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皇后的太虚宫,宫乐飘飘。
宫女的霓裳舞姿,行云流水,王瑾,看得心烦意乱,起身,要走,“母后,儿臣有急事,先行告退。”
“瑾,你的事,你舅舅办去了。”坐在凤辇之上的德皇后雨农说的轻描淡写。
“大哥,你有事,我一样有事,还不是陪母后,我府上的母老虎老吵着我要陪她上花满楼订酒,我丈人不是百岁寿诞,文武百官来的一定不少。母后,你和父皇如果莅临,就是儿臣的福气。”二皇子瑜肥胖的手上油腻腻的拿着切片的羊肉卷酥。
“恩,家和万事兴,瑜,”德皇后说道。
“瑜,我的事你不懂,母后。”王瑾的心不在太虚宫内。
“你舅舅去了书院。”燕舞的舞姿德皇后看得津津有味。
“母后,父皇让舅舅去的书院吗?”王瑾一惊。我心里想的,父皇知道了。
“你父皇一心修炼,家事国事何事能入他心。”
“我让你母舅去的。”德皇后说道。
“母后,你让母舅去干吗了。”瑜吃的满头大汗。
“食不言,寝不语,瑜,你的朝堂姿态呢?”德皇后溺爱的责怪起来。
舞姿曼妙,珍馐美食,瑜看着德皇后。
“母后,我做我的安乐王爷,朝堂是大哥,三弟,四弟的事。”瑜回话。
瑾面色一沉,“二弟。”
德皇后雨农亦是“哎”一声。
瑾瑜相貌英姿不如珂,文韬武略不比琼。瑾,瑜争这皇储这位只有道义上的立长,立嫡的优势。
“赫连小雪生的两个好儿子。”
“我要是不替你们打算,我百年终老,朱雀国就没有你们的立锥之地了。”
“母后。”心事重重的瑾看着德皇后。
“瑾,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你舅舅去拦柳国师的一顶轿子了。”德皇后说道。
“母后。”瑾心一惊。
“藏着,掖着,有用吗?人家杀上门了,柳笙是啪啪打我太虚宫的脸。赫连小雪,那狐狸精,一定是她央着她的老情人柳笙,替他的琼儿,珂儿撑门脸。”德皇后说道。
“赫连小雪是琼老三的事情事事张罗,珂老四的事情事事谋划,难道皇位就是她赫连小雪碗里的菜吗?”
“我就拂她面子,柳笙我让你来了就不要走。”
“我看还有谁选边站位。”
“储君立长立嫡,瑾,你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
……
“我们走,”柳笙说道,琴棋书画起轿。
柳笙这尊瘟神要走了,金大侠心中烧上一柱高香。
清秋了,秋风掠过树梢,屋檐,青石板的街面,轿帘微微的飘。
“有朋自远方来,不尽地主之谊,我雨商于心何安啊?”噼噼啪啪,一把金算盘打的叮当响,一袭锦绣的中年男子突然现身。
士农工商。士是大皇子瑾的谋臣御史雨士,农是一国之母德皇后雨农,工是少府雨工,商是国师雨商。
秋天的云起,秋天的风吹,这天是要变了。
“雨国师。”柳笙说道。
“柳国师。”雨商之后刀兵林立。
“雨国师好客,柳笙心领,”柳笙作揖。
“柳国师尊贵,雨商之幸,”雨商抱拳。
“我如果一定要走,雨国师一定要拦吗?”柳笙问雨商。
惊雷滚滚,这天要变了。
“如果柳国师一定要走,我一定拦不住吗?”雨商回柳笙。
狂电条条,风卷残云。
“他们呢?”柳笙一指太极书院的甲乙丙丁。金大侠等人色变。柳笙欺我无人。
“他们是柳国师的人质?”雨商问柳笙。一把金算盘打的行云流水。
“雨国师,你试试?”柳笙说道。轰天的杀气布满了霜满天的清秋。
“柳国师,是算准了。”雨商回道。刀兵的寒光晃晃映照着屋宇,街道。
“柳国师算准了朱雀国的王城和青龙国的边关的距离吗?”雨商问。
“我来了就走不了吗?”柳笙傲眉上挑。
“柳国师,你试试。”雨商回柳笙。
“琴”柳笙说。
琴把焦尾琴捧上。
柳笙中指钩弦,嘣的一道音符射出。
雨商的算盘噼噼啪啪作响。天空之上,一只白色的手掌相抗一只黑色的拳头。手掌包罗万象,拳头强悍无双。
“轰”,叮叮当当,雨商的算盘,颗颗算珠落地。
乌云漫天,暗无天日,黑夜换白昼。
雨商突然隐声匿迹了。街道还是街道,楼宇还是楼宇,太极书院的玲珑宝塔巍峨的屹立了一万年还是屹立太极书院的中央,一顶轿子,还是一顶轿子,人还是这些人,白昼突然就漆黑不见五指了,国师雨商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王城突然化作阿毗地狱鬼影重重,轰天的杀气布满这座幽冥之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国师雨商要拦一顶有名有姓,妇孺皆知的轿子。
王城的每一条街巷,每一个人一如一砖一瓦堆砌了这天网!大师墨翟布阵的天网!惊天天网围追堵截的是一顶轿子。
“哇,”雨商嘴里是血,柳笙的一掌伤了五脏六腑,“老匹夫的境界又高了。”
“走,”柳笙上轿子。
柳笙的一条白练席卷了上官落雁。
金大侠,木石,栀山,江河海,焱燚身腾空中,手抓白练席卷的落雁。金元素的铿锵,土元素的雄浑,水元素的磅礴,木元素的绵长,火元素的暴虐,暗夜交织。
柳笙又是中指钩弦,嘣的一道音符射出。暗夜绽放五朵红花。
王珂,白狼一干人扶着伤残人士的金大侠,木石,栀山,江河海,焱燚。
“小姐,”梅兰荷菊手持四剑,刺一顶神秘莫测的轿子。
剑断成一截一截,人瘫软于泥泞之地。
皇者。这就是皇者。皇者不公万物为刍狗。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大千皇者的一念,劈山,蹈海,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朗朗的乾坤,一念主沉浮。
琴棋书画起轿。一顶轿子,大千世界只有这一顶轿子有名有姓,妇孺皆知。
国师柳笙手捂着嘴,一咳。
一念隔空点了一条白练绑住的落雁的睡穴。
漫天的雨,透出无穷无尽的死亡灵的味道。
雨哗哗的落。雨点打着太尉府带刀侍卫的妖孽之容。为什么?这具妖孽之躯为之一颤的人一如一条白练卷走的落雁无依无助,孤苦伶仃?她是谁?这里无心为何还有铭心刻骨的痛,这是为何?这具残躯是谁?柳笙卷走落雁,这具无心之躯的血竟热了。
太子丹龙腾,御空,一条游龙穷追猛打一顶轿子。
上官沉鱼手拦着梅兰荷菊,冰霜冷面,“回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