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在开玩笑吗?你想用这堆假的银票盘下我的客栈?”声音大的吓人,从这家看起来空荡荡传了出来。
安咯掏了掏耳朵,因为眼前这个腆着肚子的客栈老板的声音确实太大了。这个客栈离应知秋的住处很近,又挂着出售的意向,就想把这个客栈给买下来。
“这些都是假的?”安咯扬了扬手上的那堆银票子,好像自己被人玩了。
“连用纸都不对,更不用提印子和官号了。”客栈老板不屑道。
“行——吧。”安咯郁闷的说了一句,把那堆假银票收好。提上桌子上的烧鸡和女儿红就告辞了,这是他前面就买好的,现在刚好去应知秋那儿,至于那个黄富的事后面再说吧。
出了客栈不久就到了应知秋的住处,安咯拍了拍门,等了那么几分钟,都没人应门。安咯本来是打算强行撸开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一个小跳就跳进了那个小院子,让安咯没想到是院子里应知秋这货居然就拿张平椅躺在院子中间,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那么小个院子,应知秋当然是听到有人在拍门的了,他看到跳了进来的安咯,有些愕然的说道:“你怎么就进来了?”
安咯则还以一脸mmb,说道:“我不这样进来,等你个聋子开来门吗?”
“我这不是考验嘛,想当初我入门的时候,才八岁!我师傅啊……”应知秋话还没说完,安咯就摆了摆手,表示道:“别闹,你以为咱们拍电影呢,咱是交了钱的,你利索点。”
“好吧,话说回来,你们不是四个人的吗?”应知秋好奇的问。
“他们三个还有事,就去开封了。”
闻及此话,mmb的应知秋顿时眼神一变,一字一顿的说道:“这、钱、不、退的,都说好的哈。”
“瞧你那样儿,不稀罕。”安咯都有点无语了,怀疑这钻进钱眼里的道士到底行不行啊。
“你肯定是没过过苦日子。”应知秋道。
“那就看你怎么理解咯。”安咯耸了耸肩。
“那走吧,我带你去找我师傅。”应知秋道。
“你师傅不在家?”
“当然在家了,只不过他不住这里。”
“不住这儿?你不是说你跟你师傅住一块儿吗?”
“我啥时候说了?”
“就昨晚,我还记得呢。”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快走吧你纳,不然你手上的烧鸡就凉了。”说着,应知秋拿上了自己那把大宝剑就出门了。
“不老实。”安咯嘟囔了一句,便跟着走了出去,也没有细想。
跟着应知秋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是到了地。眼前这地方也是个四合的院子,相对应知秋那地方就太大了,应该说这样的院子在这个朝代也是属于小康的生活水平。
应知秋拍了拍木门,很快门就开了。安咯微微打量了一下,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威严的坚眉倒和周总理有点像,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正直,上面留着些胡子,下巴倒剃的特别的干净。一米七六的个子看起来,应该只有六十公斤的样子,算的上是标准的身材了吧。
“臭小子!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傅啊?一个月都不来一次。”
“我这不是忙着斩妖除魔嘛,师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斩妖除魔的本事你没学到,我看你就是钻进钱眼了,听说你现在都跟一些游侠儿混在一起,去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有没有这回事。”
“这不是行侠仗义嘛,您看,师傅,今天徒弟是带了好酒好鸡过来的。”应知秋说着,一回头就准备接过安咯手上提的女儿红和荷叶包着烧鸡。
不过安咯没忪手,而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应知秋,说道:“先说好,这是我买的。”
顿时场面稍稍有些尴尬,应知秋暗道这家伙的情感咋这么低呢,连忙咳嗽了一下,说道:“都一样,都一样。”
安咯在强调了一波以后,把手上的东西忪开。等应知秋把东西接过来,转手交给他师傅的时候,他师傅只是瞪了一眼,接过东西,说道:“先进来吧。”
领着两人进了院子以后,三人落坐在院子的石桌中间。
“说吧,今天来有什事?”应知秋的师傅问。
“其实今天来呢,是因为我的这位小兄弟。”应知秋拍了拍安咯的肩膀,接着说道:“师傅,您曾经不是想多收个弟子嘛?瞧,我一看这个小子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三弟子啊。”
“你那点望气的本事,我看你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才这么说的吧。”应知秋的师傅还真的是了解自己的徒弟,又接着说道:“你也算是出师了,怎么自己不收?你以为收徒弟是儿戏吗?”
