宿舍之后,看我还带着一丝怅然若失的表情,汪远这熊孩子想关心我却只会说欠揍的话。

‘嘭’

我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哥几个,脸上都有一起关心,不想影响了他们的心情,于是像平时一样砸了汪远的脑袋然后和他们打闹在了一起,只是心里默默念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有这帮关心我的兄弟,还有陪在我身边傻傻的欣怡,也许够了吧,那段回忆就让它慢慢尘封在时间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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