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沁凉,眼看就入了冬,整个皇宫都飘着鹅毛大雪,四处银装素裹,宫女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袄瑟瑟发抖,如雪屋里却温暖如春。
碧桃捧着碗喝着热牛乳,十分惬意,她喜滋滋地说:“还是皇上宠爱姐姐,据说宫中最好的香炭都在咱们宫里了,话说皇上如此喜爱姐姐,又为何没有临幸姐姐呢?”
如雪微微扬起嘴角说:“皇上说,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不会强迫我的。”
“姐姐身为宫女,住着皇后的宫殿,身为九五之尊,皇上还处处由着你个小小宫女,如此谦谦君子,难道姐姐就不动心吗?”碧桃盯着如雪的脸问,生怕错过她一瞬间的表情。
“皇上只是把我当做姬如雪的影子罢了。”说到这,如雪眸光暗淡了几分。
她这话说得碧桃万分不解:“可是你就是姬如雪啊!即使失去了记忆,但是改不了你是姬如雪的事实,一样的。”
“不一样。”如雪摇摇头,转而又想起什么:“不说了,皇上不可受寒,我得去给他生个暖炉。”
“平时不总是嘴硬说讨厌他么?怎么皇上已经说天冷路滑不用去勤政殿,还巴巴地赶过去。”碧桃小声嘟囔着。
闻言,如雪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闪烁其词地说:“那次他是因为救我才寒气入体,说白了我只是不想欠他这个情。”
“是是是,快去吧!”碧桃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皇上公里有地龙,暖和着呢!哪里需要什么暖炉?
见如雪准备出门,冷香连忙翻出了御赐的狐毛大氅跟上她,又道:“皇上说:天冷路滑,姑娘若是想他了就乘轿去吧!”
“谁想他了!”如雪突然抬高嗓音:“我不去了!”
“可是,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冷香为难地说。
“哪有那么娇气,我徒步去吧。”
冷香掩嘴偷笑:看来还是想见皇上啊。
宫墙四处都被皑皑白雪覆盖,栖凰宫通往勤政殿的路却被清扫地一干二净,如此一来,便少了些许意境。
冷香上前搀扶起如雪,谄媚道:知道姑娘是皇上心头好,宫人们早早清扫了宫门前的雪被,丝毫不敢怠慢,如雪闻言并未洋洋得意,一阵缄默。
惯会察言观色的冷香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勤政殿内,李星云本聚精会神地执笔作画,却听到如雪在外报道,他嘴角勾起笑意:“不是说不用前来伺候了么?怎么?想朕了?”
如雪本说是来给他生炭火,却一进门就觉得暖意融融,不由心下懊恼:自己怎么忘记殿内有地龙这茬了,他这一问,她竟一时语塞。
李星云当她默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笑了笑说:“过来。”
如雪依言来到御案边,突然被李星云一把揽到龙椅上与他紧紧并坐着:“不许站起来。”他霸道地命令着。
“是……”如雪微红了脸低下头,却瞥见他的画作,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日在御马场二人同驾一骑的画面,她脸上的娇憨在他细腻生动的笔触下跃然纸上,心中暗暗赞叹他画技高超,殊不知李星云画她画得如此生动传神,都是无数日夜一幅接着一幅夹杂着入骨相思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