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酒会,杨瑞绅士地送夏漫漫回家,夏漫漫下车的时候,杨瑞忍不住开口,“小夏,陆总今天找了我,说了一些话,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夏漫漫脸上一僵,随即又笑了,“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和陆总并不熟悉,只是有些误会吧”
杨瑞也不好多问,点了点头,就开车走了。夏漫漫松了口气,姓陆的一家怎么就盯着她不放呢。
一个陆久远,一会儿恨她一会儿缠着她,白若水和陆父,两个人就像防狼一样,防着她和陆久远见面。
如果说,不曾见面的那些年,自己还对陆久远有什么感情,也早就被当年的折磨和这些琐碎的事情磨灭。就想一杯开水,不断地加入凉水,时间的流逝,迟早会变凉。
回到家里,顾娜并没有在家。洗了个脸,夏漫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如果,自己能离开这有多好?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可是爸爸还在监狱里,妈妈也埋在这里。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后就梦见了妈妈,妈妈是个美人,和爸爸感情很好,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吵了起来,妈妈坐在卧室的床上哭,哭到没有力气,然后抽泣着说“你若想离婚,那就离婚。”然后父亲抱住母亲,不住的安慰。
真奇怪,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要离婚呢。
然后,又梦见了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顾娜在手术室外焦急地来回走,冰冷的器械深入自己体内,然后便是痛,漫无边际的痛,为什么,为什么,,,,
“漫漫,漫漫,醒醒,漫漫”直到被顾娜摇醒,夏漫漫的脸上还挂着泪水。顾娜端来一杯温水,体贴地递给了她“又做梦了?”
“嗯,梦见我妈了”夏漫漫擦干了眼泪“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顾娜看了眼手机,都快夜里12点了。“啊,公司里有个案子还没做完,我自己加班来的。好了,你别管我了,平复一下心情,好好睡觉吧”
夏漫漫不疑有他,关了灯,硬是闭着眼睛睡觉。
陆久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颗一颗地抽烟。
下午他接到了顾娜的电话,他对顾娜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她是跟在夏漫漫身边的。对方要求见他,说是有些关于夏漫漫的事情想要跟他说。
就在两个小时前,就在这个办公室,他亲耳听到,一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
夏漫漫有过他的孩子,因为白若水的谎言,夏漫漫打掉了那个孩子,而且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夏漫漫的母亲去世,父亲入狱,而自己的父亲去威胁她离开自己。
那么,自己呢?自己无缘无故恨了她那么多年,即使是两个小时以前,也不能说自己真的不介意之前的事。
原来,是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