当然是怕麻烦咯,不过这话应知秋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只是悻悻的说道:“我这皮毛的功夫,不是误人子弟嘛。”
“也对。”应知秋的师傅这才开始打量起安咯来,说道:“你想拜师?是想学习术法吗?”
“对,我就是冲这来的,要多少钱,您给开个价。”说着,安咯从身后的书包里翻了翻,两人正好奇呢他在找什么来着,四根小黄鱼。
“我靠,壕无人性,壕不讲理。”应知秋眼睛都直了。
应知秋的师傅则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先把钱收起来,我不差那玩意。”
“师傅,那可是价值万两白银呢。”
“闭嘴!”师傅对应知秋吼了一句,怎么就教出这么个贪财的徒弟呢。
“这位小兄弟,你回吧,我觉得咱们没有师徒缘分。”等了一会儿,应知秋的师傅缓缓的说道。
“啊?”安咯还懵了一会逼,连忙说道:“您是不是不喜欢直接的,那要不咱婉约点?您考虑考虑?”
“无需考虑了。”应知秋的师傅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林七!这弟子你要是不收,我雷某就收了。”
安咯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锦衣华袍,五十出头,面色红润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而且还直呼应知秋师傅为林七。
林七微微皱了皱眉,站起来说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不欢迎我雷天?”这人显得很霸气。
林七也不说话,又坐回了位置上,看起来两人确实不对付。
“小子,要不你跟我学,保准能学到真本事,怎么样?”
“跟你学?”眼前这位那是一点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反而给人一种地主老人财的感觉。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本事不如林七?”
安咯也不回答,而是看向旁边应知秋,应知秋则一脸尴尬的笑道:“师伯的本事自然是高的。”
“那我就跟你学,这是学费。”安咯想了想,其实跟谁学不一样,东边不亮西边亮,说着就把桌子上的金条递了过去。
那雷天没有露出什么兴奋的表情,收好以后一脸淡然的说道:“好徒弟。”
这时林七却坐不住了,喝斥道:“师兄!你心术不正便不要误人子弟!”
“你说谁心术不正?!”那雷天手往桌子上一拍,那石制的桌子顿时就被卸下了一角。这一手也有故意露给安咯看的意思。
那林七也不和自己的师兄说话,只是转而对安咯说道:“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也不拦着你,这东西你带走吧。”
“太麻烦。”安咯摇了摇头。
“师弟,本来今天找你是有事的,不过既然还是这个性子,那就是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只奉劝你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师兄!我茅山自古以守正避邪为已任,你若不走邪门歪道,伤及旁人,我又怎么会多管闲事呢?”
“旁门左道,哼!”雷天冷哼一声,就对安咯说道:“徒儿,咱们走!”
安咯挠了挠下巴,果然还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好说话,当然,和这种人打交道有好有坏就是了。
等雷天领走着安咯走了以后,应知秋才对自己的师傅林七说道:“师傅,您真不应该拒绝的那么干脆的。”
“路是自己选的,你不是心疼那些钱吧?”
“不是钱的问题,师傅,是那个小子的身份不一般啊,和师伯那种人混在一起也许会出大乱子的!”
“难不成还是什么大官子嗣不成?挥金如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官。”
“比这个还玄乎,跟您说了也说不清。”
“你师伯心术不正,若不是师门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切不能同门相残,我还真要和他斗上一斗!”
“话说回来,听说师伯又去了次西域密宗,把人家的秘术都抢了个遍。”
“你师伯仗着法力高强,抢的术法门派还少吗?哎,他怎么就不明白,愈是贪婪愈是容易入魔呢?”
“入不入魔我不知道,不过要真是斗法的话,师傅你有几成胜算啊?”
“四成!好了,吃东西吧,不要浪费了你朋友的好意。”
“四成?吹牛的吧。”应知秋暗暗砸舌,他的这位师伯虽然说心术不正,但却真的是天纵奇材,听说抢了不少术法门派,到如今都活的好好的,可见其厉害。