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玉儿是吴王的女儿,那李侧妃是谁?
“李侧妃?”钱令梓看向桃儿。
“云袖”桃儿和云袖也算是好朋友,看着她一步登天当了侧妃,心里多少有点酸酸的,语气就未免带上一点。
钱令梓却一无所知:“嗯,叫她们进来吧!”
云袖跟以前看上去也没什么两样,就算换上华丽的衣服也改变不了出身的限制,看上去还没有她做丫鬟时大方,或许是因为身份的突变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吧!
翡翠已经换了妇人的打扮,脸色粉红,神色却不见得有多激动,这种约定俗成的事确实也不需要多么激动的。
云袖先上来敬了茶,钱令梓给了一对金镯子;翡翠先给钱令梓敬了茶,得了一对银镯子,又给云袖敬茶,又得了几个银裸子。
李玉儿来吴郡的时候,只从伯爷府带了云袖一个丫鬟,其他的丫鬟嬷嬷是皇帝给李玉儿的自然要跟着李玉儿,现在李玉儿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云袖也成了侧妃了,自然就不能再和李玉儿住在一起,所以还要给云袖安排几个丫鬟。
丫鬟都是现成的,吴王妃一早就买好了一批丫鬟,只等钱令梓过门,自己安排。
钱令梓拿着花名册,看着院子里这20个小丫头,想到自己也要挑几个,等杏儿她们嫁出去正好顶上她们的缺。
“桃儿,去挑8个精灵点的丫头。”钱令梓吩咐。
“已经挑好了,”桃儿在钱令梓去康辉院时已经挑好了。说着示意已经打好招呼的8个丫头上前一步。钱令梓看这8个丫头还算满意,点点头。“李侧妃和方姨娘,你们自己挑吧!”翡翠姓方。
“是。”
云袖从小和李玉儿一同长大,这些事情也都是做习惯了的。只不过以前是帮小姐挑,这次是挑给自己。
她挑了两个看着精灵的,又挑了两个老实的,都不算漂亮。由于以前没有侧妃这一档,所以吴王妃想了一下就比着姨娘加两个丫鬟好了,这些都提前告知过云袖的。
翡翠不是家生子,只是在世子15岁要经人事时,买的庄户人家的女儿,死契。平时也只需要负责世子的起居,挑选丫头的事情从没做过,只好胡乱选了两个。
没选上的丫头就只能当打杂的丫头了,到嫁龄的时候就只能随便嫁个杂役,然后从小媳妇熬成老婆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钱令梓有点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人多给几个银裸子,打发她们走了。
新挑上来的丫头站在院子里等着钱令梓训话,钱令梓示意果儿,果儿清了清嗓子看着下面的小丫鬟,开口说到:“现在你们刚进府,还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分派你们去做,每天只要跟着教养嬷嬷把规矩学好,表现好的自然有奖赏,表现不好的,到时候要卖出去,也没有情可讲的。这是丑话,要说在前头。不过,世子妃也没有其他规矩,一切都按照王府的规矩来。明白吗?”
众丫鬟答道:“明白了。”
“现在每个人依次报出自己的名字和年纪。”
“招娣,11岁。”
……
14个人都报完名字,居然没有重名的,大概是进府的时候重名的都让改了吧!
“嗯,好。你们几个过来。”指的是李侧妃和方姨娘挑的丫头,一人发了一个银裸子:“以后好好伺候侧妃和姨娘,知道吗?”
“是。”
做完这些就快到午餐时间了,钱令梓休息了一会,又动身去康辉院。吴王府人口简单,吴王又喜欢热闹,所以吴王府一直都是一起用午餐的。
钱令梓到的时候,吴王妃眼睛红红的,李玉儿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长乐公主气呼呼的坐在一边,淑云县主正陪在吴王妃身边小声的说着话。
“给母妃请安。”钱令梓行礼。完了,又分别跟长乐公主、淑云县主和李玉儿一一见礼。
“来了,坐吧!”吴王妃有点无精打采:“邵文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世子去父王那了。”
吴王妃听到钱令梓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一点。钱令梓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淑云县主看出钱令梓的无措,打着圆场:“父王也真是的,弟弟重伤未愈,也不说让休息一下。母妃放心,弟弟不会累着的。”
吴王妃意识到她们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自己这样行于色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所以也恢复了正常。
钱令梓却想到:世子似乎并不像重伤未愈的样子,难道是内伤,我没看出来?
接下来就到了你问我答的时间,多数时候是吴王妃在问,淑云县主偶尔也插一两句嘴,钱令梓答了半天看长乐公主和李玉儿都不说话,就问到:“姐姐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母亲偏心罢了。”说着还看了李玉儿头上的步摇。那步摇早上的时候钱令梓并没看到,似乎是新得的,按长乐公主的说法,应该是吴王妃给的吧!
“妹妹且莫说了,母亲又该伤心了。”
“伤心,我才该伤心呢!”长乐公主一听就火了,“您说说,她李玉儿来了多久了,叫过您几声母亲,您什么好东西都给她,我也就不说了,现在您把外祖母的步摇都给她了,你看她笑过吗?喊过您母亲吗?”
“放肆!”吴王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妹妹吃了多少苦才回到家,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现在这种情况,玉儿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她开心不起来是我害的吗?她吃什么苦了?就算吃苦也是那平津伯害的,谁叫他抓她走的。这些年您日思夜想的,她总算回来了,可你看她对得起你对她的好吗?”长乐公主越说越伤心,“小时候,你总是要吃斋念佛,经常在佛堂几天不出来,你管过我吗?我去找你,不小心打翻香炉,你只会怪我对佛祖不敬,怕佛祖怪罪,不能平安找回妹妹。我的手臂烫伤了你知道吗?”说着挽起了袖子,左手小手臂上有一个疤,粉红色的,怪异而美丽。
钱令梓只能傻看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要不要上去道歉,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